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倨傲的少年冷笑了一声,用手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安雪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无形的东西捆绑住,然后整个身体慢慢的离开地面向池塘的中央移去,又在在最中心的位置停住不动,身体随着靖王的右手起起伏伏,脚已经浸到水面。
只又听他冷笑一声,安雪下一秒已扑通掉进水里,竟然连自保龟息功都没用,偏偏手脚象被谁捆绑着,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几乎以为自己要淹死了,又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自己拉了上去。
就这样反反复得被折腾了十几下,那个黑心的少年才把自己定在半空中。
对方负手而立,自信充容淡声道,“确定你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吗?与我为敌,我想安府是不会保你的,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黑夜里,闻人靖眼眸突然杀意沉沉,她心里一紧,意识到这少年真的可能会杀了她。
她不想丢了性命,可也不想永远做一个弱者任人肆意凌辱,冲着闻人靖喊道:“如果我有了灵力,对王爷不是更有用吗?我会效忠你为你办事。”
闻人靖轻轻哦了一声,似乎在思索好的话有几分可信,把她定在半空中,安雪见他有些心动,又劝道,“既然降魔石是有灵力的东西,那肯定得有灵力才能感觉到降魔石的存在。”
这些安雪也只是猜测,果然见闻人靖住了手,突然轻轻一扬手,解了施加在她身上的咒术,身体失了重,又扑通一场掉进了水里,等再爬上岸,脸上已冻成乌青色。
“我还有一事相求。”
这女人浑身湿透说有多狼狈就有狼狈,居然还能讲条件,闻人靖目光凉凉的落在她的脸上,还真倔强,倒是挑起他几份兴趣。
安雪敛眉微微一笑,“我在安府的处境你也知道。”
他挑了挑眉,“我可以派暗卫暗中保护你。”
安雪摇了摇头,保护?她才不要有人暗中监视自己,死物总比活物可靠,“给我一件防身用的武器。”
既然这个世界这么神奇,必然有什么厉害的法器什么可以防身的。
只见闻人靖沉吟了一会,手一转,安雪一下又被拉了回来,身子不自主的跪倒在他跟前。
只见靖王手指一转,口中轻念,“破!”
一个看过去丑丑毛还没长齐的小鸟蹲在了地上,“以后让它陪你。”
安雪看着这皱巴巴的一团东西,无力呻吟,“它保护我?毛都没长齐的破麻雀,王爷又戏弄我。”
话音才刚刚落下,就听到地上那个破鸟扑的一声飞到闻人靖的手上,冲着她“啊!”的厉叫了一声,好象听懂了她的话似的。
“这是我的高阶灵兽清让,相当于守护神,真身是凤凰,刚浴火重生过,所以就是你现在看到这个样子,你可别小看它,在这安府,除非安相和你大哥出手,其他人也不是清让的对手。”
安雪心里冷笑,既是这么厉害的灵兽,说什么保护,大概是监视自己更多吧,但如今她就是闻人靖案板上的鱼,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她装作无知,一边观察这小东西,“这么神奇,它怎么会听我的。”
靖王笑了笑,“既然是高阶灵兽,当然得听的懂人话。”
只见他低声对着手掌心里的鸟儿轻轻说了什么,最后手一挥笑道,“去吧!”
安雪依样伸出掌心,那鸟儿嗷的一声,竟然趴在她的头顶上,不得了!
居然敢骑在她的头上,当即怒喝,“下来!破鸟。”
靖王皱了皱眉,从来没人敢说的他的灵兽是破鸟。
安雪伸手想把这鸟抓下来,那知道它又落在她的肩上,闻人靖嫌弃的摇了摇头,一副暴殄天物的表情,转身就走了。
“王爷请留步。”
闻人靖脚略顿下,有些不耐道:“能不能恢复灵力,我也不敢保证,不过我找人会试试。”
说完这句,忽见他身形一闪,人已消失在了虚空中。
等到再回到房中,已经半夜了,安雪悄悄摸进房间脱了衣服睡下。
想起刚才在园中的遭遇,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一马平川的胸口,喃喃自语道:“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木瓜之类的丰胸产品可以补一补!打不过那变态至少可以**一下。”
只听到耳边一声吱的声,她一转头,清让就伏在她枕头边,说来也怪,那只破鸟虽小,但是一双眼睛却可很奇怪,黑夜里泛着幽幽的光,探究又有些嘲弄似的眼神,象极人的眼神。
“我说的话你听懂了?”
那只鸟儿不动,安雪扯了它一根毛,“听懂了点点头。”
清让果然的点了点头,又有些鄙夷扫了她一眼,象极了闻人靖的样子,她爬起来饶有兴致的盯着它研究半天,“你的变态主人说你的本领很强,你展现给我看看。”
清让很不满的看她一眼,默默的飞到床尾。作为一只不会说话的鸟,大概只能以种方式表示抗议了。
“破鸟,你以后好好听我的话,要不然拨光的你的毛,拿去炖汤喝!”
不理会鸟儿愤怒的眼神,倒头就睡,折腾了一个晚上,不一会就入了梦乡。
降魔石主人清醒的事非同小可,靖王去了见自己的父亲离国皇帝闻人清,把安雪前后判若两人的情形大概说了一下。
闻人清也大吃一惊,他们监视安雪十几年都一无所获,甚至都打算要放弃了,这或许就是转机,当即带着靖王御剑前往朝见离国大长老宗泽。
宗庙在离国城北,在那高高云台之上,也是离国的三大长老修炼之所,三大长老守护离国几百年,连离国皇帝都要礼让三分。
这也是闻人靖第一次见到大长老宗泽,明明几百岁了看起来不过是年过半百,神色静穆庄然,让人一见也不由得生起敬畏之心。
闻人靖说了事情经过,宗泽拈着长须看起来倒不象是高兴的样子,看着闻人清长叹,“她终归还是回来了,对我们离国,也不知是福还是祸啊。”
闻人靖心下疑惑,怎么大长老们好象知道她此刻会清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