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出了局长办公室的门,二话没说,就朝着刚才我记下的地址出发。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半。
我到了目的地,对着门牌号,直直的走到街底。当我把记下的数字和门牌号对上时,有些兴奋和期待的上前敲了敲门。不一会儿,我隐约听到了脚步声,而后听到脚步声不断的近了。随即只见一中年妇女开了门。
“你有什么事?”那妇女问道。
于是我便亮出了我的工作证件,“我是探警,我是来调查案情的,请问,你是王顺成的家属吗?”
“哦!是警察啊!我是他的妻子。您请进来说话吧。”
应接他的邀请,我走进了他家,看了看房内,只觉得光线暗了些许,可能是灯用得太久没有换新的缘故吧。
“家里就你一个人?”我偷偷的观察着他的表情。
“不,我儿子在楼上写作业。”
表情是那般的平淡。“你儿子今年多大了?”
“十一岁了。”
说着,我再次环顾了四周,给人种冷清的感觉。“你丈夫平常很少回家?”
“嗯,是的,他平常都在他工作的休息室里休息,很少回家。”
“那他最近也都没回来?”
“没有,最近都没有回来。”话语里带有抽泣的声音,这又再次让我注意上了她的表情。
“那……”我有些不忍再问,可是,话到嘴边,没有收回的道理,而且案子还没有破,该问的话还是不能少。“那他最近有没有和你联系?”
她思考了一下,眼里泛着泪光。“没有。”
“那你之前有没有发现你丈夫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这个好像没有。”
问到这,我已经感觉到了,今晚估计不会有什么收获了,该问的也问的差不多了,再问,只会给人家带来悲伤。“请节哀!我会尽量把这案子给破了,不会让你的丈夫死的不明不白,如果你有什么发现,随时可以联系我,或者到警局找我。”说着,我把自己的名片给了她。她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接过了名片。
“那我就走了,不打搅了。记得有什么事就联系我。”
“嗯,好的。”
我离开了她家。回想刚才说的话,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而如今线索只能从监控录像和死者王顺成接触的人入手了。我举起左手,看了看表,快十点钟了,心想:“不知道云韵录像看得怎么样,杨帆调查有没有进度,现在回局里,怎么也要十一点半,看来只能明天等他们的好消息了。”想到这里,我只好先赶回家了。
漫长的一夜,迫切的心情,终于到了案件发现第二天。
工作室里的时钟正好指向七点半的位置,杨帆也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半个馒头,嘴里还不停的嚼着,径直的走向自己的工作座位上,似乎没有看到我坐在边上。杨帆一向和我都是很早到办公室,尽管是八点钟上班,我们俩一直都是早半个钟到办公室。
“昨晚调查的情况怎么样?”我终于还是忍不住的问到。
他用眼神瞥了瞥我。“我问遍了王顺成的所有同事和他接触过的人,大致的回答都是一样的。”虽说着话,但嘴里的馒头就没有停止被嚼,以至于说出来的话很是含糊。
“都说些什么啊?”
“大致说的是:死者平时和大家关系都很不错,也没发现他平时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啊。”
“哦这样啊。”我想了想,接着问,“那,那个第一个目击案发现场的人你有特别‘照顾’没?”
“那个也问了,几乎不存在什么问题。”说着,狠狠的咽下了口中的馒头。“他当时去找死者的时候,只到了门口,看到屋内的情况,他说他当时吓傻了,赶忙的就去通知大家,连屋子都没进。”
“嗯!那照你的调查,就是说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了。”
“是这样的。”
又是一个毫无进展的消息摆在了眼前,案件要如何继续下去,不能总是在做没有结果的调查啊。我这心里实在是不爽,十几年来头次感到了迷茫。
时间很快接近八点钟,陆续有人进入办公室,有人整理着文件,有人还拼命的吃着早餐。我有些急躁,却也习惯,因为云韵她不到八点钟是到不了办公室,这是他一贯上班的作风。其实我等的不是他,而是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