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镜凌心道看她小小年纪,语气也是淡淡的,眉宇之间却凭生出一股凌厉的气势,安相家的七小姐为什么跟此前传差这么远。
风镜凌先开了口,“抱歉,风七被我纵容贯了,还请七小姐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安雪看风镜凌一脸歉意,声音缓和了几分,“一个小丫头我自不必跟她见识,可是还请有人不要动不动以救命恩人自居。”
说话间,还有意有所指的扫了一眼那个神情倨傲的少年,靖王脸涨的通红,却又无法反驳她,见过没良心的,没见过这么良心的死丫头!
安雪心里冷哼一声,小样,老娘在那个世界活了二十五岁了,吃过盐都比你吃过的米多,我还收拾不了你么。
风七这臭丫头虽然脾气不好,但药还是挺管用的,吃下去不到半个时辰感觉身上恢复了不少体力,感觉身上有一股清流在体内融会贯通,舒服多了。
马车约莫走了一个时辰后,隐约能看见开阔的都城,安雪却想另外一件事,家人肯定发现她一晚上没回,还不知道闹出什么样的动静来,回去要怎么圆谎。
“先送我回家吧,一晚未归,家人肯定担心了。”
靖王轻描淡写的扫了她一眼,“你放心吧,安府的人以为你被接到太夫人那里休养去了。”
“原来你早有准备,看来那个折腾的我死去活来的什么金元丹也是你怂恿大夫人给我吃的。”
靖王一副那又怎么样的表情,别好心当驴肝肺。
安雪还没开口,就感觉马车停了下来,掀了帘子下来,才发现马车已经停在了陆地上,看环境应该是郊外,已经停了一辆普通的马车,两个护卫模样的骑着马护在左右两边。
等他们下了马车,风镜凌对马车念了个诀,马车瞬间变成一个极小的法器,被他收进了衣襟里,对于这类神奇的事安雪早已免疫了。
“这是去那儿?”
“王府。”
一直沉默的风镜凌突然开口,“要不,让她在风府先安顿下来,你那里人来人往,不方便。”
靖王点了点头,“也好。”
去那儿她倒无所谓,却更关心另一件事,“你们说我有灵力了,那以我的灵力可修炼到那个程度?”
风镜凌很有耐心的跟她讲解了一大堆,在她的理解大概就是大陆上有三种职业,武者、法师、药术师,每一种职业又都分为上中下三个阶层,每一个阶导又分为七层,修炼到何种程度这灵力就是最关键的。打个最简单的比方就好比你努力了又有好基础那就是个学霸,如果基础不好又不努力,那没办法,你只能是个学渣。
靖王高深莫测的看了她一眼,“你灵力不错,但具体到什么程度要通过测试才知道,过段时间你们安氏会有个灵力测试,你去试试就知道了。”
“灵力测试又是什么?”
“就是测试灵力大小,有专门的法器,当然前提你得先学会使用和控制灵力才能测试,这个你放心,我们会教你。而修炼等到一定程度,选择合适的职业,如果你想成为最高阶的强者,当然得拜师学艺。”
安雪手一指风镜凌,凭直觉,这个风镜凌一定是个厉害的人物,“那我跟他学。”
风镜凌一愣,唇角弯出一个好看弧度,却又默不作声。
风七倒是猛的抬头,一副她极无知的表情。
靖王跟扫大街似的拿眼睛在她脸上来回巡视了几遍,好象知道她动了什么心思,“镜凌可没有这个闲功夫,等你过了灵力测试这关,自然会有人来教你。”
“要是过不了呢?”
靖王冷哼一声,说的斩钉截铁,“没有可能!”
这个倨傲的少年一副你的人生我做主的表情,这货以后是准备一手包办她的人生么?好吧,我先忍你了,等翅膀硬了,到时候再来收拾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马车进了都城,好一派热闹繁华景象,安雪心里忍不住有些小激动。
上辈子残酷的训练和时刻紧绷的神经让她没办法去享受普通女孩的快乐,逛街K歌交朋友这统统的一切与她都绝缘,她学的是杀人,如果说有爱好,那大概是酒和宋之明,那是她至今无法戒掉的瘾。
所以她打定主意这辈子一定成为强者,只有不受任何人控制了,才能活的潇洒自在,要吃喝享乐样样玩遍,当然也不排除花美男在怀左拥右抱。
眼前的人来人往,店铺林立,那种古老的建筑,在门口招揽生意的店小二,沿街叫卖的小贩,最吸引她的是浓郁的酒香味勾起她的馋虫。
“停车!”
车子继续往前走,她又喊了一声,车子还是往前走。
她看向靖王,驾车的是他的家奴,想来没只听主人的,靖王皱了皱眉,“何事?”
安雪有求于他,面上倒是极客气,“王爷,我想上街去买点女孩子家用的东西,告诉我国师府大概的方位,等买好东西了,我自己找过去。”
靖王犹豫了下,风镜凌淡淡看着笑了笑,“自然没什么问题,你刚刚恢得灵力,就是你的身子能吃的消吗?”
“我感觉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好,不会有问题的。”
风镜凌微笑的点了点头,又看向靖王,“让她去吧。”
安雪心道果然还是这个温柔的年轻人好说话,当下道了谢,跳下马车。
走了两步,这才想起自己没钱,又转回到马车前,听见风镜凌淡声劝靖王,“她一个小姑娘家,就劳烦你的辛苦下陪她一趟。”
“开什么玩笑,我一个堂堂王爷还陪那个臭丫头逛街!”
“她关系到我们离国的未来,不能有半点闪失,既然你不去,那就我自己亲自去了。”
靖王极不耐的道,“你伤没好,别乱动,我去就是了。”
安雪听了窃喜,自己竟然关乎一个国家的未来,那这两人以后是不是可以任自己予取予求了。
靖王很快就掀了帘子下来,回头看见安雪还杵着马车前,也不说话抬脚就去,走了几步见安雪没跟上来,又极不耐的白了她一眼,“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