许旁书现在很是得意,李爱山自从腿被摔成残疾以后,就再也没有找过洪远芳。这样在他看来自己就没有了竞争的对手。只要自己紧追一点,俘获洪远芳是迟早的事情。
洪远芳这个女孩子确实讨人喜爱。虽然个头不是很高,也就在一米五八的样子吧,但是身段苗条脸蛋俊俏。那种小鸟依人的样子,让那个熟悉她的男人都会生出一种怜惜的感觉。
洪远芳性格开朗能歌善舞,也是文艺队的骨干。虽然她的身体不是很强壮,但是由于小的时候学过武功,所以身手利落。这样能文能武的漂亮姑娘有谁会不喜欢呢?
许旁书认为这个村子里的人,都是一些没有文化的土着人,就知道日出而做日落而息。那种粗鲁和不开化,像洪远芳这样大城市来的姑娘是不会看上的。
虽然李红蔷也是城小组来的知青,就嫁给了这里的土着青年,但是那是因为李红蔷生存能力差,她那样的选择纯属为了生存的无奈之举。而洪远芳则根本没有生存的忧虑,所以他决不会看上当地的青年。现在李爱山也退出了竞争,那他就是洪远芳唯一的选择了。
往年将要过年的时候,村里的文艺队都要排练节目,要在过春节的时候搭台演戏热闹一下。自从村里有了知青以后,演员的队伍里就多了新的成员。洪远芳和许旁书都成为了文艺队里的骨干。
去年许旁书曾经和洪远芳组合演出了歌舞节目,就是一些连唱带舞蹈的小节目。他们还合唱了“新革运动就是好得很”等好几首男女合唱歌曲。两个人的表演得到了村子里群众的不断叫好。
在演出的间隙,洪远芳一口一个哥哥叫得他好亲热,那种幸福的感觉直到今天依旧让许旁书回味无穷。
当时洪远芳的扮相俊俏光彩照人,可是说是演出晚会上的一朵红花。但是许旁书认为自己也是同样打扮得英俊潇洒;如果说洪远芳是株红花的话,那许旁书自认为绿叶则非他莫属了。就是当时在看台底下的群众,在他两下台以后也都说他们两是一对金童玉女呢。
许旁书对他和洪远芳两个人来到蛇山村以后,第一次集体演出的成功感到非常兴奋。他觉得洪远芳也应该同样是这样。今年春节也即将要到了,许旁书很希望还能再和洪远芳继续集体,为当地的群众送上好的节目,也同时展示了两个人的风采。当然两个人不能还是表演去年的节目,应该有更加精彩的新节目奉献给观众。
这样两个人就要提前沟通,商讨今年演出的节目,并且还要提前排练。只有这样才能在真正上台演出的时候把节目演好。
但是这些日子洪远芳好象很忙。每天准时到打猎队里去,跟随打猎队到野外去打猎。
因为上次洪远芳和李爱山违反了打猎队的纪律擅自离队,使得队长温岭被停职审查。事后打猎队想把洪远芳从打猎队里开除出去,在她多次央求和保证再不会犯以前那样的错误以后,队长温岭才原谅了她,允许她继续留在打猎队里。这样在这段时间里,洪远芳就特别注意打猎队的纪律,以至于使得许旁书认为他忙得没了一点时间。
这天许旁书在打猎队收工回来以后,到女宿舍里去找洪远芳,但是洪远芳还是没有在宿舍里。因为自从李红蔷结婚以后,女宿舍里就剩下洪远芳一个人了,她感觉孤单,就住在村子里不错的女友家里了。就是吃饭也都在各户串着吃,她的人缘好,在村子里朋友也多,在谁家吃不到饭呢。
许旁书这样的寻找和等待洪远芳已经好几天了,他是把春节的演出看得太重要了,因为这毕竟是他和洪远芳亲密接触的一次最好机会。但是这个洪远芳为什么不是很热心呢?难道她不知道春节就要到了吗?
许旁书找不到洪远芳,就去找文艺宣传队的队长。想询问她今年过年是否还要进行演出。
他到了宣传队队长家叫开房门,队长看到是许旁书来了很高兴:“是小许呀,我正要找你呢。你可是文艺宣传队的一员,怎么对宣传队的工作一点不热心呢?马上就要过年了,今年你有什么打算?有好的节目吗?”
许旁书心想,我怎么会不关心呢,我不关心能到你家里来找你吗。但是他嘴上却说:“快过年了啊,对呀,文艺演出要排练了呢,不是大姐提醒我还忘了。”
宣传队长说:“进屋里去吧,就缺你呢。洪远芳说还是和你来个歌舞表演,你看行吗?”
许旁书走进宣传队长的屋子里面,看到洪远芳正在这里。他假做是来串门偶然碰到洪远芳:“小洪怎么也在这里呀?打猎队忙得很少回宿舍了呢。”
洪远芳说:“我正想要找你呢。今年春节咱两还是来个歌舞怎么样?你有更好的节目吗?”
许旁书说:“我那有,来什么节目就听队长的吧。”
队长说:“你们两就还是来个歌舞吧,大家也都愿意看呢。去年唱得不错啊,跳得也精彩,下面掌声多激烈。不过今年要有新意,不能还唱去年的那几首歌。”
许旁书问洪远芳:“你说唱那首好呢?”
洪远芳说:“这几天忙得我还没走那脑子呢,你有好的歌曲吗?”
许旁书说:“唱那首黄梅戏,夫妻双双把家还怎么样?”他一心只想和洪远芳扮做夫妻,所以才想起这首歌来。
洪远芳说:“你脑子有病吧,这样封资修的东西你竟然还在留恋。”那时正是新革,这样的唱段早就不许可唱了。
许旁书是想洪远芳想昏了头,所以冒出这句话来。但是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马上改口说:“逗你玩呢,就看看你的阶级觉悟怎么样。去年咱们唱的是歌曲,我看今年咱们就唱模子戏吧。就唱红灯记和沙家浜里的唱段:‘好闺女,提篮小卖拾煤渣,担水劈柴也靠她,里里外外一把手,穷人地孩子早当家。’”说着许旁书真的唱了起来。
这逗得洪远芳哈哈大笑:“行了行了,别唱了。等哪天有时间,咱两到没有人的地方排练一下。”
“对呀,是该排练了。你哪天有时间?咱们两定个日子,排练一下。”
洪远芳想了一下说:“就后天好吗?明天我和队长请好假。”
许旁书说:“后天几点?”
洪远芳说:“后天我就请假排练节目,一整天啊。你在医务室能脱身吗?”
许旁书说:“宣传队排练节目是必须要耽误工作的,不然那还有时间?晚上还要开会学习。要说不能脱身,那总也脱不了身。就不管那些了,反正排练节目不能总耽误。”
洪远芳说:“医务室就你一个医生,那要有病人了怎么办?”
许旁书说:“病人随时会有,那就不排练了吗?就这样定了,后天咱们两排练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