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赫尔墨斯,在还没有见过他的时候,便听过了他的“劣迹”。
在他还是个睡在摇篮里的孩儿时,就挣脱了襁褓偷走了阿波罗的50头牛。然后处理干净了痕迹,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躲回了摇篮。
当时,天神已经查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宙斯下令命赫尔墨斯归还牛群。阿波罗去取回牛群时,赫尔墨斯弹奏了自己创造的七弦琴,用琴声使阿波罗陶醉,最后竟然同意用牛群支换七弦琴!而那把琴不过是用乌龟的壳、三根树枝和几根弦做成的而已!
听过他的事迹时便想,换成我,我绝不会被小孩子骗。
很快,我便遇见了这个注定成为欺骗之术创造者的人,赫尔墨斯。
天生拥有酿酒天赋的我,对制酒和饮酒有着超乎常人的能力和喜爱,所以当赫尔墨斯拿着一壶百里外闻着就很香的不知名的酒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时,我不得不诚然我被深深的吸引了。因为听过他的“好名声”,我并没有贸然的索要或交换。很快,见我没有行动,他竟然小口的饮了起来,每饮一口还做出十分陶醉的样子,让我越发的按耐不住。最后,还是我先开的口,用我藏了三年都舍不得喝的一壶酒,换了他寻一壶。可是他,却只给我剩了一小口!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用满满一壶换来的一小口酒,喝了下去。该死的赫尔墨斯!这只是一壶闻着香,喝起来很一般的酒!
又一次见到赫尔墨斯,我打定主意不会给他一滴酒,甚至连看都不会给他看一眼。所有的酒被我埋在最佳的发酵地点。除了我之外并没有人知道。他围着我绕了好久,使尽了欺诈之术,想尽了办法用东西来和我交换,我丝毫没有动摇。最后,我只是丢给他一句,“有本事自己去找啊。”
赫尔墨斯听到这话并没有受搓的表现,这让我有了一丝不安,我没有放在心上。
不久之后,我再去挖之前埋过的酒,却是全都不见了!一定是赫尔墨斯,他当时的样子分时是已经有了打算,才没有在被拒绝后伤心或是受挫。可是我却没地方说理去,因为说过让他自己去找,这事让天神来判也不会把我的酒判给我。
从那以后,我便严重的失去了安全感,每每有了新的好的酒,都要找一个神都不会去的地方藏起来。每每见到赫尔墨斯和他那另人讨厌的笑容,我都会心里一颤担心的我酒有没有被发现,几乎就是凡人们所说的“被迫害妄想症”。
赫尔墨斯并没有再偷过我的酒,可是我却不能真的放下心来,总是要出生入死的找一处即没有人,温度湿度又刚刚好的地方储藏我的酒。
有次几个朋友约好了要喝酒,我便到一个只有怪物没有人的地方要挖出我的窑藏。不巧的是,那个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为我守护酒的怪物竟然开始攻击我。最后我没有挖到窑藏却把自己弄的灰头土脸。回去之后,几个朋友竟然笑我“不等他们先把酒喝了,耍完了酒风才回来”。真是让人恼火。
归根结底,这一切都怪那个狡诈的赫尔墨斯!
所以当我来到这个希腊的边界、充满远古时期生物的地方查看我的酒时,竟然看到了带着女伴的赫尔墨斯,别提有多沮丧了。我在这充满怪物的危险地带几进几出为了藏酒,这里的怪物都快要认同我为同类了,他却潇洒的游戏人间,还带了个那么漂亮的女伴,把偷酒神的酒当做展现英雄气慨的时刻。
我悄悄的跟在他们后面观察着。不过,事情好像不是我想的那样。墨斯被追的四处跑,并且不是跑向我藏酒的方向。而后来碰到喀迈拉时也显得手忙脚乱,最后竟然为了救那个女的被烧晕了过去。这样无私赫尔墨斯,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后来,赫尔墨斯为了救他的女伴,用自己做诱饵将喀迈拉引走。我不禁为他倒吸口凉气,却并没有出手去帮他。做为十二主神之一,就算打不过还可以跑,也不可能丢了性命的。
他走后,那个明显是凡人的女子,竟然妄想着用神的方式治好自己的伤。真是可笑。只是不想,我真的笑出声来,而且被她听到了。
既然被发现了,我也没必要在隐身。显出真身,那女子并没有把过多的注意力给我,而自顾自的治伤。
一定是因为受了伤,才会在见到做为酒神的我时没有很吃惊或是惊喜。
我挥手将她的伤治好,等着她露出惊讶和崇拜的表情。可她却露出理所当然的表情,还要求我去救那个讨厌的欺诈之神。
这个叫朵拉的傻女人称呼赫尔墨斯为墨斯,难道是墨斯刻意的隐瞒?也许,这个朵拉对赫尔墨斯来说很重要呢。
一个想法在我脑海里产生了,如果我把这个女子掠走,是不是在和赫尔墨斯的较量之中可以扳回一成?
我不禁开心起来,趁她不注意,拿出一壶酒,并放了些使凡人晕迷的药在里面。这可是我的珍藏,就算她为此被掠了也一点都不亏。
可是,她却嫌酒味太重,不喝!我耐着性子把酒又推给她,只是再让我闻一闻这酒香,恐怕会忍不住自己独吞。
那个朵拉像是想起什么,掏出一个果子递给我。这果子我似乎是见过凡人食用。为了博取信任,我也不犹豫,吃了下去。凡人的东西又有什么好顾虑的。
等咬到嘴里,我才想起,这是凡人所说的辣椒,他们食用并不是这样食用的。为时已晚,辣觉遍部了整个舌头,我感觉自己整张脸的血液都在沸腾。
过于强烈的辣觉让我本能的找食物吃,刚好看到了我刚刚给她准备的酒。不假思索,我把它喝了下去。后悔时已经晚了。
我在清醒的最后一秒盯着这个原本和赫尔墨斯在一起的女人,她一定是事先有预谋的!就知道和赫尔墨斯在一起的人不会是什么好相处的家伙!
“你,你好阴险。”我吐出了对她的指控,然后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