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雨总是说来就来,有时候快的让人措手不及,甚至不会有思考的时间。这场急来的雨就像他和风紫雪速来的爱情,来的匆匆去的也会匆匆。。
街上的车辆似乎在雨中奔驰的更加的快,也许那是收工的出租车司机,又也许那是急着回家的行人。有一种人受伤了就不会出现在其他人面前。他们总喜欢找个地方藏起来。其实这不是矫情,这只是害怕自己的悲伤被人看穿。
在一处光线很暗的转角处滚动着许多的酒瓶,也有一地的烟蒂。酒瓶对面的人是陆白虹,那个有些较长的刘海,那个喜欢和风紫雪开玩笑的帅气不羁的少年。除了地上的烟头之外,他的指间还有半支被雨浇灭的烟。
他很少把烟点燃的,大概是再一次的悲伤。
陆白虹大口大口的喝着啤酒,看来已经醉的很厉害了。用酒杯喝酒叫品的话,那像他这样直接拿着酒瓶狂饮的就该是灌了吧。假如不是极度的难过,谁有喜欢这样不要命的喝法。和风紫雪分手是他先提的,不过看起来他也不想是这么结局。
一把伞突然出现在他的头顶,他醉的快认不出来来的是谁了。揉了揉眼睛他轻轻的哼了一声说:“怎么,这次来是要做什么的?和上次一样拍**嘛?”说话间陆白虹丢掉酒瓶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便开始自脱衣服,脸上还带着一丝不只是快乐还是幸福的表情,总之他在笑着,他说:“要玩就玩真的,玩裸的。”
来人一言不发,身穿这一件牛仔裤和外套。她有着白皙的脸庞,有傲人的身材。她当然是白叶。
“白虹,请你不要这样,我也是…………我知道我错了,可是我真的是喜欢他。”白叶看着这样的陆白虹,不禁带着哭腔说。到底陆白虹救过她,每个人都会有恻隐之心。每个人都有善念,或多或少,每个人都有邪欲,或大或小。
陆白虹听完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蹲在了地上。他笑的很难听,甚至像是鬼叫那样。伤心的人笑起来比哭更难听。
白叶一个劲的劝他。可是他没有丝毫的动容,也许他还在怪白叶,又也许他在怪自己。
“我果然没有猜错,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也罢了,反正我和紫雪是不可能的,这样至少成全了你和他。”陆白虹目光不知散落在哪里,漫无目的的看着远处。这样的雨天里他能看到的只怕就会只有自己心底的秘密。他面无表情的说着,继续在地上摸起一瓶酒开始喝,似乎这倾盆的雨与他而言是一种解脱和幸福。
白叶知道她根本劝不了陆白虹,现在能做的就只是撑着一把伞陪着他。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一辆车停在他们面前。车上下来的一身黑色着装,那标志性的浓妆当然是沈婉。
大雨已经停了。夜深夜里还在徘徊的是玻璃窗上那几颗不忍离去的水珠。这间房子很大,墙上挂着很多的画。大多是油画之类的。也有很多的照片,最醒目的是那副足足有一米多大的照片。上面的女人冷艳绝伦,很浓的妆在配上一身黑色的长裙,再有一顶黑色的帽子,这使那个很时尚的动作看起来更有型。
从客厅到卧室都是采用最昂贵的材料装修的,这是沈婉自己在外面的一套房子。她是那么一个要强的女人,和自己的父亲不想在一起是很正常的。超大的白色床上,一个烂醉如泥的男生正在呻吟着,看来他醉的很厉害。整个脸看起来都是红红的,喝醉的人是很难受的。看着陆白虹嘴里不断的发出难受的呻吟声,沈婉除了脸上的那份心酸,还有着很深的心疼。
沈婉手里拿着一条手巾,细细的给他擦着脸,而她脸上的泪水却始终那样挂着,就像窗上的那几行水珠。他即使喝的烂醉如泥,即使已经分了手,即使此时身边照顾他的人是沈婉,嘴里含含糊糊的喊着的依旧是“紫雪”。
沈婉看了看窗外的星星,刚刚停雨不久的天空是那么的明亮,连星星也像是被人用毛巾擦过一般,分外的亮。她爱的人不爱她,即使是躺在自己的身边,他也是喊着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你真傻,你就真的那么放不下她吗?”沈婉看着他喃喃的念着。她明明死那么的不可一世,在别人眼中永远都是那么不可逼视。可在他这里她却这么的没有骄傲。
她把脸盆和手巾放在一旁慢慢的侧睡在了陆白虹的身边,眼睛一直盯着他似乎是不敢眨眼。也许她想一辈子都记住这张脸,看着看着她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