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离心收拾好了细软,悄悄地装扮成了男子,然后背上行囊对着傻傻的,一脸不情愿的春香看着,指着春香道:“你看我做什么,真是的,不是叫你提前换上衣服了吗?你怎么还在这里看着,你不是不知道我要走的,你要跟着我要不你就在这里好了,我不勉强你的,你要是喜欢这里的锦衣玉食,那么你就不要动,坐在这里替我打掩护好了。”
春香哭着道:“小姐你非要出去呀!这一旦出去了,可不是闹着玩的,这要是遇到了坏人可怎么办呀!我们都是女儿身,要万一碰到了坏人,喊救命的机会都没有,我们一旦被人发现就是要抓回来。”
这每天担惊受怕是常有的事情,严离心不是不知道,这离开府上就是等于把自己暴露在外,这要是哪个人想要害自己,轻而易举,可是严离心更知道,自己的命运不能听命于自己的父亲,这是必要的,一旦离开是会遇到许多麻烦,可是不走的话,那么自己的一生都要被两个男人掌控着,一个是自己的父亲,一个是自己的丈夫,而这样的命运的不能允许,自己也是决计不能的。
春香不舍得看着,这里的一切都是自己铺陈的,可是一旦离开了,这辈子还不知道能不能回得来,再说了这一次也是自己头一遭出远门,这样自己也很害怕,毕竟是自己和小姐下的决定,对于一个乖乖女,一个听话懂事的孩子,这样大胆的行为,多半是标榜了自己不愿向命运低头的举措。
看着春香,看着这屋子里的一切,虽然是不舍,但是还是要忍痛离开,两个人牵着手,将包袱都扔了出去,踩着假山就这样翻墙而出,华泰夫人这边还是高兴的向严道一问道消息。
笑着合不拢嘴,看着严道一觉得这辈子幸福都在这女儿身上了,这样女儿一旦嫁给了七皇子,那么这一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吃不完的山珍海味,用不完的绫罗绸缎。真是太美了,睡觉都能笑醒了。
华泰夫人问道:“老爷,这我们家离心这婚事商谈的怎么样了呀!是不是有眉目了,这国后娘娘到底怎么说的,是不是说同意了这件事情。要是同意了就赶紧的商议出一个好的对策,不然我们干在这里等着也不是一个事,再说了这是什么事情,这可是七皇子的婚事,可不能再拖了。
这有些事情你们男人考虑不到,还不是我们这些女人帮着办,你想呀!这要是我们女儿嫁过去,这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不得考虑,怎么着也要说得过去才行,不然的话这怎么让我们女儿能够幸福呀!”
严道一捋捋胡子道:“你也真是能瞎操心,你以为是普通的嫁姑娘,真是的,这东西让你考虑,真是的,宫里头什么没有,哪一样是断了缺了,真是的,你想想自己的好日子就行了,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事情。再说了不过是吃个饭,国后的意思倒是有,我也看出来了,这么跟你说吧!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什么事情我不说,我就是这么想着认真地看着,国后在我面前。
问我的话我都记着,道:“严相国,你也是老人了,这不需要办的事情,你也知道宫里头规矩,我想既然是国主的意思,那么不知道你怎么看的,我想听听你的意思,毕竟是一件大事情,不能不办,也不能硬拖着,我想着七皇子的事情,我是不会干涉的,要看两个孩子的意思来。”
严道一抚摸了一下子脸道:“你听听这话,到底是不是这个意思,听出来了也没听得明白,反正这话里头玄机你是不能说明白的。”
华泰夫人阴着嗓子道:“我算是挺明白了,这明摆着瞧不上我们这样的,这算什么,明摆着看不上我们家的女儿,不过是一个皇子,又不是太子,真是的,我们女儿还不稀罕呢?”
严道一推着华泰夫人道:“你个妇人懂什么呀!女儿都没见过,你知道什么了,就说道这样的话,真是的,好像是我们家女儿没人要了,真是的,都没见过怎么就说不要我们女儿了,这是国主的意思,这国后娘娘也就是表个意思。”
你不懂的事情可多着呢?华泰夫人轻蔑的道:“这妇人的意思就我懂,你一个老爷们懂我们的心思,你也就是一竿子打倒的命了,你不知道这女人要是想什么都往深处想了,哪像你们这样子的,没心没肺的还说起别人没心没肺的,这会子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这还不简单的事情,你怎么反倒不知道了,这还需要我来教会你吗?”
严道一拉着夫人的手道:“你说的可都是真的,我要听真话,是我没有体会出来,还是这里面真的是大有文章,这要是我真的没有听出来,听错了,那可就糟了,那要是没戏,我们的女儿可不是吃了亏,不行我要问问常安常公公才行,这会子可是紧要时刻,不能大意才行。”
华泰夫人拍拍大腿道:“我说就是你好哄,真是的,这三言两语的就把你哄好了,真是我呀!就不会是你这个样子,什么事情我不想想对我是不是有力,这是国后娘娘的亲戚,你想呀我怎么考虑,当然是亲戚家的亲了,这亲上加亲的事情本就是好事情。
这国后娘娘阴险着呢?你不懂这女人,我可是看得真真的,什么娘娘,我看跟我们都是一样的,都是女人,还以为多高贵的身份,比我们高贵到什么地方去,还不都是这个意思,真是的,女人天生都这样的想。”
严道一起身,披着衣服道:“来人呀,给我备车,我要进宫去,这时候可不能不小心了,这要是让林昭苏那个家伙得了逞,我以后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华泰夫人拉着严道一道:“这会子着急了,有什么用呀,你找了常公公能帮你办事情吗?我看这件事情还是找国主比较稳妥,不是别人能管的事情,这件事情还是男人帮衬自己好点,再说了常安能够递得上话,这就稳妥了不是吗?”
严道一抓耳挠腮的,此刻坐卧不安,想想自己的处境,还真是到了火烧眉毛的地步,这要是自己走错了一步棋,那就是满盘皆输了,这女儿的终身大事,可不能就这么放弃了,不然在朝中自己还有什么脸面,这谁都知道自己是多方奔走,要是把女儿的事情搅黄了,这就等于折了自己的前程呀!
家丁来报道:“老爷出大事了,不好了,这小姐逃走了。”还没站定的严道一这下子彻底晕了过去,华泰夫人也跌跌撞撞的扶着桌子,方才站稳了脚跟道:“什么,小姐如何了,你们怎么看的,真是的,这小姐何时没得,为什么不早点禀报,这会子跑了,要是国后娘娘问起,这可如何答复呀!”
严道一被管家灌了点水,慢慢的睁看眼睛,看着夫人道:“女儿如何了?到底是怎么了,我辛苦还没来得及,这女儿倒是省心了,跑了哪里去了,快点给我找去,不找到你们都别回来了。”
华泰夫人安慰道:“老爷我看就算了吧,这既然找不到了,我看就算了,这国后娘娘都已经内定了自己的儿媳妇,找什么呀!都是已经定好了的事情,再去找也没戏了。”
病恹恹的严道一骂道:“你这个娼妇,是不是要我女儿死了,你才能开心,你好毒呀!我女儿没了,我就和你拼命,平日里叫你们好生照顾,这是谁走漏了消息,我非要找麻烦的那个人,你们怎么看的小姐,春香去了哪里?”
管家道:“春香姑娘一块跑了,都一起走的,这封信也是家丁刚发现的,平日里小姐就不让这些下人进入房间,这有什么吩咐的,都是召唤外头看管的人,这谁知道小姐踩着假山上的石头就翻过墙跑了。”
家里头的人都出去找寻了,找了这几天的功夫,还是找不到,这谁也不知道平常小姐就是在家,可是出去,这说出来小姐从没出去,这到什么地方找去,人海茫茫的,找人真需要费一番功夫,何况是万一跑了出去,不在皇城里,那更难找了,四处都是设防的,到处都是陷阱的,这人一旦离开了自己的国都,那再找就很难了。
乾舒被派去的人送入国都,其实说是这么说,还不是派人一路上监视来着,根本就是监视自己的行踪的,一举一动都被放大镜看着。
这刚进入国都,马上就有专使来到自己的官舍,请入皇宫里去,所有的侍卫都被收拢了佩刀,然后再馆舍歇息,只允许乾舒和费米两个人入宫,这四听柱子就在面前,看上去和自己国都内的装饰都差不多,两边的侍卫都是带着佩刀,看上去这样子是给自己下马威,要给自己一点威慑力。
可是乾舒一点都不紧张,因为这里就像是自己在王宫里头一样,根本不会害怕,这点微势力根本吓不倒自己的。只听太监宣道:“有请东岳国使臣觐见。”
走上前去,看着满朝文武大臣,列成两队,坐在皇位上的是宋绍兴,这位国主是有名的和事老,但是因为自己没什么本事,就成了北岳国征服的对象,好在身边的这些大臣都是尽忠之臣,没有让自己至于倾覆。
宋绍兴坐在大殿上,望之不似人君,一副鼠胆,半个心肠,说话含糊不清,动作不伦不类,对着乾舒看过来看不过去,一边和身边的美人嬉笑,一边处理国务,这样的君王要不是身边的这些大臣,只怕早就死了。
乾舒道:“我们东岳国地大物博,这一次派遣我们这两个小臣来,不过是促成这次和谈,再说了我们也想看看西岳国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哎,看上去并不是我们想象的样子,这国不像国,家也不像家。真是一个衰退的迹象。”
宋绍兴把天子之冕十二旒,向后抛去,对着乾舒,眼睛还没有睁开的样子,似乎是前夜喝了许多酒,这今天上早朝还是醉醺醺的样子,指着鼻子骂道:“你也算是使臣,怎么可以出言不逊,有本事咱们就喝酒比赛,你要喝的过我,我就不让你扮成乌龟,不然的话,你就是大乌龟。”
站立不稳,摇摇晃晃,****右倒的,看上去就像是一座大厦就要被推倒了的样子,左看右看的,大臣在地下都打晃,看着真的好替国主担心的。
乾舒伸出手指头,分辨道:“请问国主,这是几个手指头,你若是猜对的话,我就和你比赛喝酒,要是你猜错了,那么真的很失礼了,我不能和你比赛喝酒。”
宋绍兴左看右看道:“你把手拿好了,别放下,我仔细看看,你不要动老是晃来晃去,我怎么看得清楚,说着一边笑一边拍着屁股,高兴的不得了,我猜对了,我猜对了,我猜是七个对不对呀!”
底下的大臣都唉声叹气,这样国主真是丢尽了西岳国的脸面,哎,真的是无望了。丞相权重道:“七皇子,你这次奉旨出使,到了我们这里,我们原本是要尽地主之谊,这里既然是国主相邀,要是不答应,对你们贵国也是不好的,再说了我们国主好客,对七皇子的人品和学识都是万分的敬仰,这一次还请七皇子不要拒绝。”
听了这样的话,乾舒也不敢怠慢了,毕竟这朝中还是有能人的,至少身边这个人就是一个能臣,虽说是国主不怎么样,但是这大臣可是不敢小看的了。
费米道:“听闻贵国四部国相,总领朝政,分别是权重,宗熙,舒泉,和外朝的大将军水清,这今天看来果然是了,既然是四位国相主持国政,那我们就不和你们国主说什么,这样的国主我想不要也罢。”
宗熙笑道:“这无父无君之人,只怕也只有东岳国能够做得出来,既然可以,那么请便。”说着满朝人物都哈哈大笑,乾舒一听无端惹人嘲笑,自然心生不满道:“是呀!无父无君之臣也是挺多的,看如今都是谁家之天下,笑话人的事情可是比比皆是,西岳国当初如何建国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乾舒说道的正是西岳国建国之路,不过是偷取别人的领地,自己建的封号,根本就是大盗窃国的举措。乾舒这一番言论说的在座的都是心生畏惧,这个七皇子还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乾舒笑道:“好了,我们到此也不是为了争口舌之辩,再说了我也知道这朝中四相各个都是身怀绝技,我身为晚辈,自然不能没大没小的,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我们是来商议如何退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