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谷欠慢慢拔下脸上胸口的一根根针头,斜目向两人睨去,说:你对她到是情深意重,怪不得不喜欢我女儿了。安力伸手把眉间拉到身后,大声说:感情的事不能勉强,你快杀了我,放她走吧!眉间在安力身后,一手按住了肩头的伤口,一手拉住了他的手,说:不要求他,咱们死在一起就是了,也比他这样疯狂地活在世上好。
安力听她这样说,心中又是宽慰,又是凄凉,心想:能和她死在一起,那也是很好了,只是我到现在还从没向她表示过自己的情意,更没有对她讲过一个爱字。也不知她心里知晓不知晓?他又想:叶文一门心思地让我做刑警队长,指望我能为社会多做点事,可惜我老着脸皮送礼拉关系做了队长,却没给社会做些什么,现在我就要死了,连叶文和沈局长的仇也不能报,却让这个杀死他们的变态狂做了公安局长……
石谷欠伸手又拔下一根针头,这针插得较深,嵌在了骨头缝里,针一拔出,痛得他哼了一声,他毫不在乎,嘿嘿一笑:我不会杀你,我要把你们弄得不能动弹,再打晕你们,然后打电话报警,等警察来抓你们。
他抬起脚来,给安力看,只见他鞋底上平平的,竟然没有一丝纹路,他又嘿嘿一笑:我鞋底是平的,这屋内就不会留下我的脚印,手上涂了胶水,也不会留下指纹,嘿嘿,一会把你们打晕,将刀子放在你们手里,别人肯定以为你虽然杀了沈怀佳他们七个,也被他们打伤,逃不出去了。
安力本来想到和眉间一起死去,只觉得心中平静无比,好像世界上别的事情都已不再重要,可是又想到叶文沈局长,觉得他们一生正直,为国为民,却枉死在石谷欠的手下,不仅没有人知道石谷欠是凶手,更没有人能为他们报仇,不禁心中难过,此刻听石谷欠又要变着法儿害自己,目光中似要喷出火来,叫说:石谷欠,你这卑鄙小人,你杀了我就是,何必用诡计折磨我?!
石谷欠又是嘿嘿一笑:法律有什么用?道德良心有什么用?社会秩序有什么用?说穿了都是骗人的东西,谁有权力谁就是法律,谁就有道德良心。你,沈怀佳,还有叶文,总自认为是好警察,有良心地在执行法律。嘿嘿,我就要看你们死在法律下的样子。当你被认定为是杀害童刚等八个人的凶手,关押在公安局里时,我就有很多机会杀你,为什么不动手?还不是想要看着你被判处死刑,被代表法律的子弹打死?我现在还不杀你,等着看你被认定是杀人狂魔,然后被送上法庭,最后押赴刑场被枪毙。哈哈,你自认为是好警察,却被法律判处死刑,想想我就高兴。
突然门铃叮铃铃又响了起来,石谷欠一愣,沈局长开门让眉间进来,没顾得关门,那门一直虚掩着。刚才的打斗虽然激烈残酷,但石谷欠行动快捷,似电闪,如雷鸣,两三分钟内就杀死了沈局长王科长等七人,打伤了安力和眉间,此时正当午夜,邻居多已酣睡,即使听到枪声叫声,也只当是电视里在播放枪战片,没有人起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此时门铃响起,也不知道这门外按响门铃的人会是谁。
叮铃铃门铃又是一阵响,那人明知门没有关,却不进来,只是站在门外按门铃,显得非常奇怪。石谷欠冷哼了一声,说:装神弄鬼,不管你是谁,进来吧。
门缓缓推开了,一个年青男子左手扶着门框,叼着香烟站在门口。他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面孔白皙,神情倨傲,嘴角露出一个不屑的笑意,赫然正是高举。石谷欠微微一怔,说:高举?安力和眉间见到高举,也是一愣,不知道他怎么会来到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