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床上坐起来,随手抓了个枕头垫到背后,然后再躺下,轻吐口气道;“就算不能修练
我也不能这么消沉下去,从下个月开始,,,不,从现在开始。”聂天眼中闪着从未有过的坚毅。
想想这次受伤的事,他心里就充满愧疚,本想在母亲生辰之日送上一株自己亲手采摘的血灵芝,让母亲高兴一下。可就在即将采摘到手时,却从不算太高的崖壁上摔了下来,好端端的一次喜庆事被自己受伤的事全给耽误了即使伤的并不算重,休息几日便无大碍也让全家人都担心不已。这都是因为自己太没用,要是有大哥哪怕十分之一的实力,就是再高些也不一定会受伤。
下床穿戴好,直接跑出房间往后院的操场上跑去。
聂家并不算大,但也有十几顷大小。据说当今帝上有三百里宫殿,不过是不是真的,谁也没有测量过。
一路狂笨,没多久他羸弱的身体就已经大汗淋漓,但也让聂天心里对变强更加向往。想想家里侍卫每天早上都要跑几十里,他这么点距离又算什么。
‘武叔,教我修炼吧?’聂天离对一身着劲装的中年人说道。
这中年男子本是当年与其父在军中出生入死过的兄弟,也曾立下不少战功,只是因为出身平民所得封赏,不如人意。索性辞官归田,在聂家当个闲差。
男子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满头大汗的聂天离说道;’天离,你还小,过几年武叔在教你,好不好。一边说,一边抚摸着聂天离稚嫩的小脸蛋。
;不,武叔,我不小了,大哥象我这大的时候都已经很厉害了,是不是我身体的原因父亲不让你教我,如果是的话我也不让您为难。”语气中多少有些失落。
:‘不,你父亲什么也没说过,他只是不想你吃馁些苦而已,对他来说你能好好地过一辈子,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就是最好了。中年男子带有几分劝阻之意的说道。
在他四岁那年,父亲就请来一位很有名望的祭师,为其摸骨测天资,那祭师说资质是上佳之选,此生踏入筑体境,成为一方强者都大有可能,这让全家人都高兴不以,不过那也是他阴霾梦寐的开始。
同那一天,父亲传他家传的灵力吐纳之法,满怀期待地再三叮嘱,,,,可以个晚上修炼下来体内却没能产生一缕灵力,若按常理上佳的资质一个晚上的修炼应该轻易踏入聚气境一层,成为一个真正的修炼者,那晚他也没有偷懒,身体也没有什么不适之感。却偏偏无法凝出灵力,这一变故让家人的心又跌入了低谷,唯有年幼的他不明原由。
自那以后,各处的名医高士开始频繁来到聂家给他看病,具体多少相信就是聂母也不知道,反正绝对是个恐怖的数字。随着年龄的渐渐长大,聂天也明白了其中原由却也只能暗自埋怨。
中年男子看着一脸坚毅的聂天语气一转道;“其实不修灵力,也能变得很强大,我从军时就曾见过一位将军,同样不能修炼灵力,却凭着超人的毅力去锻造体魄,即使没有灵力护体,也是刀剑难伤,一身猛力就是筑体境强者也要掂量几分。‘
“筑体境,那不是父亲现在的修为吗,武叔,你能教我吗?
“能,我当时对那门功决很感兴趣,就留意了一下。但是今天不行,明天早上到这跟侍卫们一起锻炼吧!‘
“嗯,嗯,谢谢武叔。得到中年男子的同意聂天不住地点着小脑袋,心里正悄悄幻想着父母引以为傲的会心笑容,完全小孩子心性。
另一边,武秦已换上一身居家锦袍,无形中多出了几分儒雅之气,若不是亲近之人把其错看成读书人特毫不奇怪,根本不会和血染铁衣的沙场将军联想到一起。
与其对坐的正是聂母。
一边挽袖为武秦斟满一杯茶,一边平静地说道:“不知武兄弟来此所为何事?
“大嫂这茶艺倒是不减当年啊,说也确有一事要大嫂定夺!”
聂母倒茶的动作一停道;“是天儿的事情?
‘是,他今天找到我说想要修炼,我打算教他龙象功此事小弟不敢私自做主,所以才向大嫂说上一二。
听到小儿子的名字,聂母眼中不由得一黯然,这是她真心里最敏感,脆弱的地方。
“唉,这孩子天资很好,可不知是什么原因,就是无法修修出灵力,。聂母叹声道。
“大嫂也别太伤心,不能修炼也未必就是坏事,修炼界中人心险恶,稍有不慎就有性命之危,不入此道,能安静过一生或许就是最大的造化吧。”
“我们这么想,可天儿他就不一定会这么想了?聂母情不自禁地抬头望着天上的那轮皓月似苦思着什么。
素白的月光轻洒下,夜幕下的大地格外宁静,皎洁,小院中一棵花树下,聂天双手托腮,也在思考着什么。
“修炼真的好累,好苦,真的要开始修炼吗?”聂天嘴里暗自嘟哝着。
“可要是不去的话,是不是太懦弱了,不像男子汉。”
“不想了,明天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