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这个人来说,真的要说起来的话,只不过是普通的无用之人。
这里的无用是指普通水准之下,甚至在无法翻身的程度。
单纯,就是烂而已。
没有任何的理由,也不需要理由相关解释。
最后,连视觉上的效果也崩毁到无药可救的地步,想想看作为一个负责孕育种族幼体的性别,却没有人和能够吸引异性的要素,那么期存在价值也和无差不多吧?
午后夕阳之下的社团教室内,只剩下我与那名学姊。
学姊很怪,甚至还有着在考试中起身离开的创举,但是她足够漂亮,而且对于许多男学生来说,还是梦中情人。
按照道理来说,我应该是要走着表面上崇拜她,实际上对她恨之入骨的套路,顺便再利用一些小事陷害设计,这样才会符合我丑陋的脸蛋,也才是对的起大众对于我脸的印象。
那么,我对于学姊抱持什么样的心情呢?
答案是──没什么特别的。
这本来就是很正常的态度,一天到晚算计算到最后无疑只会变成脑神经衰弱,像我这种懒散又愚笨的家伙,对于那些天生就持有美丽条件的人来说,持有的仅仅是“喔,啊不就好棒棒”的回答。
“那么,昨天说到哪呢?”
学姊的嗓音优雅美好,可以说集合了所有明星的要素,甚至逐渐有超脱凡尘的飘邈,也可能是因为这样,才不会引起我的忌妒吧?
“学姊你作白日梦,记得好像是到了异世界壮我华夏国威对吧?”
“我希望你称为强迫又无奈的冒险。”
“全程辗压,又美丽又强悍,这有哪里不满?”
“也有过的很惨的时候。”
“放心,那段过程通常会被用几年后这样无所谓的跳跃性词汇,来给呼悠过去。”
“你对我是不是有所怨恨啊?”
“没有,只是单纯的提醒了事实。”
夕阳照入了教室内,学姊的身姿不得不说是那么的美丽,是连我在刹那间都会忘记呼吸的那种美。
想来也是,毕竟有正就有反,我就是所谓衬托花的杂草,最后只会落得被园艺师给摘除的下场。
“这么想来,那段过去也就像吹拂过水面的风,引起的波纹不会影响到深处。”
学姊毕业在即,想来也是因为这样才会发出感叹吧?
但我没有必要去理解,因为她是她,纵使离开会使得男学生们悲痛万分,教师们感叹平均值降低,也完全不关我的事情。
“这么说,学姊你脑洞大开完后,成为了神?”
这个故事说了一个礼拜即将到达尾声,在击败了许多的队手后,学姊已经到达幻想症末期,可能智商的点数强行被美貌给拿去用了。
“我还是人。”
“有差别吗?”
这样的外貌还有谈吐,学姊不走明星之路,也可以嫁入大户人家做个悠闲的少奶奶,为生活奔波什么的似乎与她无缘。
“有,所以我才认识了你。”
话题转到了我身上,估计是学姊受不了这么无理的话题,想要用外表反击我吧?
这是可以的,毕竟换成是我也会这样做。
“你是唯一不会因为我的外表,而对我采取有先决条件的人喔。”
“我听不出这与神有什么关系。”
“我已经回答了你,因为我是人。”
答案早已给出,然而我只感觉到学姊大概吃坏药品,智商正直线下降。
轻轻触摸着桌椅,她的笑容中有着无奈与忧愁,换作是个男学生大概上前献殷勤了,而我……什么也不想做。
没有必要也不想要,如此的心态给予我人生中许多的打骂,身上的伤也好,被各种肮脏的言语污蔑也罢,其归咎就只是因为我很丑。
那么丑就丑了,反正做什么都是同样结局,不如不做还来的轻松些。
放学后的教室内早就没了其他人,唯读我与学姊彷佛光与影的对比。
“把所有问题都推给人的身份吗?”
“这也就是吾等才有特别的劣行。”
教室的门被打开,短暂的平衡被打破,外头站着的是位俊秀的女性。
虽然胸前毁灭式的平坦,但是无论是气质还是身段都给人浓浓的书卷气息,优雅的程度更甚学姊。
“小姐,该回去了。”
中性嗓音使得女性有着男女皆杀的特色,学姊摇了摇头,说道:“我正在说着那个世界的故事。”
“您获得了胜利。”
“如此让人感觉到厌恶的感觉,能称之为胜利?”
学姊的冷哼一声,她对于我并不会这样,也是校园中唯一见到我不会皱眉的存在。
所以我该流眼泪喷鼻水的跪舔?不,想来这只是飞鹰对于虫子的角度来俯看。
学姊之所以这样,也纯粹是没有必要。
“学姊你这样说,那些输的人只会感觉你很虚伪。”
“虚伪本来就存在于每个人,就像我没有在你面前时,仍然是个温柔又亲切的学姊般。”
“把全部人拖下水,这份功力无愧是祸水。”
“我就当成是称赞了。”
“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是称赞。”
看了看时间,我提起了书包。
“那么我先离开了,学姊你喜欢做白日梦的话,找个高富帅就能够整天幻想啦。”
抛下不知道是赞美还是讽刺的话语,我离开了社团教室,踏上了回家的步伐。
殊不知──
接下来学姊与那名女性的对话,延续了我今后会遭遇的灾难。
“牧,你有察觉到吗?”
学姊还无气质的拿出包零食,而被称为牧的女性也点了点头。
“她的中指上有着戒指的浅浅印痕,是最近才出现的。”
“啊啊,骷髅们的臭味还能够依稀闻到,真是让人恶心,他们还没死绝吗?”
“您还记得系统那堆废话的最后一句吗?”
学姊零时掉落的碎屑,还没到达地板就被牧给拈在手中,这种身手绝对比外头随便的武师来的迅速。
“……结果正反面并存。”
“正是如此,如果说诸神将机会给予了自己的孩子,那么夹缝给予这边的同伴是什么呢?”
“诸神已经不在了,他们也无法继续干涉生死,继续举办争夺战有意义吗?”
学姊伸出手,牧就递上了刚刚在外头买的蛋糕。
“无论是什么,至少知道他们有动作,但我们无能为力。”
蛋糕在瞬间成为能够轻易入口的大小,牧还拿出银质叉子给学姊。
“毕竟,我们现在只是人。”
加重了人这个字的音量,牧的口气有着十足的讽刺感。
“所以,我才告诉她那段过往。”
学姊又不知道从哪掏出了罐装饮料,将目光放到了窗外的夕阳。
“我不认为系统会是相同的,就如同那个丑女身上并没有戒指。”
牧盯着学姊,那种落寞使得她问道:“您,想要回去吗?”
“这已经不可能了,属于洛灵娜的编队霸主之路已经结束。”
看着楼下离开的学妹,她的嘴角勾起了迷人的弧度。
“而属于她的故事,才正要开始。”
“那个自卑、无用者的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