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燕枭一步步接近着闪烁着金光的源仙碑,他总觉的有一股压制之感,而且还是越来越强烈。
这次燕枭没有向上次那样被源仙碑控制,而是背负葬蛟,抱守心神,灵气包裹着灵魂。同时,还用体内其余灵气和强大的体魄之力,抵挡着源仙碑散发而出的威压。
燕枭感觉,源仙碑所散发出来的威压,显得极为浩瀚,就如同大海一般,浩瀚无边!
在燕枭每走出一步,也就是离源仙碑进了一步,他就会感觉自己身重便重了一分。这样的感觉和进入重力室不同,一位重力室只会让人感觉到自身的体重加重了。而这里,却让燕枭觉得,就连自己的灵魂也跟着重了几分。
对于这些燕枭并没有理会,毕竟这次主要就是为了源仙碑所所怀的源仙诀而来的。
燕枭每走出一步,威压便高上一重,就连不知道用什么建立而出的黑色巨大铁链。燕枭跨出一步,然后在短短的停顿瞬间,那就连葬蛟都没能伤它丝毫的黑漆铁链,在这一刻,竟然微微的震荡了起来。
就这样,走一步,听一会儿,也不知过了多久,燕枭终于走到了拴住着四台铁链的粗壮石柱的平面顶部。看着眼前,好似因为自己已经到达了它面前,才光芒内敛的石碑。燕枭平复着激动的心,忍不住伸出自己的左掌,向只有一臂之距的石碑,触摸而去。
石碑有灵,当燕枭手掌心朝它自己探出的瞬间。石碑仿佛变的温顺了起来,没有再闪耀,自身那耀眼刺目的光芒,好像在静静的等待着燕枭那散发着温度的掌心的到来。
下意识伸起自己手臂,探出手掌的燕枭,没有发现石碑的不对。就连葬蛟,也如同被什么能量封印了灵性一样,在燕枭失魂落魄之时,竟然没有给予他丝毫的提醒!
“嗡~~~~”
当燕枭左手掌的掌心在接触到了石碑的刹那,一股凉透心扉的感觉,瞬时传遍全身。让好似失去了意识的燕枭,顿时清醒过来。就连他背后的葬蛟,好像也被那股彻入心扉的凉意惊醒。第一时间内,感觉到了危险的信号,一阵剧烈的嗡鸣。
好似在告诉燕枭,那危险信号的来源,就是来自他左手触摸的石碑!
葬蛟剧烈的颤抖,燕枭何尝不知葬蛟的意思,因为他也清醒了过来,知道了前前后后所发生的事情,也得知了自己左手触摸上的石碑的危险。可是,当他要收回手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了,就连支配他身体的权利,在此时也已经失去了!
这样的结果,让燕枭惊骇欲绝,神魂巨震!如果说,灵魂是控制人体外壳的根本,是给人体外壳发下命令的核心;神识、意念是控制、支配身体行动的话。
那也就是说,在不知不觉间,眼前这块,已经不在闪耀着光芒的石碑,将他的灵魂给禁锢起来了,将他神识和身体的联系也给切断了!现如今的他,就如同寄居在一个空间中的灵魂体而以!只有自己的思维,却无法付出行动。
然后,就在燕枭满心惊讶、骇然,甚至感觉到恐惧之意时。那诡异、难明、隐晦的符文交错存在的石碑,再次“活了”过来!
燕枭只见,眼前的石碑闪过一道耀眼夺目、使人睁不开眼球的光芒,他便失去了视觉,只感觉之后,他那被光芒刺中,早早就闭合上的双眸,流下了两行冰泪。
暂时失去了视觉的燕枭,回想起源仙碑发光的刹那,他所看到的源仙碑变化!那时,石碑之上,那布满它身的符文,突然无规则的跳动、游动了起来。就好似触动了阵法一般,说不出的诡异。
也就在这同一时间,燕枭只觉得从自己贴在石碑上,导致了失去行动能力的左手掌。骤然发觉,石碑表面的传来一股难以言喻、不可抵挡的吸扯之力!之后,燕枭便在也没有了感觉!
就连一直嗡鸣、震颤的葬蛟,在那一刻,也停止了一切的行动!好似它里面,在前不久,被燕枭孕育而出的器魂,也被石碑上所发出的澎湃的吸力,给吸收而去。
…………
“主人,主人!醒醒,快醒醒,今天是您父亲的大寿,您不是要在那一刻,夺取本就属于您的位置吗?”一道青年男子的声音响起。
燕枭迷迷糊糊之间,好似听到有人在呼唤他,还说有很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完成。而那件事,好似对自己极为重要!
被疲惫感覆盖的燕枭,神识迷糊,不过因为心中的那一道难忘的人生目标,燕枭开始拼命的挣扎着,试着努力的睁开那双沉重如山的眼眸。
也不知过了多久,燕枭依旧没有睁开双目,没有抬起那沉重的眼皮!不过死命挣扎之间,燕枭隐约间,听见一道柔和的女音。其温柔动听的女音,带着五分的责怪和五分的关心:“戾,不要叫主人了!这么多年来,主人都没有像今天这样,睡的如此香甜,就让主人在多睡一会儿吧!反正大局已定!再说了,一国之君的大寿,可不是如此短的时间就可以完事的!”
“嗯!我知道了!哎,也是!主人为了今日,已经十六年都没有好好的睡过一觉了!十六载的隐忍,十六载的算计,今日终于是实现他心中理想的大好时机了!”那名青年的声音,在听到女音所说的话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哎!是啊!好了,这也不急于一时,等主人再睡一会儿后,再来叫唤吧!你也去吩咐小玄,派人盯住皇宫中的一举一动!一有消息,就急报!我就先给主人去烧点白米粥!”女音也跟着一声长叹,然后说道。
听到这练到如此熟悉的声音说到此处,燕枭身心巨震,再也不顾上自身有多么的疲惫,立马睁开了双目!从床上坐起身来,看向那刚要离去的那两道熟悉的背影,开口叫唤着。可是一开口,燕枭便觉得自己好似好久没有说过话,声音也变的沙哑了起来:“戾、天真的是你们吗?你们……?我这是……?是我在做梦吗?”
“主人!您怎么醒了,是我们吵醒了您吗?”那名青年男子缓缓转过身,看向已经坐起在床上,问道。
“主人,您醒了!您刚刚说什么在做梦啊?您是不是太累了,要不您再多休息一会儿,等我将粥煮好了,在叫您?”同一时间,那女音的主人,也就是一位妙龄女子转过身来,和年轻男子一起转身,看向神情有些错愕的燕枭,疑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