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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大脑炎(1)

我出于1955年的秋天,家是农村的,在北京市的远郊,当时家里的条件还是不错的,我的父亲杨震天在城里是一个小干部,我的母亲是一个地地道道农民,我有两个舅舅,一个姨,两个舅舅跟着我老爷耍手艺,他们都是木工。我的老爷最疼我,也最喜欢我,有好吃的都想着我,不过我从小就是让人不省心的孩子,但我从小也吃了不少的苦,受了不少的罪。有几次我的命都差点没了,还好我命大,让我挺过来了。

那是在1960年我5岁,北京市突然流行一种疾病叫“大脑炎”不幸的事我得了,当时我发高烧,呕吐,腹泻,昏厥。一开始时,我母亲并没有在意这是一种致命的疾病,还以为是感冒发烧加肠胃炎呢!因为当时正赶上自然灾害,家家都没得吃。每家都去挖野菜,以前烧火用的棒胡,现在都拿来磨成面了,然后在煮成粥,再放上挖的野菜,这就成了一顿饭,这还是刚开始时,到后来连这都吃不上。

我母亲以为我在外面乱吃什么东西了,引起的呕吐和腹泻,所以就没打算上医院看看,那时家里也没有多余的钱去医院,我在家躺了两天,病情越来越重开始出现昏厥了,母亲害怕了,背着我去县医院看病,当时县医院了我们村子有三十里地,我趴在母亲的背上,再走了很长一段路后感受到她身体在颤抖,当时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想起来,那是因为饿,又加上背着三四十斤的我,在我模糊的记忆里母亲在路上跌倒了好多次。我的二姨在县里的农机站当会计,我母亲背着我到农机站找到了我二姨。

我二姨看见我这样很是心疼我和母亲,就借了一辆单轱辘的小推车,推着我就直奔县医院,可是没想到的事,到了县医院刚进去还没挂号,就有一个值班的大夫过来了,摸了摸我的脑袋,翻了翻我的眼皮就对我母亲说:“回去吧,这里治不了,这是大脑炎,已经死了好几个了,我们这接收不了”我母亲和我二姨听了当时就瘫坐在地上了,后来还是我二姨反应过来了,把我母亲扶起来说:“姐,咱现在赶快回我们站里,给华子他爸打电话,让他想想办法”我母亲这才振作了精神,她把希望都寄托在我父亲的身上了。

我们又回到二姨的单位,在她的单位我母亲给我父亲打了电话,当时我父亲正在外面开会,当他同事听说是家里出了大事,这才给我父亲开会地方打电话,我父亲知道后立刻给我二姨的单位打电话询问,我母亲此时已是说不出话来了,我二姨拿起电话说:“姐夫华子出事了,得的是流行性大脑炎,县医院说治不了已经死了好几个孩子了,你看怎么办啊”“别急你们现在带着孩子往县车站走,我现在就在县里面开会,我现在就过去”父亲挂了电话就往出租车公司打电话叫了一辆出租车到县车站,当时的出租车不像现在似的满大街都是,那时没人坐得起出租,我父亲在听到我得的是这种病是真的急了,也顾不了这么多了,直接就叫了辆出租车。

我母亲和我二姨推着我到县车站等父亲,我父亲骑自行车往县车站干,等父亲到了县车站,那辆从城里派过来的出租车也到了,我父亲看看我又看看我的母亲说:“你们回去吧,家里也不能没有人,我带华子去城里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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