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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徒弟

「滚蛋吧,你难道看不出刚才这个家伙是想杀了我们两个吗?」诺亚一瘸一拐的站起来,先从穿越小哥怀中拿回了夕禾的包袱,随即在身旁一个死去的士兵身上搜出一把短刀,在每个士兵包括穿越小哥的心口都补上了一刀。

「万一没死绝可就麻烦了。」……

夕禾和诺亚正式跨进了孤月国的领土,由于马儿在之前的战斗中受惊被吓跑了,他们只好步行前进,经过了两天的行程他们终于是到达了城镇。

「孤月南城有家边境小面,味道还不错。」夕禾把诺亚扛在背上,此时他们已经到了孤月国最南边的城市——孤月南城。

「一家面馆而已,有那么出名吗?」诺亚满不在乎道,「看起来这个城市的建筑都好随意啊,除了城墙看起来很坚固以外这些建筑就像临时搭建的一样。」

诺亚的目光放在四周的建筑上。的确,这座城市就如同诺亚所说的一样,它除了高耸而建筑的城楼以外,城市的内部都是看起来十分松散的砖瓦房,有的房屋甚至连窗户都没有。

「你要知道啊,这里是一个国家的边境,现在的世界,战乱纷飞,国界这种东西很不牢靠的,所以居民要随时做好搬迁的准备,盖得太华丽既费力,又费钱,战争一来就成废墟,不是很浪费吗?所以我这次来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那家小面店了呢。」夕禾道。

一路上,他在把外面的世界告诉给诺亚听,夜都与世界的区别很大,夜都的国界是绝对固定的不容撼动的,但是其他国家就不一样了,他们不断的交战,不断的互相侵略,而且每个国家都打着圣战的旗号,到了最后,已经没有谁能够记清到底是谁引发的战争,谁才是代表的正义,这片领土最开始是属于谁的,全世界所有人都只渴望战斗能够早点结束,那些作为儿子,父亲,爱人的男人能够早日回到自己的家乡,亲亲自己的亲人。

「我记得上次来那家小店的时候,已经是5年前了。」夕禾仔细算了算后,对着诺亚笑道,「如果不是因为你,或许我一辈子都不会踏上这片土地了。」

「夕禾你脑袋抽风了?干嘛说些这样伤感的话呢?」诺亚给了夕禾一个白眼,「你脑子被子弹打中了吗?」

「仔细找找吧。」夕禾没回答诺亚的问题,目光在每个店面的招牌上游离着。

「找到了。」夕禾指了指一家挂着白色帆布的店面对诺亚说,「就是这家了‘南城小面’。」

夕禾就像找到老朋友一般高兴,快步走向那家面馆,面馆的摆设和其他建筑一样,极其简单,一个泥土构造的灶台,下面烧的是柴火,旁边有一个支架,支架上面摆着新鲜擀好的面条,一个年轻的女人正在擦拭着盘子,周围还有少许食客,那些食客们随意得讨论着今年的收成和边关的情况。

「这位先生,是要吃点什么吗?」一位头顶方巾的年轻男子热情的问道,脸上的皮肤有些略带粗糙,嘴唇因为干燥轻微爆开。虽然是孤月国的最南边,不过孤月国已经处于这个世界北方稍微靠上的位置,这里又地处高原,这些面部特征在这里并不算特别。

「杜马,不认得我了?」夕禾找了一张空着的座位坐下以后,抬起头看了年轻人一眼,微笑道。

「您是?」杜马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仔细打量了一下夕禾的面貌,他确定这个人不是本地人,眼前的男子一脸的英姿加上银白的头发,这都不是本地人的特征,他开始努力回想,眼前的人到底是谁,终于他想起了五年前的一个黄昏。

「恩人!!」杜马跪在了夕禾面前。

这一跪反倒是让夕禾有些不适应,周围的食客们都投来好奇的眼光,到底是什么人,能够让铁骨铮铮的南城汉子下跪,要知道,这南城是战乱纷飞的地方,几乎每隔几个月就会爆发战争,能在这里活下来的人,身手都不算太差,并且都是一顶一的硬汉。

「赶紧起来,都这么大了,还下跪!」夕禾道。

听到夕禾的话以后,杜马才缓缓的站起来。

「到底是来带我吃东西的还是来叙旧的,夕禾你这混蛋。」诺亚最见不得这种场景,他从夕禾的背上跳了下来,伸展了一下自己的双腿,之前被打伤的左腿此时已经愈合了,恢复力让夕禾都感到吃惊。

听到这一番话的杜马向诺亚投去审视的眼光,他缓缓的转过头,眼睛牢牢的盯着诺亚,一动不动,看着诺亚自己都有些发毛了。

「恩人,这位是?」杜马见诺亚对夕禾的态度相当傲慢,忍不住去猜测诺亚的身份,要知道这个家伙之前可是一直被夕禾扛在背上的,他可不敢随便朝着跟自己恩人有关系的家伙出手。

「别多心,这家伙是我徒弟,没什么礼节。」夕禾笑道,他看出杜马眼中出诺亚的敌意了,尽管诺亚身手还算不错,但是要对付这南城的汉子,恐怕不太容易。

不过夕禾这个时候脑子却突然转了一下,让杜马教训一下诺亚这个小家伙也不错,让他知道自己还差得远,那个时候诺亚肯定会老实不少了,想到这里夕禾立刻就开口道。

「杜马,虽然这小子是我徒弟,不过你可以跟他切磋一下,让我看看我以前教你的东西,你有没有生疏。」夕禾道。

夕禾让杜马和诺亚打一场也是有把握杜马能够战胜诺亚,更何况诺亚这家伙腿上的上似乎早就好了,之前一直让自己背着只是为了占自己的便宜,这点让夕禾相当不爽。

「我饿了,先吃东西,不然就不切磋。」诺亚可不是啥子,他看那杜马的身材就知道对方有几把刷子,自己应付起来恐怕有些麻烦,自己都能看出来,夕禾怎么会看不出来呢,这个时候诺亚猜测,夕禾铁定是要让自己挨一顿打,既然要让老子挨打,那先得把老子伺候好,诺亚心中的小算盘打得啪啪直响。

「行吧,吃面,边吃边聊,我也有些事想了解一下。」夕禾看着杜马那副饱经风霜的面孔叹息一声,指了指板凳示意两人都坐下。

「一碗不够!」诺亚大神嚷嚷着,「两碗将就,三碗才管够。」

这小家伙在夜都的时候可没那么多废话,没想到才离开夜都几天嘴皮子就变得利索多了,不过他这些话,还不是在夜都捡那些赏金猎人的。

「行,小兄弟,吃个饱,你是夕禾大人的徒弟,咱们可不会怠慢了你。」灶台前的女人端来三大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这女人是杜马的姐姐,杜丽,她比杜马大了3岁,不过看起来两人的年龄却差不多,杜丽脸上的皮肤也是那般粗糙,还有轻微的高原红,说起话来倒是毫不啰嗦。

诺亚看到小面来了,立刻拿起一旁的筷子,夹起面条就开吃,一边吃还一边发出刺溜刺溜的声音,让周围的人觉得这家伙就像是饿死鬼投胎一般。

「对了,你父亲呢?」夕禾见诺亚的嘴巴被面条塞住了这才开口询问杜马,否则这家伙肯定又要对自己说上几句。

「呜呜呜呜!!」诺亚正准备插嘴的时候,夕禾两根指头就夹住了他的嘴巴,让他完全说不清楚。

「诺亚,吃面的时候要专心,师父和别人说话的时候不要插嘴。」夕禾笑嘻嘻的说道。

但是这个时候一个浑厚的声音却传进诺亚的脑海:「臭小子,能不能闭嘴不要找我的茬,能给我留点面子吗?」

诺亚用一个肯定的眼神看了夕禾一眼以后,夕禾才松开自己的手指,诺亚低下头继续吃面,不在发出声音。

「父亲和姐夫都从军去了,一年之前,边关告急,临时征收民兵,父亲和姐便被征收去了,而我因为年龄不够,未满20岁,所以没能前去,而半年前,姐夫捎回来一封信说父亲已经逝世了。」杜马的脸上有些忧伤,毕竟父亲去世了。

夕禾正双手合十的时候,低头吃面的诺亚发出了“噗”的一声,面条喷得满桌子都是,不过好在诺亚没有说话,只是继续低头吃面条。

就在夕禾祈祷的时候,诺亚心中暗想:「靠,这个满脸沧桑的家伙还没满20岁,老子看他那样子都以为他三十岁了,我的个乖乖,这地方比夜都还催人老呢,不对,夜都是个年轻快乐的地方,那些赏金猎人都是这么说的。」

父亲死亡这种痛苦对于诺亚来说丝毫不存在,他无法体会,也没法感受这些,起码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的确是这样的。

「你父亲是伟大光荣的,就跟我当年所见的一样,正是因为你父亲的抵抗,才激活了我那股救人的冲动。」夕禾回想起当年的往事,当时他因为情急,在杜马家借宿,正好碰见了扫荡的烈阳国士兵,当他在犹豫自己要不要出手的时候,杜马的父亲已经抄起了武器和几个士兵战斗起来了,为了报答这一家人,夕禾这才出手赶走了那几个士兵,当时的杜马对夕禾是佩服至极,夕禾在留宿的日子里还教了杜马一些实战的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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