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焱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在林未雨诧异的目光中,耶律焱身着辽国皇家服饰带着自信的微笑上了殿,身后还带着一个巨大的笼子,但被布遮挡着看不清里面装得是什么。
皇上瞄了一眼林未雨,目光深不可测,随即看向耶律焱,“王子免礼。”
“皇上,耶律焱此次前来是为了给皇上送上一份厚礼,希望皇上笑纳。”耶律焱眼神不经意间飘过林未雨,落在笼子上,对手下说道,“打开。”
待到布揭开所有人为之震惊,原本以为里面装着奇珍异兽,却不想里面装着一个被五花大绑,口不能言的辽人,林未雨疑惑地盯着耶律焱,不知耶律焱带这样一个人来是何用意。
不等皇上开口相问,耶律焱就说了起来,“启禀皇上,此人是我辽国的叛徒,与人勾结盗我辽国国印假冒辽国国书,但被发现之时假国书已经被送出了辽国,所以耶律焱斗胆带着他到皇上面前指证贵国叛贼。”
“王子所说可是此物。”皇上面色严肃指着地上的辽国国书说道,太监懂得审时度势前去将国书捡起交到耶律焱手中。
耶律焱仔细看了看手中的国书,让人将辽国叛贼解开,让那个辽人辨认,辽人显然很惧怕耶律焱,被解开后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看到国书便连连磕头,“这印是我偷偷盖的,但上面的字不是我写的,王子饶命,王子饶命。”
“哦?”耶律焱眉眼一挑,露出不屑的神色,“你当着皇上的面,将你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胆敢有半句谎话,本王子定让你被饿狼啃食而亡。”
“是,是,小人一定实话实说。”辽人颤抖着跪在地上,“小人本是大王身边的护卫,有一日有人找到了我,许诺我只要偷了辽国国印制造一份假国书就给我一座城池让我当一城之主,小人在大王身边尽忠职守也不过是个小小护卫,所以小人动了心思。”
林未雨疑惑地看着那个辽人,等着辽人接着说下去,只见辽人一直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任何人一眼,浑身脏乱看不清模样,“小人当时本也不相信,但那个人说他是朝廷大臣,还有高人在背后撑腰,给了小人一个信物,说只要小人带着这个信物到帝都就能为小人安排一切,于是小人假装生病想偷偷到帝都,却在路上被王子殿下抓了,信物也被王子殿下搜了去。”
耶律焱听辽人叛徒这样一说将证据拿了出来交给太监,由太监呈给了皇上,皇上一看脸色大变,随即冷静了下来对辽人叛徒说道,“你说此人是朝廷大臣,你就认认,看究竟是谁?”
林未雨本以为辽人叛徒会指证跪在殿上的武将,但辽人看了半天却没有指出半个人来,不由跪在了地上,惊恐万分,“他不在其中,但小人说得句句属实,王子殿下您相信小人,皇上求求您相信小人,小人不想被饿狼啃食,真的不想。对了,小人想起来了,那个人的声音很特别,虽然是个男人但是声音有些尖细,只要让小人听到小人一定能认出他来。”
听到辽人叛徒这样一说殿上的武将浑身一颤,这动静引起了众人的注意,皇上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武将,像是要将武将吞了一般,武将不敢抬头,但仍然能感受到皇上的目光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不等皇上问话便自己开了口,“皇上饶命,臣…臣愿意说实话,求皇上饶臣一命。”
皇上见林未雨思索的样子,似乎是个不知情的局外人,皇上不动声色,“说实话朕可留你全尸,否则灭九族受凌迟之刑。”
武将一听瘫软在地,带着绝望说道,“谢…皇上…恩典,是梁公公…这国书是他交给臣的。”
早在一旁默默关注着这件事的梁公公脸色惨白,乘着众人不注意拿着匕首便冲上前去刺杀林未雨,眼见就要刺向林未雨,却被耶律焱救了下来,匕首插在耶律焱的左臂上显得格外显眼,林未雨顾不得许多,捧着耶律焱的手臂关切地问道,“景风哥哥,你没事吧?”
众人见耶律焱受伤,乱作一团,没人听到林未雨说了些什么,在混乱中梁公公将匕首刺向了自己,用怨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林未雨,就这样死在了大殿之上,正好死在了辽人面前,那辽人见梁公公大喊大叫,“就是他,就是他,让我偷国印的就是他。”
皇上的早朝被搅成这样自然没办法进行,赶紧召了御医为耶律焱治伤,林未雨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险些晕了过去,“这一刀…本该是我受的…本该是我…”
赵烨辰扶住林未雨,看着林未雨惊恐内疚的表情心痛难忍,赵翊则在一旁为林未雨清洗手上的血迹,带着笑意道,“你放心,就这点儿伤死不了人的,当初我还不是为你挡了一剑,现在不是还活得好好的,你就别瞎操心了。”
林未雨望着被水冲洗干净的双手,眼泪瞬间流了了下来,哽咽着哭诉,“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受伤的不是我,我…我不想再看到有人受伤,我不想你们死。”
赵烨辰轻拍林未雨,不住安慰,“这不是你的错,都是我不好,我没能保护好你,让你看到这些,等一切结束我就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
林未雨听了这话突然推开赵烨辰,眼中满是担忧,不顾赵烨辰与赵翊的呼喊,径直向御书房跑去,到了御书房见林末林末平安无事林未雨才安下心来,扑倒林末怀里,“爹,娘的仇我们不报了,我们走吧,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好不好?”
林末轻轻抱住林未雨,任林未雨在他怀里哭泣,“一切都不能回头了,错了就是错了,错了就该受到惩罚,老天已经对我够宽容了。”
林未雨在林末怀中泣不成声,林末安慰的同时眼神却望向了门外那虽显老态却依旧熟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