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蟒蛇爬走了,两个人才松了一口气。两个人来到山洞口,发觉这里还真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地方呢。眼下正是早晨,太阳光毫无遮拦地照进山洞里,使得这海拔很高的地方不但不觉得寒冷,而且到中午还有些热呢。
对面的山峰比这座山峰稍稍矮一点,山上长满了树木和各种花草。他们把头探出洞外往上下看了看,原来他们所在的这座山峰虽然陡峭,但是也有一些树木,还有野草野花长满了整个山坡。树上的鸟鸣不断地传来,好象乐队的演奏时断时续。
看来老天还是很关照他们的,让这两个落魄的年轻人在这里找到了暂时栖息的地方。
翁山本来是习武之人,更是喜欢运动。只是被打成邪恶派以后心情沉闷,再加上在劳改农场里饥肠辘辘,所以有些时日未曾活动筋骨。这也让翁山一直感到很是憋屈。现在身在半山之中,自己又是年轻力壮身手敏捷,怎么能不钩起他想要攀登山峰的欲望呢。
于是翁山不顾姜盼盼的阻拦,把身子探到洞口外面,寻找可以蹬踩和把扶的石尖和树干。这样他竟然一点点地爬到了峰顶。
蹬上山峰顶上,翁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他坐在一块山石上休息了一会,山风徐徐向他吹来,只一会工夫身上的汗就全干了。他仰脸看到蓝天上白云悠悠,一轮红日高高挂在天上。再看周围山顶不算宽大,但是山石怪异,几株耐寒的古松长在峰顶的边缘。翁山往下看,只看到一片绿树郁郁葱葱。
翁山在山顶周围寻找到一些可以食用的野果和松子,他把衣服的口袋全部装满。又在山顶上拣了些干枯的树枝和柴草,再用野草把这些捆缚在腰间。然后沿着来时的路径一点点地爬回到山洞里面。
姜盼盼正等得焦急,看到翁山从山上爬了下来,并带回来野果、松子和柴草。盼盼很高兴,接过翁山的野果就吃起来。可是这些野果有些酸涩,可能是因为季节没到,还没有成熟吧。
到了晚上那条蟒蛇又爬进洞里。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它竟然在口里含着一只野鸡,到洞里以后竟然把野鸡吐了出来。好象是为了感谢前几天他们的救助,给他们带来的礼物。
翁山拿过来蟒蛇带回来的野鸡,想要褪毛后烧烤食用。盼盼担心蟒蛇的口叼过,会有毒液进入野鸡体内,怕是食用不得。但是翁山说蟒蛇一般是没毒的,即便有毒也可以烧熟了我先少吃点试试,因为可能我身体里有家族遗传的抵抗毒药的基因呢。
就这样翁山把野鸡褪毛开膛整理好,再把柴草点着,把整治好的野鸡放到柴火上烧,一会就有喷香的气味飞出来了。
翁山拿着烧好的野鸡撕开一半送到蟒蛇跟前,蟒蛇却用嘴拱开,原来它已经吃饱了。翁山把蟒蛇碰过的野鸡自己吃了,另一半递给盼盼。但是盼盼害怕有蛇毒不敢吃,而翁山却毫不在乎地吃得津津有味。于是盼盼也少吃了一点,果然觉得很香。于是她也豁出去了,把分给她的都吃了,果然并没有中毒。
第二天蟒蛇又爬了出去。看到蟒蛇爬走,翁山又来到山洞口。这次他要往山下爬,看看山下的情况。
翁山用了很长时间才爬到山下。山下依旧是树木丛生怪石嶙峋,并有一条从山上流下来的小溪潺潺而下。翁山顺着溪流往下面走,山下越发地开阔,慢慢地翁山走出了山林。
翁山做好标记,他怕回来的时候找不到路径。然后继续往前走,并且边走边做标记。就这样走了半天,也没有看到有人迹到过的地方。他正想坐下来歇一会,忽然看到前面的山脚下竟然有所房屋。
翁山小心地接近那所房子,他发现这里原来是一户人家,房屋周围还传来鸡鸣犬吠的声音。翁山走到房屋门前,仔细打量这所住房。发现房屋是用山石垒砌而成,门是树木劈开串在一起,总之这里的一切都是就地取材建造起来的。
翁山敲了敲房们,不一会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人来。他打开大门看见了站在家门外的翁山。
那个年轻人上下打量了翁山一下说道:“哥哥,你这么一会从那里弄来这么一身衣服?”
翁山好生奇怪,这年轻人的说法好象我是他的熟人呢。于是就说道:“什么衣服啊?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哥哥。”
那年轻人听到翁山的话是外地口音,就上前仔细端详了翁山说:“果然不是我哥哥。你是从那里来的?怎么长得这么像我哥哥呢?”
翁山听得满头雾水,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却从外面走进一个人来。那人竟然和翁山长得一模一样,只是穿着打扮和翁山不同。翁山穿的是城小组刚流行的中山装,而那人穿的却是粗布家做的对襟裤褂。
那人也对翁山很奇怪:“这位老兄,看你的打扮像是城里人,怎么会到这里?”
翁山说:“是旅游走错路了,所以来问问路。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看不到什么人呢?”
年轻的那人说:“这里叫做蛇神山,就是因为这里有条蛇神仙,所以人们都敬而远之了。”
“那你们怎么还住在这里呢?难道不怕那蛇仙吗?”翁山问。
“我们是因为小什漳的大屠杀才不得以从远方迁移到这里的。在这里毕竟远离纷争,过得也自在。那蛇仙只要你不去招惹它,它也不会来袭击你的。不过当地的人可把它敬做神仙呢,每年都要来烧香进贡的。”那哥哥说。
那年轻的又说:“你怎么会走到这里呢?这里没有道路通往外面,你要想出去要走一天的路怕也走不出去呢。”
翁山见自己谎撒得实在是不太圆满,人家又是真诚相告,也只好把实话告诉他们:“我是为了躲避运动逃到这里的,还有个老婆在蛇神山上呢。”
两个人着实吃惊不小:“把一个女人留在蛇山上?你想把她喂蟒蛇吗?”
翁山说:“我们昨天就来了呢,也没见蟒蛇要吃我们。”
那两个人说:“你好大胆,反正这里的人没人敢接近这神山的。你快回去看看老婆还在吗?”
翁山也觉得离开时间已经太长了,怕盼盼不放心就准备回去。于是他向兄弟二人告别。
那两兄弟说:“你们一时走不了,就下山先来我们这里吧,有什么困难我们尽量帮助你们。”翁山感觉这两兄弟还很不错。
翁山找那户人家要了个瓶子,他要灌些水带回去。翁山离开那所房屋,依旧像昨天那样找了些能吃的东西和做饭的柴草,并在小溪里灌了一瓶水,就按原路回到了山洞。
那条蟒蛇已经爬了回来,今天它带回来一只野兔。现在盼盼对那条蟒蛇也不再害怕了,她正在剥野兔的皮呢。翁山帮盼盼整理好野兔,如昨天那样如法炮制,这样他们今天又尝到野兔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