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得的腿伤渐渐完好,这一天二人搭乘软轿,是四人抬的人力软轿,阿犁还有些不过意,易得是从小被人侍候惯得,不觉着不自在。
二人赶路,闲极无聊时,二人说话,阿犁在后面喊话,“喂,你有没觉着这一片油菜花很美?开的很好?”
易得掉头,“丫头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处处显惊奇?不就是一大片的油菜花吗,做什么大喊大叫?”
阿犁说:“那不无聊吗!桃花妖,咱漫步田间怎样?轿子等走累了再坐,一看你就是少爷惯了的,缺乏锻炼”。
易得也觉着有趣,二人身后跟着人力轿子,没了人乘坐,八名轿夫不要太轻松!又有钱赚,这小姑娘真是善心可爱。
田埂路窄且不平,踏着许多前人走过的脚印,阿犁嬉闹,便有些走不稳,易得无奈,这个调皮蛋,比他的同父异母的弟妹更要麻烦。
易得拉着蠢丫头的手,两个人慢步田园,无聊有愚蠢,这丫头却以此为乐,他母亲有时,也会犯傻,譬如,向父皇撒娇时。
近午,太阳炙热,二人便在树荫下乘凉,那八个轿夫也歇息。
阿犁大赞,若是这里再有一张床,再有人替她驱赶蚊虫,就更妙了。
田园生活,只要活得有创意,一样美好。
易得见阿犁的舒适神情,不由微笑,这丫头还容易满足,她的小小愿望还真是普通,应该说她会比母亲幸运,母亲等待了那么多年,才盼得与爱人相守,只有两人的相守。
“喂,你怎么了?不开心?”
易得摇头,撇开那些深藏在心底的浅浅埋怨,他对父皇有一些不满,这或许是他和不易心底的真正声音,一个女人,有几个二十年!
阿犁奇怪男人的情绪多变,他这样的富有,握有权势,长相不赖,有啥不开心得?
有家人和皇帝哥哥给他撑腰,有啥烦恼?
男人,真是奇怪的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