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未雨看准了皇上心情好的时候尝试着询问关于红莲的事,“父皇,您跟我讲讲关于我娘的事吧,我娘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选贤一事进行很顺利,皇上心情大好,宠溺地对林未雨笑笑,“今日怎么想起问这个?”
“先前父皇一直忙于政事我不好打扰,现在父皇得空就跟我讲讲吧。”林未雨静静地说着,一脸好奇,“我一出生娘就去世了,我连娘长什么样都没见过,更不知道娘是一个怎样的人,为什么父皇您会对我娘念念不忘,我真的很想知道。”
“好,那朕就讲给你听。”皇上拉着林未雨坐下,徐徐地讲了起来,“二十年前朕带着李公公微服出使江南一带,打算好好游历一番,看看江南的风土人情,更加贴近民生,可是当时朕太年轻,不懂得宫外的生活该是如何,不出半月盘缠就所剩无几,正打算打道回府却意外遇上了你娘。”
皇上说着脸上露出了幸福的表情,“当时你娘在荷塘中采莲子,一舟一人在荷塘中穿行,破开重重莲叶,实在动人心弦,那时候朕只觉得你娘很美,便坐在旁边的凉亭中赏莲,目光跟随着你娘的身影,隐隐看到碧色的荷塘中有一株红莲,不由站起身来看,却正好瞧见你娘正在细细抚摸这多红莲,我本以为她会摘了下来,但她没有。”
“当时我觉得很奇怪,既然喜欢为什么你娘会不摘,所以便跟着你娘,不料却被你娘当成了歹人狠狠打了一顿。”皇上一脸苦笑,但却很幸福,“朕当时解释了许久你娘才相信了我,打伤了朕不但没有给朕治伤反倒将朕赶了出去,朕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心里很是不甘,日日守着,你娘去哪儿我便跟到哪儿,就这样我跟你娘慢慢熟悉了起来。”
“那当时我娘为什么要那么对待父皇呢?”林未雨好奇地问道,她本以为两人会是甜蜜幸福的,却不想竟是一顿好打。
“你怎么不问你娘为什么不摘那朵红莲呢?”皇上问了林未雨,反倒自己回答上了,“熟悉过后朕问过你娘,你娘说她喜欢红莲,不仅是因为红莲是她的名字,更因为红莲娇艳,她希望她能像红莲一样碧色当中一点红,我当时以为她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子,顿时失去了兴趣,不像以前那样每日去找她,只是隔三差五的去看看。”
“有一天无意间听到几个人的谈话,这时才知道红莲并非爱慕虚荣的女子,她出自名门可惜家道中落,穷困潦倒,家中更是只剩下她一个人,可是她家境虽然贫寒但她很努力,赚了钱并不是自己一个人用,还为城里的孤儿们买书,教他们识礼习字。”也许幸福就是那样简单,单单想起便会觉得开心幸福。
“可是她是一个弱女子时常有不安好心之人去骚扰她,所以第一次见面红莲才会对朕一阵毒打还将朕赶出了门。那时候朕不明白这样的一个女子为何会说出碧中一点红这样的话,直到那一天朕亲眼看着几个大汉抓走了红莲,朕才知道红莲那样说是为了不连累朕,可恨的是朕居然误会红莲是那样的女子。”
皇上说着目光中闪现出焦虑,“那些大汉是药店老板请来的,要让红莲还欠下的药钱,朕自然不能见红莲有难而不帮,将身上所有的钱都拿了出来,勉强付清了欠药店老板的药钱,红莲当时便承诺要还给朕,可是朕知道她还不出,表示不用她还,只需要她收留朕住下,毕竟当时朕已经没钱了。”
林未雨听了捂着嘴偷笑,想不到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连药钱都付不出,皇上不好意思地笑笑,接着说道,“红莲自然不会拒绝,从那时起朕便于红莲一起照顾那些孤儿教他们习字,但这样即便是这样也还有人来骚扰红莲,不过全都被朕赶走了,朕身上虽然没钱但还有一块玉佩,虽然跟了朕多年但要是能帮到这些孤儿和红莲朕觉得是值得的,于是便找了间当铺将玉佩当掉,换了些银两。”
“朕也算是过了几天穷人的日子,当铺老板当时还想讨便宜,被朕三言两语说得哑口无言,乖乖以合理的价格给当掉了,朕用这些钱在当地的山上一个叫扫秋禅寺的寺庙内建了一件小小的学堂,以扫秋命名,禅寺之人都以慈悲为怀收留了那些孤儿,红莲肩上的担子也轻了,人也渐渐开朗起来。”
“李公公与朕一起自然是不会让朕吃苦,在扫秋学堂建了不久便带了充足的钱财,孤儿们的日子也一天天好了起来,我便带着红莲四处游山玩水,几乎游遍了整个江南,朕本想将红莲带回宫去,但那时朕刚登基一年多根基不稳,而且大局几乎全掌握在太师手中,不得已朕只有留书一封说家中有事回宫去了。”
“朕为了稳定政局花费了许久,一直在宫中不得出宫,一次不经意见看到了德妃,觉得与红莲有几分相似便一直很宠爱德妃,却不想因此而害了她。”皇上一脸惋惜,像是很懊悔当初没有带红莲回宫,又像是在心疼德妃,“朕没想到等朕稳定好局势做了些造福百姓的事,一晃便过了五年,朕不知道红莲是否还等着朕,所以赶往了江南,找到了红莲,她是真的等了朕整整五年。”
“朕当时便告诉了红莲朕的真实身份,红莲很吃惊,但还是答应与我在一起,还说要跟我回宫去,正当红莲答应的时候雨停了,便有了红莲一笑云雾去,天公作美晴未雨。”皇上说完看向林未雨,一脸宠溺,随即却露出了悲伤的表情,“那一天红莲答应朕跟朕回宫朕很高兴,便喝了许多酒,想是冒犯了红莲,所以红莲留书悄悄离开了,还让朕不要找她,朕连续找了半月都不见红莲,无奈只有回了宫,接下来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朕这一生实在亏欠了红莲。”
林未雨听完依旧不知红莲离开究竟是为什么,红莲一定是真心爱着皇上,既然答应皇上回宫自然不会因为皇上酒后失态而离开,林未雨的直觉告诉她这其中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