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一伙的,不要让他们放走妖怪”一个声音响起,感染着周围的人,使得众人从平静中惊醒,又变得愤慨。
“一定是他使了妖法,迷惑我们,抓住他们,烧死他们”人群中一个声音吼叫。
伤痛让总会让人忘记敬畏,人们看到狐妖并不会伤害自己就壮起了胆子,一个个声音在人群中响起,鼓动着周围人的心,可是他们忘记了,既然是引起大地震的狐妖,又怎么会在乎他们这些人的生命?
人性便是如此,对陌生的事物产生畏惧的心里,若有一日对本要畏惧的东西,失去了那份敬畏之心,人的侵略性就会暴露无遗。王梦茴反感的看着眼前叫嚣着却又畏首畏尾的人群,“你们怎么就知道她是妖怪,还不快滚”。
“睁着眼说瞎话,大伙明明都看见她刚才变成一只狐狸了,怎么不是妖怪”?
“他们果然是一伙的,大家不要怕,大不了和他们拼了,反正我的家没了,亲人也没了,和他们拼了。”鼓动的声音此起彼伏。
“恩公,就将苏瑶交出去吧,没事的”苏瑶道。
“这怎么可以,你虽然是仙兽,但是看他们不杀你誓不罢休的样子,即使你性命无忧,也不知道要受多少苦楚”王梦茴一把拉住就要站出来的苏瑶。
眼看周围的人就要围了上来,青风一下就站在了王梦茴的前面,从身后抽出自己的剑指着众人道:“你们要欺负梦茴,我就打你们”。
“噗,你这呆瓜有时候真是傻的可爱。”王梦茴笑着,拉过青风继续道:“你又不可能杀了他们,就不要逞能,快把剑收起来”。
“他们欺负你,我就揍他们,在山上那些猴子以前也欺负我,后来我比它们厉害了,就揍它们,它们再也不敢欺负我了。”王梦茴听完,愣愣的看着青风。
“住手,何事喧哗”众多衙役分人而来,周围人看见那为首的官人皆是不语,让开道路,官人来到了青风面前心中一惊,然后转惊为喜对青风施礼道:“小师傅两日不见,可好”?
青风不理,武司鎏一阵尴尬。“放肆,大人与你说话,还不跪下回话。”此话一出武司鎏就是心中后怕,自己管辖之地出现妖物作祟正愁无人能解忧,幸得上天眷顾来了一位能识妖魔有道行的人,只要得助不但性命无忧,仕途亦可保全,却不想身边有这样一个蠢货,是和我有多大仇多大怨,不害死我不成吗?武司鎏越想越气越想越恼,转身就给那跟班一巴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滚。”那跟班本就是溜须拍马之辈,只是不知道这次却拍在了马**里。
“小师傅,下官管教不严,请勿见怪,不知这里发生何事,可与本官说道?”武司鎏言辞恳切,大方有礼。
凌捕头说出始末,武司鎏一番斟酌,但是妖毕竟是妖,不属同族,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武司鎏也觉得难办,而且武司鎏看那女子的眼神甚是尴尬。
周围人也听出玄机,知道面前这两位少男少女虽然年纪轻轻却是仙山上有道之士的弟子,仙家本领一身,但是毕竟是市井之人不知天道教化,有人恨道:“既然是妖,虽未兴风作浪,终有一日是要为恶的,何不早早除去”?
言语在情在理,然而听过解释的众人有一部分也是知书良辈,回想起伍书生与妻子的种种的善行,多年的邻里乡亲,不少人也动了恻隐之心。
“无知,青丘之仙名曰狐,见之则吉,令人不逢妖邪之气,乃是祥瑞,与你们口中的妖物怎么混为一谈,更何况妖未害人,为何除之?世间生灵不只是人。”王梦茴怒喝。
众人难以争辩,这时一个书生打扮的人物在外围喊道:“娘子,娘子,我已经找来了无极,定不会有事了。”
“伍小哥,放心吧,嫂嫂不会有事的,你难道还信不过我?”一声吊儿郎当的声音笑道。
“无极你我从小相好,我自然知道你的本事,可是这事挨到谁不急,你快快救下你嫂嫂,我的娘子先”伍书生怒道。
“哎呀,我的伍小哥,嫂嫂早就让人救下来了”百里无极叹道,真是关心则乱,伍书生回神一看才注意到周围的异常,刑台上并不见自己的娘子,顺着人流围堵的方向看去,中间人不正是自家娘子?伍书生急忙挤开人群,向中间爬去,边挤边喊:“娘子,娘子”。
武司鎏一见来人脸上更显尴尬,愁眉苦脸,不知道如何解释。伍书生爬到近前,直接越过几人一把就拉住苏瑶的手,心疼道:“让娘子受苦了。”苏瑶微微一笑,向伍书生解释了几句。
“在下伍子胥,多谢恩公解救我家娘子。”顺势就要大礼下拜,被眼疾手快的青风一把扶住:“你腿不好吗?怎么见了我就要跪啊,等会人少了我帮你治,以前在山上阿黄的腿断了都是我治的,保管一治一个好”。
阿黄赞同的叫了两声,王梦茴好笑,一把揪住青风的耳朵,没好气的道:“人家那是要感谢你救了他家娘子,那里是腿不好了,乱说话”。
“哦”。
武司鎏也上得前来对伍子胥和苏瑶一礼,惭愧道:“贤弟,弟妹,既然是误会,今晚我略备薄酒,赔罪可好”?
“哼哼,武大人,小人就一介早民书生怎敢与你堂堂京都府衙大人称兄道弟呢?”伍子胥冷冷道。语罢就转过身去,对青风等人表示感谢,不再理睬一旁变脸的武司鎏,而苏瑶也未言语。
伍子胥转过身来对周围人道:“李婆婆你那儿子几年前摔伤了腿,是我家娘子上山采药,为你儿子医治,才保全了他的身体健康,否则如今他如今就只能躺在床上了”。
“许大娘,年前你儿媳妇难产,血崩,是我娘子出手保的她母女二人平安,否则你失去的不只是一个儿媳妇,还有你的孙子”。
伍子胥对着众人细数着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众人或多或少都受过伍书生一家的恩惠,更是感到无地自容,有几个妇女直接就在人群中开骂自己的丈夫,没良心,生儿子没**的劣货,不明就里就知道跟风瞎闹。
“此事本官自有定夺,届时会发布榜文,上奏朝廷,闲杂人回避吧”武司鎏对着众人说道,大家才缓缓散去。
人群散去,本来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地方顿时空旷了起来,“哈哈,青风本来就觉得你是一个妙人,今天没想到更妙呢,伍小哥你腿不方便告诉我,我帮你治啊”。
“噗”被百里无极一句声色调戏,苏瑶和王梦茴二女不禁一笑,伍子胥闹了大红脸。
“咦,无极,你怎么来了?”青风一看说话之人就问道。
“伍子胥是我大哥,苏瑶是我的嫂嫂,我自然是来救人的。”百里无极这才看见被青风一直挡在身后的王梦茴,一见惊为天人,一身火红色长裙,尽显一种张扬和火辣,再观其貌,更是不能自拔。
以王梦茴之貌,百里无极曾作诗一首:‘粉艳桃花面,青丝三千丈,眉心一点朱砂印,相对深情眸。唇如丹红,齿如贝,肤如羊脂,指如葱。纤纤素腰,婀娜如莲蓬,金莲摇戏水,含羞望空帆。’
一本正经的向王梦茴打施礼问道:“不知小姐芳名”?
这一本正经的模样,直接惊到了伍子胥和苏瑶等对他熟识的人,“娘子,无极这是怎么了,难道是他练功出了岔子?”伍子胥小声对苏瑶相问,苏瑶笑道:“应该是走了心魔才对”。
王梦茴突然被人一问,愣愣道:“你猜”。
“大人,出事了。”就在众人调笑聊天之际,一人来到武司鎏身边小声道。
“钱师爷,但说无妨,此处没有外人。”武司鎏大度道。
只见钱师爷眼神闪躲,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武司鎏怒道:“到底何事说。”钱师爷一见武司鎏动怒更是惶恐:“大…大人,府库粮已不多了”。
“什么,府库怎会无粮,说”一听钱师爷的话饶是武司鎏处于泰山崩于前而不变,也不得不变了,扯着钱师爷的衣领大喝道。
“大人,大人并非府库无粮,而是府库粮已不多,现正值盛夏新粮未收之际,发生地动百姓种粮尽毁,山路坍塌外粮难以押送。”钱师爷解释道。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武司鎏一下就掷地而哭了起来。
武司鎏本心慌乱六神无主之下看到青风等人,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小师傅,小师傅你发发慈悲,救救这一城的百姓吧。”说着就给青风跪了下来,同时又转而去求伍子胥:“贤弟,贤弟,我错了,我不该不相信弟妹的,求你,救救…救救这一城的百姓,救救我吧。”武司鎏对众人哭道:“我知道你们都是有大本事的人,求求你们了”。
“唉,武大哥你爱民如子,是会有福德的”苏瑶于心不忍的道:“也罢,我就做一场无米之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