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飞微微额首:“昨日他们已经到达落日林了!”
“嗯!这便好!最近吴东升那边是什么情况?”燕鸿靠躺在摇椅上,来回晃动着问道。
“他们还有一日便可抵达玄元城了,同时阿宏信中还提到,他们这一路过来,都在路上布置有暗号!想必,那就是苍霁月通知苍元栋的暗号吧!”南宫飞琢磨道。
闭目享受的燕鸿,淡淡的说道:“这有什么好琢磨的,那肯定就是苍霁月给苍元栋留下的暗号!好了,最为主要的就是燕守那边,用父皇的名义和令牌,压着他们,就说还得四五天后,任务便可完成!”
“嗯,我会传信给他们的!”南宫飞点头应道。
…………
群山之上的绿色植被,宛如给它们披上了一件大自然的衣服,同时也给群山,添加了一股勃勃生机。
那些隐藏在某些树木上的鸟儿、蝉,在那生机盎然的环境下,发出一声声喜悦的鸣叫声,想的极为清脆悦耳!而其深处,更是时不时的传来一声声野兽的啼叫,仿佛进了原始森林一般!
群山深处,坐落了一道极为磅礴大气的建筑。其四周群山、绿林、鸟啼、溪流声围绕,让人看了不禁想起‘与世隔绝’这一成语!
突然,那座磅礴的建筑物内,响起了一道极为洪亮的声音,打破了这里的宁静:“报~~~”
“嗯?弦儿,何事如此急促慌乱?看,把我的鱼儿都给吓跑了!”一道沉稳之音,其内带着一股浅淡的责怪,在建筑物中的一间水上悠亭之中响起。
“师傅,我……我们的人,在凤鸣城中发现了师妹留下的暗号!跟着暗号一路走下去的话,那么下一站就应该到达玄元城了!”弦儿是一名被苍元栋从小就收养的弃婴,其大名为苍弦,是苍松派的首席大弟子!
听到苍弦这样一提,苍元栋的脑海随之一阵嗡鸣,如同炸开了锅一般,一时间竟没有回过身来。同时手掌不觉的一抖,于此,手中的鱼食一一撒落在了水池中,顿时引来了无数条鱼儿的争夺抢食!
良久,苍元栋才恢复了常态,看着一旁等待着命令下达的苍弦,淡淡的说道:“呵,既然选择离开我苍松派,便不是我苍松派之人!让属下发出一声警告,如若再犯,杀无赦!”
“师傅!!!”听到苍元栋下达了这样一个命令,苍弦急促的叫道。
“好了,下去吧!按照我说的去做!”苍元栋挥了挥手,驱赶道。
苍弦在看到师傅的表情和听到他的话语后,只能无奈的摇头一声叹息,转身离去!
等苍弦离开后,苍元栋才放下刚刚拿起的鱼食看,神色极为黯淡,眉宇间透露着一股浓浓地思念、不忍和不舍!嘴中还喃喃的念叨:“走了,为什么还给为父留下痕迹。为什么当为父快将你们忘记之时,你们却又浮现在了我的眼前!为何?到底是为何?”话语间,一股无形的气场,猛然爆发而出,脚底下激起一圈圈细散的淡灰色尘埃。
…………
一家客栈的上房中……
一名手持微微湾卷纸条的消瘦男子,对几名同伴说道:“刚刚大师兄传来信条,让我们这就前去,阻拦下小师妹!”
一名身着灰色劲装的男子,缓步上前,接过那名消瘦男子手中,握持的纸条,看了一遍后。悄然点头,一副带头者的摸样,发话道:“嗯!出发吧!”
“是!”剩下几人,默然点头。
而就在下一刻,他们便化成了一道黑影,从打开的窗户快速掠去……
…………
“霁月,好了,休息一下吧!”吴东升看着佳人幸苦的弯腰做暗号,心疼的说道。
“嗯!这就好了!”苍霁月回过头,对吴东升微笑着说道。
苍霁月的微笑落在吴东升的眼底,宛如一把无形的刀,狠狠的刺进他的胸膛,让他有种窒息之感。
生为一个七尺男儿,竟然不能为自己的女人遮挡风雨,反而还得靠她来为他们的未来幸苦付出,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他也想过要学会这种布置暗号的方法,一路走来,也与苍霁月说了很多次,可每每都遭到了苍霁月的拒绝。终于,吴东升忍不住了,情绪极为不稳定的问道:“这一路过来,为什么你就不让我学会做你们派中的暗号?为什么不让我来做这些?你可知道,看到你这样劳作,我的心有多痛么?给我的压力又有多大吗?我是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劳作,而我却在一旁只能干看着,而那劳作的目的更是为了我们自己今后的幸福!霁月,告诉我,我哪里值得你去爱?哪里值得让你为我这样付出?”
听完吴东升的话,正在布置暗号的苍霁月,浑身一震。良久,良久才清醒过来,扭过头,看着双眸含泪的心爱男子,心中一阵揪痛。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脸上布满哀伤,可其眼眸深处却涌出一股坚决。说道:“这是我对苍松派唯一可以记挂的东西;这是我对身在远方的爹爹的记挂。那个暗号,它是我曾今生为苍松派的见证。在爹爹没有同意、认可你之前,我绝不能背叛我苍松派的派规,将此法传于你!即便你是我的男人,我一生最爱的男人!对不起!”说完后,猛的转过头去,继续精心的布置着暗号。
吴东升听到苍霁月话的刹那,整个人就呆愣在那儿,就如同被人定身了一般。而当苍霁月猛的扭头的刹那,在空中所留下的晶莹剔透的泪滴,也映入了他的眼眸深处。伴随着心口传来的一阵阵绞痛,吴东升一脸悲切,心道:是啊!霁月已经跟我,逃亡天下间都半年了!心中对其父亲的思念,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我却没有想到。
吴东升越是想到此处,心就越发难安!
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苍霁月那忙碌的背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身着灰色劲装的男子,在一颗大树前蹬了下来,眼神一盯不移的看着树干上的标记,伸手摸了摸,对着身后的几人说道:“这枚印记刻了大概有三个半时辰了!快走吧!我们一定要在天黑之前,追上小师妹!”说完,伸手一摸,将其上的印记给磨平,仿佛就像没有出现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