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每一天,真的都是安排好了的,不管怎么样逃,都逃不过?安静地过着,难道就是一种错?非要激起一圈圈的涟沦,才算走过?/
阳光穿过叶缝斑驳陆离地照在窗帘上。空气很香,我迷糊地望着昨天漂亮妈妈放的熏香说什么点薰衣草的精油或者熏香(各种花的香味道要淡),这样有助于舒缓神经上的过度紧张,在睡前还听了班德瑞的轻音乐,袅绕的香气弥漫于空气中,创造一种轻松、愉悦又浪漫幽雅的氛围。这种气息刺激嗅觉神经,直接传递到大脑,从而调解人的心理状态,消除疲劳,缓解压力,使心情安然而愉悦。结果,就安然到——
现在,我转头看床边的钟表,已经指在七点四十五分。离上课时间只有十五分钟。
我转头拍着澈的肩,急得说话直喘:“澈啊,完蛋了!澈!……”
漂亮妈妈把早餐放在餐桌上,写张纸条表明:看我们睡得那么香,就要我们多睡会儿,她独自去上班了。然后,我和澈两个人,连饭也没吃,直接就往学校赶,坐在出租车上,还在想着,那个很严厉的数学班主任会不会拿着皮鞭狠狠鞭我,转头委屈地看着澈,哭丧着脸着,就差泪如涌泉了。
“没事的。有我在。”澈轻笑,打着保障,紧紧地握住我的手,给我力量。
“有你在才糟糕。”
我的成绩,能考得上数学系吗?
就算让我抄,那也能把答案抄错,那我怎么能和澈在一个班级一个系,还又是同桌?这一定要靠漂亮妈妈的关系。
不知道是用钱还是用人,反正吧,我就是踩了**粑粑,典型小说里出现的关系情节。只不过,这不是男主,而是可怜的我,一个乡下丫头。
那个严厉的数学班主任,一见到我,就横眉怒目,觉得我好好地一个榆木,差点就把聪明好学加天才少年的尤镜澈带坏。
澈是什么?
澈的成绩全校第一,是一分钱没交白上来的,我是什么?是交了整个学校最多的钱,找了关系送了礼,硬着头皮拉过来的。
本来,澈没有那么好的成绩,为了帮帮我,所以,努力学习,把脑子都要用坏了,他的好成绩就是为了仗着我。只要他一直保持着第一的好成绩,那么,他就是全部老师眼睛里的红人,就是校长心中的好学生、好学校里必不可少的好学生。而我,就是那扯后腿,扯到脸不心红不跳。
这么一分析,你就明白了,什么叫天上的云朵,什么叫地上的泥,那云泥之别就是这么来的。
‘当一个最好的碰上最坏的,那就是天使,也要给坠落了。’这是我入大学第一天,老师把我和澈叫出来,然后老师斜瞄着望我两分钟,总结出来的。
老师当然从没有主动要澈远离我,他知道(校长也知道)澈身边不能少了我,要不然,我也不会成绩那么差是不是?(虽然貌似,我多少有些把事推到澈身上,但是,我决不是有心的,我是心甘情愿愿意为他有这个成绩的。当然,我也不想自己那么笨是不是,谁不想试卷上,没有老师一个红笔叉叉,谁不想要一个1两个0?问题是,那个一百,不是人人都可以学来的,如果全都一百了,估计也就没有好学生和坏学生了,我的差,来映衬澈的好,这就叫,绿叶衬红花,是自然规律和法则。我怎么能改变得了,于是,改变不了,我就只好充当出气包,没事被老师来吼两句,虽然到最后都会看在澈的面子上放了我。
可想,今天我迟到了,如果班主任看到了,会放过我?肯定不是澈的错,好的是澈的,那么坏的,理所应当地,全是我的。不是我的也不能狡辩。这是老师说的。
因为迟到的原因,进了学校,就拉着澈一顿狂跑,可惜澈身体弱,不能跑太久,刚跑五十米,就已经气喘吁吁了,我停下来,轻拍着他的背,望着诺大的校园,想着不然再叫个出租汽车好了,我刚才怎么那么笨,在校门口停下来做什么?应该直接到教室门口。
然后我要澈呆在原地,往叉路口跑去,就是在这个路口,有一个刹车失灵的也许同样是迟到的女孩子一个吸引力,就砰地撞在一起。我后悔,为什么要离开澈去四处找什么出租车,有这时间早到教室了。
“呜天啊,地啊!……痛死了。”
拜托,是你撞过来,痛也是我痛好不好,我倒在地上,膝盖和屁股痛的连动也不能动,挤眉弄眼望着躺在我身上的某某哭天喊地的女女,气都气不住了,还没说她,她就直直地把手放在我腿上,一脸地气愤:“你这同学怎么走路的?这么大的校园这么宽的路也会撞倒?你鬼附身啊你!”
什么,大清早的,我这么倒霉不说,竟然还碰上一个爱撒泼又没品的女生?我忍着痛,找手随便地摆弄了一下挡在额前的流海,看她高扎马尾+发髻装饰+花朵发饰+金属大耳环。具体好像将浅酒红色的头发在头顶偏后一点的地方高高扎成马尾,凌乱的卷发看上去蓬松有型,用发卡将一些头发朝不同方向固定,做成类似发髻的效果。花朵发饰点缀不失可爱。高高收起的头发也正好给金属大耳环让出了足够炫耀的空间!厚厚残缺不齐的流海遮住了眉,一双眼睛霸气十足,浓浓的睫毛使我不清楚她的眼球,很小巧的脸,很小巧的身材,就好像那种小鸟依人的可爱青纯,虽然我看不出她的话里有什么青纯可言,但是,她不说话,一定是青纯小美人。
不明白美女那么多,在这个大校园里,似乎哪个女生都很漂亮呢。我在开始想着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漂亮美女的原因时,她见我没话,生气地拿眼瞥我:“哎你很狂妄哪!你挡路了,怎么能像没事人一样?没看过美女吗?你到底从哪钻出来的?趁早钻回去,得罪本小姐,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小姐,你混的?”
我从小打到大,说混也数我第一好不好。其次,就凭年龄比你小,就一定要比你狂妄,我用脚趾想都能知道这个云朵大学里,我是全校最小的一个。这也是为什么校长班主任连着数落我时,我依然我行我素的原因,除了澈的关系之外,还有一条就是因为我小,只要小,做了什么都可以原谅。而且,确实,虽然校长大人恨铁不成钢,但依然对我多少有些怜悯,这种怜悯我说不出来,但是,从他每次看在漂亮妈妈的面子上,我想,他或许多少是漂亮妈妈的朋友或者同学。以前上学的时候,一定暗恋过漂亮妈妈。(在这里指出一个,漂亮妈妈是大学毕业后出国的。)
“你找死?竟然叫我小姐?”她很没淑女形象地一把掐住我校服脖子上的衣服,似乎准备下一拳打下我的漂漂脸。
“晶。”优美的好像音符声音的澈在这个关键时刻出现,好像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的神仙。
真的,那个女生一见到美丽的澈,立刻装模作样改表换情地说:“同学你没事吧,我想了一下,刚才撞人不能把全部过错放在你身上呢。所以对不起了。”
“你你可以起来了吗?”
气死,她的屁股还坐在我可怜的一只腿上。
“啊,对不起。”她慌乱地起身,整理自己的仪容。
“你没事吧。”澈在我身边蹲下来,扶我起来。我痛的哇哇大叫,腿都被她做酸了啦!呜……一看到澈,真的就想要哭了,把刚才遗忘的疼痛又唤了回来。
“迟到了是不是?”我终于忍着内心的煎熬,转移了话题。
“没事啊!迟到就迟到好了。我带你去下医务室好不好?”澈忧心忡忡地小心扶着我,似乎一用力我全身就散架的模样。
“我陪着一起去吧!我是艺术系一年级的谢微微。叫我微微就可以了。你们呢?……啊,你不用说,你一定是尤镜澈,镜同学是不是?不仅是数学系的尖子,还是全校的天才少年。”她的眼睛闪闪发光,一脸崇拜地望着澈,似乎见到了心仪已久的偶像。
那么,她既然知道的如此清楚,一直和尤镜澈形影不离相依为命的王晶晶,她也应该知道啊!明显是故意无视我的存在。
“不用了,要迟到了,同学还是请上课吧!”澈礼貌地拒绝。
我扬起笑脸,用眼神与谢微微一起交谈:同学,请你还是死心吧,澈连看也没看一下你哦!
哼!你少得意!谢微微毫不逊色地用眼神回我一句。
“我也需要去医务室看下,那位同学挡道,也摔疼了我呢。”谢微微一脸身经百战,似乎早已见习惯了这种场面。
“你明明躺在我身上,怎么还会摔疼呢?”我躲在澈的怀里,小声地辩解。
“那也会痛,你又不是猪,怎么能完全没有摔疼我。”谢微微坚持,似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啊,澈你看,我一点都不胖吧!”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一定要说出这句羞死鸟的话,来证明我的身材。
澈突地笑了,细细望我,然后转头看了看谢微微,淡然地讲:“你要和她比?差得远呢?”
“什么嘛,她没我高,当然,要比我瘦,不然的话,不就成猪了?”
“喂,你们干嘛?不要去医务室吗?还有,我就是比你瘦,你就只剩下骨头也比我胖!”她叉着腰,一脸地冷蔑。
“请你下次不要这样说她?”澈冷冷地礼貌地答她。
上一秒,觉得她说的很过分。但因为澈的话,而突然地温暖起来。
我突然就觉得有歉疚,这是不公平的是不是?我有澈保护,而她是孤身一人!我在炫耀自己的身边的王子,而她,明明心里是喜欢他的,结果,他没正眼看过她不说,还一直在礼貌地打击她。
“好啊,如果我们是朋友了,我就不会这样说了。”谢微微似乎不在意,隐藏心里的不安,仍然微笑着。
我有些于心不忍,但仍是硬着脸答:“我和澈不需要朋友。要上课了。澈我们上课吧,我已经不疼了。”我从澈怀里抽出来,顺便牵了他的手,然后向教室的方向走去。
“你说不需要就不需要吗?切!”谢微微在背后冷冷地哼一声,转身,就听见她哼着歌,跳着离开。
我突然妒嫉她,妒嫉她从骨子里透出的快乐。
还有她那句自信的话:你说不需要就不需要吗?
这句话,很明显,她一定相信澈会当她是朋友!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呢!
有了苏星姐姐,怎么可以再有另外一个女生?
我不明白,澈的桃花运,怎么远远比我想象中的还厉害,是不是,命中注定的,还有别的事情出现?而且,已经从苏星姐姐出现的那一天就开始了?
班主任,我……
刚走到教室门口,班主任就气定神闲地斜倚着栏杆,见到澈,就微笑着请澈进去,我被澈拉着手,刚想跟着他一起溜进去,班主任就阴阳怪气地喊:“别介!王晶晶留下。”
“老师……”澈刚想说什么,我就一把把他推进去,他越说事情越难办,我可不想最后因为我而和老班把关系搞乱,班主任是BT老师,他就是平常除了教书没别的事,就想要找做错的同学耍下他的班威,想想,这都是大学生多少要给面子,所以,根本不能施展他对小学生应有的惩罚,于是,他对我对上了眼,没事了,就会找我麻烦,所以,宗上所述:班主任老师是BT(变态)——!
于是,在一堂不是班主任老师的课,我被罚站在教室外面,而亲爱的班主任老师就吸着烟,面似神笑,呆望着天空,不时地揪我一眼。
说到这个时候,你一定想知道他的岁数对不对?
告诉你哦!
别人也传得挺神,说是有个帅气的儿子,而且儿子冷的别人只要随便找他说话,他就立刻一顿狂扁,打架超厉害,具说是初中里暴殄天物的校草。(成绩斐然!)
等下课了,澈走出教室外面,希望牵我的手走进去,班主任老师笑面虎一样地走过来,把澈的手从我手上拿开,“镜同学,我有点小事要与王晶晶同学谈,所以,你回教室,不要管这里。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她’(咬字咬的很重,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完整地交给你。”
“……”澈转头看眯着眼笑的我,一脸地担忧。
“镜同学放心。只一会儿时间,决不耽误她的下一节课。”老师说着,就很BT地把澈又推进了教室。
偶可怜的澈,呜……晶又要你担心了。等澈进去,我就变成一脸苦瓜相,病恹恹地站在班主任的对面,一言不发。
“王晶晶!”
老师叫我的名字时,都是恨得牙痒痒,叫的名字很重很重,重的都能有五百千克的石头一样重。重重地压在我身上,我看着漂亮妈妈和亲爱的校长面上,才能让他次次得逞。
“你看你,一见到镜同学,笑得给一朵似的,一见老师我!就立刻苦不堪言,你不知道老师都是苦口婆心吗?”
我没看出来。老师你敦敦不倦的教悔,在我看来,全是废话,其实你完全可以省点口水,来多呼吸,不要因为我而浪费你的精神才是最重要的。我每次都是这样,老师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就闭着心口对暗话。没法,谁要我是他的学生。怎么样,也得再受半年。看我二年级的时候还会不会这么背还遇到他这种的。
“你走什么神你?”老师抓住我的耳朵,一脸地痛心,似乎在心痛我无视他的存在。
“老师你不要这样啦!”真得很没水准,“我很大了,以后不准揪我耳朵,否则我告诉校长。”我怒瞪着班主任,有种视如寇仇的感觉。
“我教训未来的儿媳,校长一定会体谅我的?”老师气贯长虹,他的话,像天空踏一下来,把我压得差点不能呼吸,直接瘁死。
“嘘!!!!!老师你这玩笑也开得沁大了!”我差点要哭,一脸黑线加后脑滴汗加额头三只可怜的乌鸦哀叫。
真是吓死了!春节上课第一天,老师竟然拿我戏耍。这次太过分了,不可原谅。
“校长大人同意的,我能同意你知道我杀死了多少细胞吗?接受你这个笨蛋,简直是我教师世家的污辱。”老师苦乐不均,挤眉弄眼地皱褶,脸都快折成古扇了。
“什么?我哪有那么差,只是不做老师而已,你至于这么看不起我吗?”我瞪大眼睛,用手指着自己,很明显的,我已经不拿他当老师看了。这种老师,我根本不用尊重他。
“我儿子和你同岁。”老师松开我的耳朵,在众同学惊世骇俗的眼球中,在我耳朵终于得救的时候,我才恍然,我被这个老师已经抓住耳朵好久了。呜。我怎么那么衰。
但转念一想,揉了揉耳朵,心中一颤,尴尬地笑:“老师知道我真正的年龄?”
“当然。我儿子在初三,你现在也应该在初三。”
“什么跟什么?我、不、可、能、嫁、给、你、儿、子、的!!!!”
我最后的话,一字一沉,铿锵激昂,这是一句再肯定不过的话,这辈子除了澈,别人都与我无关。
“哇哈哈!老师,你是在教育学生哪!还是在求亲呢?哈哈……”一个男声,磁性爽朗、嬉皮笑脸、吊儿郎当、一听就很像痞子的混世魔王,我转头,准备用眼睛杀死他,不应该出现的,最好不要在我不爽的时候,来骚扰我。
这个倒霉日,想不要火大都不行。
“苏零,不要随便插嘴。”老师望着来者,没有多少怒气,语气里似乎还很客气。
“老师干嘛对他客气,这种混球——”
“老师,我也不想插嘴,你说你即不把她拉进办公室里教训也不在上课时教训,明显,就是故意的想要别人都知道嘛。”离着很远的同学,听见声音,似乎有同感地点头。
他轻佻的声音迎来了同学们的喝彩。
“还有你!王晶晶,别***有福装可怜。我看着恶心。”叫苏零的混球,说完老师,不等老师答话,就竟自走到我面前,挑起我的下巴,冷冷地不屑。
我被他震住了,有种很委屈的感觉,刚才的我,真得很自大吗?真得伤了老师了吗?我转头看老师震怒的脸,突然有种很悲伤的感觉。
“苏零够了!”老师狠狠命令,说完,就直接走开,走在楼梯口,突然幽幽地说:“王晶晶回座位吧!”
“谢谢老师!”我礼貌地向老师鞠躬,然后转头,迅速地转过他,想要直接跳进教室,没想到,还是被他拉住了手,我气极,甩了甩,却没有甩开。
“放开她。”
是澈,澈的声音,熟悉地传过来,站在教室里面,冷凛严肃地望着苏零。
“呵!还是形影相随。真是让人感动啊!”
苏零话里有话,像是知道了我们的事,我没有回头去望苏零,而是摔开他半松开的手,直接走进去,对着澈,又重新微笑:“我得救了,亲爱的王子救公主脱离苦海了耶!嘻嘻。”我拉着澈,把他拉进教室,别的同学听到我这句话,顿时冷的不能再冷,全都呲呲地抱着胳膊,打着冷颤。
我完全不在乎,你的悲伤可以隐藏,但你的甜蜜,一定要让大家看到。我一直相信,当一个孤单的还没有谈男朋友或者女朋友的人,看到一对甜蜜的情侣,一定会对爱充满美好与单纯。而不是反之让人害怕恋爱。
坐在座位上,澈不在笑了,他低着头,打开课本,落寞地让我心疼。
我靠近他,轻轻地笑,“澈啊!笑一下啦!”
“我听见了……”澈幽幽地说,苦涩地嘴角淡若如烟地笑开。
我惊怔住,全身有种被雷劈到的疼痛,然后我努力地调解面部表情,似是无关紧要地,“澈……听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