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山工作以后,翁家的生活有了很大改观。这也让翁赛克住得更加理直气壮了,现在他可以说是儿子在养活他,已经和老婆没关系了。
翁山上班以后,和姜盼盼的联系更密切了。虽然姜盼盼正在上高三,学习的压力比较大,但是在星期日的时候两个人还是经常见面的。
因为翁赛克和郭玉凤的关系不好,两个人基本不说话,所以家里的气氛很压抑。家里租住的房子也不多,狭窄的空间怄气的环境,使得翁山不愿意回家,更不愿意把盼盼带到他的家里。
翁山和姜盼盼除了在外面幽会以外,有时见面的地方就在姜盼盼的家里。这是因为姜盼盼的家房屋大而宽敞,不但光线好环境也幽静。星期日的时候,妈妈董淑敏经常是也要上班,这是因为医院里随时都要有医生值班,所以妈星期是轮换休息的。爸爸姜大山虽然是星期日休息,但是他经常要出去应酬,所以也是常常不在家里。
现在姜大山夫妻已经又有了一个儿子叫旺旺。这名字的意思是要家里兴旺,也结合他姐姐的名字盼盼,有盼望的意思,当然是盼望着姜家兴旺发达。旺旺有专职的保姆看护。保姆除了看孩子以外还要做饭,但是翁家的房屋多,保姆有自己的房间。
这样翁山和姜盼盼在姜盼盼家里说话的时候,就一般没有人打搅。而且那里的环境让翁山觉得非常舒服。有时候天色太晚了,保姆把饭做熟了,但是姜大山却在外面有了应酬;董淑敏也在医院的食堂吃饭不回家了,那么这些饭菜也就只有让翁山来帮助消灭了。
这样这样时间长了,姜家自然知道盼盼和翁山在恋爱。姜大山夫妇对翁山还是满喜欢的,如果不喜欢翁山也不可能放心地让他陪伴盼盼回老家。
慢慢的翁山和姜盼盼也觉察出姜盼盼父母的意思,两个人也就有了主心骨。但是还不知道翁山的父母对这桩亲事究竟是什么意思。姜盼盼觉得郭老师和自己的关系始终很好,她是喜欢自己的,不会不同意她和翁山的事情。至于翁山的爸爸,他刚来到他们这个家庭里才一年,而且是无路可走才投奔来的,又是姜盼盼说服了翁山才把他带过来,那他也就不会干涉这件事情了。
但是翁山父母的意思毕竟要问明白。他们很少到翁家去,如果总是这样下去,万一翁山的父母对这桩婚事有什么意见,那还是不好办了。
于是翁山和姜盼盼就约定好,在那一天和翁山的妈妈说了这事,看她是什么意见。至于翁山的爸爸,就没必要问他了,只要翁山的妈妈同意就行了。
也是个星期天,翁山带领着姜盼盼来到翁山的家里,当然又看到翁山的爸爸妈妈在怄气。不过两个年轻人的到来,给这个沉闷的家庭也带来了欢笑。翁山的妈妈显然看到他们来了很高兴,她让翁山的爸爸出去转转,誊出房间来叫两个年轻人在一起说会话。自己则到厨房去做饭。
翁山的爸爸还知趣,他看到有姑娘来了,也觉得他一个老头摸样的人再赖在家里不合适。家里的空间就那么小,他不出去客人就进不来;所以就给了郭玉凤一个面子,她让出去转转就出去了。
姜盼盼没有让翁山的妈妈自己在厨房做饭,她也去帮忙摘菜洗菜。翁山则坐在一旁看着她们两个人忙活。
郭玉凤问盼盼:“这么多天没看见你来,学习很忙吗?”
姜盼盼说:“是啊,高三的课程有点紧张。”
郭玉凤问:“听说你有了个弟弟,奶水够吃的吗?”
姜盼盼说:“弟弟都断奶了,妈妈也上班了。”
郭玉凤说:“那孩子谁带呀?”
姜盼盼说:“有保姆啊,饭也是保姆做。爸爸妈妈都很忙,我学习也很紧张,所以家里全靠保姆了。”
郭玉凤说:“是啊,等明年你毕业就好了。可是还要上大学吧?”
姜盼盼说:“不一定考得上啊。”
郭玉凤说:“要努力呀,家庭条件这么好,多上点学将来有用处的。”
两个人边做饭边聊天,郭玉凤觉得很开心。自从翁赛克来到他们这个家庭里这一年多,她感到很压抑很郁闷。分了手的夫妻还不如陌生人呢,陌生人是不知道这个人是好是坏;可是这分手的夫妻显然是已经知道他很坏了,却还要和他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这让郭玉凤如何会不感到压抑和郁闷呢。
今天姜盼盼的到来,让郭玉凤暂时忘却了这些烦恼,也让她有了可以说话的人。但是这样的日子显然是不会很多的,更多的时间她还是要面对无话可说的前夫翁赛克。
翁山看出妈妈以前总是很忧郁,而今天却很高兴。他不失时机地说:“妈妈是觉得盼盼的到来很开心吧,那让她永远陪着你怎么样?”
郭玉凤被翁山的话说得摸不到头脑:“盼盼永远陪着我?那怎么可能呢?”
但是郭玉凤马上就明白了儿子的意思。怪不得一直以来这两个年轻人总是幽会呢,原来他们已经有了那个意思。
郭玉凤这一年里只顾应付自己和翁赛克的事情了,她的精力没有能顾及儿子感情上的事情。现在猛地听儿子这么一说,才知道这事情怕已经发展到一定的程度了。这一年来儿子星期日总是不着家,她还以为是因为家庭这样的环境,使得儿子不愿意在家里呆着呢。现在看来儿子在星期日是到姜盼盼家去了。这么说也许姜盼盼的父母对他们的事情已经知晓了,甚至是同意了呢;不然他们两也不会来到我这里,翁山同着姜盼盼和我说这样的话吧。
翁山见妈妈不再说话,他以为妈妈没有听懂他的意思:“我是说,妈妈觉得盼盼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郭玉凤转过身来面对着儿子:“你是说让姜盼盼和你做朋友怎么样吗?”
翁山和姜盼盼都弄了个大红脸。姜盼盼也停止了摘菜,专注着听郭玉凤下面的话。
翁山说:“妈妈,其实我们两个早就好上了,只是还没跟你说。你觉得我们”
两个年轻人都在等着她的回答,等着她那一声“好啊,妈妈祝福你们”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在这两个年轻人的心里认为,翁山的妈妈肯定会这样说。
“盼盼是个好姑娘,我很喜欢她。”郭玉凤一字一句地说。两个年轻人听到这里,都露出笑容。他们甚至准备拥抱妈妈了。
但是下面他们听到妈妈所说的话,却是他们完全没有预料到的:“但是你们两个人是不能在一起的,你们必须各自走自己的路。也就是说,我们这两个家庭是不能结亲的。”
“为什么呀?”两个人都惊讶地瞪大眼睛望着郭玉凤,那表情无异于突然看到了个怪物。
为什么?这个问题提得很荒唐!郭玉凤想。你们是什么关系你们知道吗?你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呀。你们两个人能结合吗?你们两个人如果结合那不是乱伦了吗?
但是这个事情,就连始作俑者姜大山都不知道。因为姜大山到现在还不知道翁山就是他的亲儿子!这事情只有她郭玉凤一个人知道,所以也只有她必须要阻止这样乱伦的事情发生。
郭玉凤那里知道,姜大山并不是姜盼盼的生身父亲。实际上翁山和姜盼盼并不是郭玉凤认为的那样,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但是郭玉凤只是认为姜大山因为不知道翁山是他自己的儿子,所以赞成这桩婚事;其实她也同样是因为不知道姜盼盼不是姜大山的亲生女儿而反对这桩婚事。
但是郭玉凤并不愿意告诉翁山,姜大山是他的生身父亲。因为她认为:既然你姜大山可以违背诺言,对自己的话不负一点责任,对他们生的孩子都无所察觉;自己又何必把辛苦养到这么大的儿子,拱手送给他呢。
又不愿意说出事情的真相,又害怕两个人乱伦结婚,郭玉凤也只有毫无理由地反对了。
“不为什么,但是你们两个必须要分开,绝对是不能做夫妻的。”
听到妈妈毫无理由的反对,翁山和姜盼盼都目瞪口呆。姜盼盼冲出翁家的大门跑了,翁山跟在她后面紧紧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