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有灵力了?”
安雪早就听出奶娘的脚步声,也没打算瞒她,“的确是恢复灵力。”
奶娘大喜,“我就说嘛,夫人的女儿怎么可能会是废材。”
安雪慢悠悠的下了床,这个身体的亲娘好象有很多秘密,是降魔石的主人又封印七小姐的灵力,一定修为高深,那这身边奶娘会不会知道些快速修炼的秘籍。
她把自己想加入青云门的想法跟奶娘说了一遍,“奶娘,我虽有灵力但仍是没修为的废人,如果我要在比试中胜出,有没有什么方法。”
奶娘很坚决的摇了摇头,“若世上有什么速成的方法,也就不会有人上百年都修炼不到高阶了。”
“我只要学一样,拼尽全身灵力一招制敌即可。”
奶娘犹豫了一下,“你娘倒是曾经教过我一个法术,若是修为高的人一招可取对方性命,但是加在对方伤害多少便会反弹自己身上多少,先不说你能不能抵挡这反弹之术,如果不能,那你的性命就没了,就算能,这法术也会大伤元气,顶多只能用一次,这擂台比试至少三十场,你赢了一场又有何用?”
安雪有些明白,奶娘资质差,这招自杀式的大概也只是为了保护她而已,她几乎毫不犹豫的接道,“我只要赢一场就够了,不管如何我都得试试。”
看奶娘一脸的担心,又劝道,“你放心,非到生死攸关,我不会用这招,绝不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奶娘这才答应,于是连续半个月的时间,安雪都带着奶娘去那个当日她穿来的那个废园子修炼那个禁术,天亮再悄悄潜回房间。
闻人靖倒是来看过她一回,下人通报的时候她正在睡觉。
见她姗姗来迟,闻人靖探究的看了她好半晌,敲打道:“还有几日就是安家选人的日子,你倒是过的舒坦啊。”
现在她可看明白了,闻人靖不敢拿她怎么样,他不过十五六岁的小毛头,自己活了两辈子的老骨头,也就无所顾忌了。
她笑的奸滑,“要不你助我?”
闻人靖这厮也不知那儿找来一把破扇子,一边摇一边凉凉的道:“你可是紫色灵力果,离国除我之外第二的天才,若连这本事都没有,何谈成为强者。”
安雪自然知道他不会答应,但这臭子小自夸起来太不要脸了,“老娘纵使是天才,他们个个少说也修炼了十几年,我连皮毛都学过的人,你让我如何参加比试。”
就好比武侠小说谁骨骼清奇,是练武奇材,可你尼玛你得教我武功啊,你屁都没教,我就能成大侠。
闻人靖这厮继续摇着破扇子,“你得让我看看你是否有过人之处,我才知道你值不值得我为你铺路。”
好在她心中已有计划,当即笑咪咪道,“那王爷你等着就好了。”
闻人靖目光悠悠的看了她两眼,从那天看她杀人起,他就已经知道她不简单了,他很期待,这次她又能给他什么惊喜。
转眼十五天很快就过去了,安家迎来三年最大的一次盛事,身为左相府的宗家初选有四小姐安霜,六小姐安雨,五少爷安敏硕,加上十个分家派的弟子总共了三十个人参加选拨。
安雪在大家心中仍是废材,自然不在入选之列。
身为父亲的左相大人看向她的目光仍有些恼怒,这安家的传家之宝金元丹就这么让一个废材给吞了,最气人的是吞了还没半点效果。
奶娘看自家小姐连入选的资格都没有,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七小姐好象浑不在意,还问她,“二少爷和大夫人所出的三少爷早已过了选拨的年纪,是已经加入了门派了?”
“三少爷安敏宣现在青云门修炼,而二少爷他身子不好,所以从小就拜入祭月派修习药术,年纪轻轻已经晋级到中队药术师的第三层,平日他很少在府中,最近也是因为左相大人有事相商才回来的。”
在这个身体主人残存的记忆里这个二少爷是对她最友善的,只是他不常在家,在大战之前到他那儿要点丹药保命或许还有些用。
晚上吃过饭,她也没带人,自己一个独自去西边的一个偏院找二少爷,院子很安静,一身素袍的安敏敬背手站在院子中央抬头望着天上的月光。
他身长修长,只是有些清瘦,透着浓浓的书卷气,大概是听见响动,转头发现是她,朝她招了招手,“雪儿过来。”
雪儿走到他身边,老老实实的喊了一声二哥,他微微一笑,“你真的是雪儿吗?”
安雪心里一惊,莫非他看出什么来了,面上自然是装傻,“看二哥说的,我不是雪儿又会是谁?”
“从前雪儿可不会和二哥这么生份。”
安雪故作妖憨的笑笑,过去挽住安敏敬胳膊,“二哥多年来一直照顾我,雪儿都是知道的。”
安敏敬抬手揉了揉了她的头发,又拉她在石桌旁坐下,“你病好了,二哥很高兴。”
又问她,“雪儿还记得你娘亲吗?”
安雪摇了摇头,这个身体没有半点这个女人的记忆,她也很想知道这个娘亲的秘密,“哥你知道她的事吗?”
“你娘是个特别漂亮的女人。”蓦的他又笑了下,安雪点了点头,“我听府里的人说过娘亲的容貌好。”
“不,你不知道,你娘亲比任何人看到的都要漂亮。”
安雪有糊涂,安敏敬有些骄傲又有些伤感的模样,“你娘亲用了法术变幻了她的容貌,真实的容貌远比大家看到的还要绝色,就象?”
他缓缓的把目光转向安雪,“你有几分象她。”
安雪越发不懂了,又听他低低的续道,“我亲娘生我的时候难产去世了,你娘亲对我最照顾,在我眼里,她是世上最温柔美丽的女人,我记得那年我十岁,我被关在柴房,半夜我偷跑出去找她,然后就看见一个美丽绝色的女人依依不舍的抱着你直落泪,虽然容貌不同,她的脸色很苍白,象是受了很重的伤,她身边一个黑衣男人一直催着她离开,她最后象是下了决心似的,把你放在桌上,象是突然发狂似的将一道道灵咒打在你的身上,我能感觉到那人就是你的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