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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做特务不应该有太多废话,洪望楠被便衣的话猛然激怒了,他猛地一开门,便衣没有防备,顿时失重,一头栽进门来。趁他嘴啃泥倒伏在地,洪望楠抬起脚照着他的脑袋一通狠踢:“我们中国的飞机厂遭了日本炸弹,是不是特别让你们这些走狗汉奸称心啊?啊?”

便衣正要爬起来,洪望楠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左右开弓地挥拳,把他打得跌跌撞撞地后退。他被打得招架不住,脚下又被一块瓷器碎片滑了一下,差点又栽倒。在这个时候,便衣义务充当了洪望楠的出气筒,很快被一连串响亮耳光抽成了猪头。

洪望楠的一只独眼使他看上去无比凶狠:“我们挨了日本炸弹,家里还被你们这些走狗打劫!说,是不是你到我家来杀人越货的!你把我父母我妹妹弄到哪里去了?”

便衣看到洪望楠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坏了。一步步往后退,一个不小心,四仰八叉,倒在碎玻璃、碎瓷片里,洪望楠不容他喘息,冲上来揪住他的衣襟:“快说,我父母和妹妹在什么地方?”

洪望楠究竟只是一个文弱书生,很快便累得气喘吁吁,趁他放松了戒备,便衣原地一个翻滚,从后腰拔出了手枪,迅速扭转了局势。他从碎瓷片、碎玻璃里爬起,枪口逼近洪望楠,狠狠地吐了口唾沫:“飞机没造出来,拳脚练出来了,啊?”

毕竟这里是洪望楠的地盘,便衣不敢再纠缠,用枪口抵住洪望楠的后背,押着他走向电梯间,一脚把他踹了进去。

电梯门快要合拢时,窜进一条矫健的身影——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正是小郑。

小郑伸手要摁键开电梯门,便衣推开他的手。小郑无奈地说:“我乘错电梯了——我是要上楼的!”

便衣说:“等我们下去,你再上吧。”

小郑作出无可奈何的样子,慢慢转过脸,眼睛突然一亮:“唉,这不是洪大哥吗?刚回来?”

洪望楠狼狈不堪地看看小郑,对这个年轻人他并没有印象,但还是点点头。便衣紧张起来,枪口更紧地抵在他的脊背上。

小郑抬起头,电梯天花板上挂了面铜镜,从铜镜里可以看到那支顶在洪望楠背上的手枪,他用下巴指指天花板的铜镜:“洪大哥,顶在你脊梁上的枪是真的假的?”

便衣骂了小郑一句:“你个小赤佬别他妈废话!”

小郑瞪着眼很认真地说:“私带枪支是犯法的!你这位先生怎么……”

电梯着陆了,但谁都不动。便衣抵着洪望楠走到小郑前面,命令洪望楠开门,洪望楠正要伸手,小郑抢在前面从他们身后伸出手,摁在上升键钮上。

便衣急了:“你要干什么?”

小郑哼了一声:“刚才我说了,我要上楼啊!”话音未落,一把枪已经顶在便衣的脑袋上。

小郑把便衣的枪缴获过来,转头对洪望楠说:“洪大哥,摁住锁门键,我搜搜这个老瘪三。”倒霉的便衣脸朝墙,双手抱头,小郑熟练地在他身上摸索,从他的裤腰上摸出一把匕首,一顺手滑进自己口袋。

季家鸣来迟了一步,等他赶到洪家,便衣已经被小郑在弄堂麻利地处理掉并带着洪望楠走了。

去年夏天,王沐天和伙伴们曾经从日本军官手里夺过一辆三轮摩托,后来他改装成一辆小卡车,参军离开上海之后,这辆小卡车送给了小郑的二哥。现在,小郑二哥坐在小卡车的后车厢,小郑正开着它,兴奋地奔驰在上海街道上。

天上落下豆大的雨点,路面很快被打湿了。霓虹灯和高楼大厦的灯光反射在路面,使得一切加倍地繁华,整座城市显得光怪陆离。不知何处传来恰恰舞曲,整个城市似乎都在跟着扭摆。流光溢彩的城市在这个雨天中暴露出无耻的艳丽。

小卡车开进一条弄堂,停在了一个石库门房前,小郑邀请洪望楠进去:“这就是我家,我们三兄弟住三间房。”

洪望楠跟着走进去,迎面看到一段老旧失修的木头楼梯,院子左边一间堂屋,右边一间厨房,空间显得十分狭窄,还码着半堵墙煤块。洪望楠感到拘束,几乎不知何处下脚,他很少来这种地方。小郑倒是大大咧咧,指指左边的堂屋:“这边走。”

洪望楠进入堂屋,屋内正中放着一张大方桌,两边摆着两把破旧的太师椅,桌面上的几个茶盏多半豁了口。勉强坐在一张关节松动的太师椅上,这才看清茶盏里的残茶干了,留下一圈圈褐色的痕迹,好客的小郑拎起茶壶便往茶盏里倒茶,一杯色泽极深的液体渐渐积蓄在茶盏里:“洪先生请喝茶。”

洪望楠极力克制住恶心,点点头,表示谢意。

木头楼梯上忽然响起清脆的半高跟鞋的脚步声,小郑听到脚步声要出去,洪望楠一把拉住他:“待会儿你能不能送我去一个地方?我想我还是住到那里去好些。”

小郑惊奇地问:“不是说好暂时先住在这里吗?”他根本没意识到洪望楠的为难。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门外飘来:“小郑,东西取来了吗?”

这嗓音把洪望楠惊呆了。

在这个肮脏的空间里,洪望楠和桑霞重逢了。桑霞穿着深色丝绒旗袍,戴一根白珠子项链,站在楼梯口,大眼睛充满惊讶,但注意力马上被他墨镜后的绷带夺去:“望楠?你眼睛怎么了?”

小郑惊奇地看着两个人:“你们……认识?”

他们不但认识,还有许多故事。洪望楠痴痴地看着桑霞,她被深色丝绒旗袍衬得越发挺拔,健美。两年前她那热带女孩的日晒肤色已经褪色,似乎有了另一种风貌,但同样地矫矫不群,他极力控制住自己:“你怎么也在这里?”

桑霞却答非所问:“你放心,你父亲和母亲都搬到王家去了……”

洪望楠点点头,他已经隐约猜到了一些。陡然间的重逢让两人都显得局促不安,想说的话太多,却不知从何说起。桑霞忙乱地打开小皮包,取出几张小钞,递给小郑:“洪先生一定没吃晚饭,小郑,麻烦你到路口去买一瓶加饭酒,买十只油炸麻雀,我们还剩了点泡饭吧?”

小郑接过钱,兴冲冲地跑了出去。只剩下两个人了,却彼此不敢张望,半天洪望楠才算是找到一个话题:“你也学会吃油炸麻雀了?”

桑霞笑笑:“这是上海最便宜的肉菜啊。”她注视着洪望楠的绷带处,“我想……我想看看你的伤……”

洪望楠故作轻松地开起玩笑:“好久不见了,路上你看见我这副样子,大概都不认识了。”

桑霞幽幽地说:“一个人认识另一个人,常常不是靠模样的。”她已经让自己平静下来,不再回避洪望楠的目光。

洪望楠轻轻走到太师椅前面坐下来,说:“来,坐会儿吧。”

桑霞走过去,搬了个方凳坐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摘下他的帽子,又轻轻捏起他的墨镜的镜腿,把墨镜摘下来。洪望楠闭上了没受伤的那只眼,全神贯注去体会她的关心。

桑霞的手轻轻拂过他的绷带,似乎也在感同身受着他的痛苦,声音有些颤抖起来:“怎么会伤得这么不巧?”

洪望楠睁开眼,看着忧心忡忡的桑霞,他们此刻又是如此接近,不禁心跳加快:“伤得太巧了,不巧我怎么能来到这里,跟你在一块儿?”

桑霞却没心思开玩笑:“医生怎么说?”

“我们厂里的医生给我介绍了一个非常好的美国眼科专家,诊室就在外滩路。大夫本来今天就要给我做手术,但是我请求他推迟一天,让我回家看看父母……”

“你父亲的事,你知道了吗?”

看洪望楠一脸迷惑,桑霞站起来,在方桌一角堆放的报纸杂志里翻寻,抽出一张《字林西报》递给他。他一眼看到首页上父亲的照片,便急促地阅读起来。读罢,失魂落魄地放下报纸,半天不言语。

桑霞洗净了茶盏,倒上一杯清水,轻轻端到他面前,仍然坐在他旁边的方凳上。

洪望楠接过茶盏,又放回桌子上,他长期在内地专注着制造飞机的事业,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日子,想不到不过短短一年半时光,上海的局势便恶化得这么厉害。

桑霞似乎看穿了他的心事:“局势每天都在恶化。法国投降了德国之后,法租界也早就不像过去那么安全了。”

洪望楠凝神看着报上妹妹的照片,充满怜爱地说:“一年前,我还骂过小妹,骂得那么难听。”他的表情带着几分愧疚,“知道我骂她什么吗?‘商女不知亡国恨’,为了这句话,我妈差点把我赶出家门。”

桑霞微笑着说:“那天晚上,我也在场。你妹妹是准备用她的生命唤醒上海的新闻界,营救你父亲的。”

洪望楠站起来戴上墨镜,又抓起自己的礼帽,他想立刻去见家人。桑霞再次把茶盏端起递给他:“喝一口水,我们一块儿走。”

洪望楠又要推开茶盏,桑霞会意地一笑,皱眉说:“洗干净了。老是把革命和肮脏放在一起,我也一向反对的。”

桑霞送洪望楠走出堂屋,见他衣服单薄,心疼地说:“都十一月了,你穿这么点衣服可不行。等一下。”说着便奔上楼梯。洪望楠看着她轻盈的背影,内心涌起无数心酸和甜蜜。

桑霞拿了一条米色长围巾从楼上跑下来,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这是我父亲的围巾,他生前去欧洲旅行的时候买的,新加坡冬天不冷,他一直用不上,你看,还挺新的……”她把围巾围在望楠脖子上,“暖和多了吧?”

洪望楠握住了桑霞的手,正要说什么,面孔忽然抽搐起来,嘴唇微微发抖,他力图忍住再次袭来的剧痛。桑霞却未发现他正在经历伤痛的折磨,仍然在为他系紧围巾:“这才是真正的喀什米羊绒,是喀什米出产的……”

洪望楠疼得不能自已,下意识地把手搁在右眼的墨镜上,像个老人一样扶着墙壁慢慢蹲下来:“对不起……实在……太疼了……”

桑霞这才注意到他额头和鼻尖已经出现了细密的汗珠,着急而心痛地把他从地上扶起,几乎用整个身体架着他,艰难地登上楼梯,把他放置在亭子间的单人床上,又把窗帘拉严实:“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找止疼药。”

洪望楠的脸形已经扭曲:“不要止疼药……没用……要吗啡……伤到了眼睛的神经,疼起来就像……就像……”洪望楠再也无法忍受,呻吟起来。

小郑刚从外面买了油炸麻雀回来,桑霞问他能不能找到吗啡,小郑说:“我们从药厂买的药里,有一百多支吗啡。”

不过桑霞的希望很快熄灭了,这些吗啡是药厂偷偷加班包装出来的,今晚无论如何也来不及提货了。桑霞焦虑地在院子走来走去,忽然又有了主意:“还得劳驾你再出去一趟。到福州路的‘春芳苑’或者‘尽欢阁’去一趟。”

小郑的眼睛瞪得溜圆:“你要我去妓院?”

桑霞苦笑:“除了那种地方,你还能想得出哪里能买到鸦片膏吗?”

小郑又是一惊:“鸦片膏?”

桑霞急切地点点头:“对!鸦片膏是最好的止疼药,跟吗啡的作用大同小异。”说着她掏出一个光洋,“妓院里一定会有的,你赶紧跑一趟。”

洪望楠面对墙壁,身体绷得像一张弓,桑霞从铜面盆里拿出一条湿毛巾,急切地替他擦去额头和脖子上的汗水,除此她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疼痛折磨。

洪望楠的呻吟声越来越大,桑霞坐在他身边,把自己的手塞到他手里。他忘乎所以地握住桑霞的手,越握越紧,桑霞的手被他捏得生疼,却并没有抽出来。她鼓励他:“再忍一忍,我陪着你忍……药马上就要拿来了……再忍五分钟……”

桑霞忽然把脸凑过去,嘴唇贴在洪望楠的额头上,洪望楠看着她,似乎平静了一点。她的嘴唇从他的额头移到脸颊,再移到嘴唇……她的吻如同鸦片,不单可以减痛,还可以使他上瘾。

生锈的闹钟滴答滴答地走动,走动的声音也像是生了锈……

洪望楠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桑霞正坐在他身边,看上去有些疲倦,但是却是充满笑意:“你现在气色好多了,昨天晚上真是吓人……”

他坐了起来,感激地看着桑霞:“昨晚……你一夜没睡?”

桑霞摇摇头:“没关系,今天补一觉就行了。”她站起身说,“你等一下。”说着快步走出去。

凝望着桑霞风姿绰约的身影,洪望楠心驰神摇。昨天晚上他和她之间的一切,一一在眼前浮现,越来越清晰。他忍不住想,疼痛能够换来她一连串的热吻,那倒是值得的。

桑霞手里拎着荷叶包走了进来,她解开荷叶包的草绳说:“这是昨晚小郑出去买来款待你的。我想要你尝尝上海大众现在能吃得起的肉,然后你就知道上海人现在在过什么日子了。现在在上海会馆里吃一客牛排,价钱等同一个上海纺纱女工一个半月的工钱。”

洪望楠说:“所以恶化的不只是政局。”

桑霞把荷叶包里草梗穿起的十来只油乎乎的小东西倒在一个盘子里。洪望楠有些恐惧地看着这些赤裸的小鸟,他从来没吃过这种玩意儿。桑霞揪下一个油炸麻雀,放在他面前的小盘子里,又揪下一只,放在自己的小盘里。

洪望楠看着盘子里的袖珍禽类,又看看桑霞,向她讨教如何下口。桑霞把麻雀整个地塞进嘴里,香喷喷地咀嚼起来:“五脏俱全,全在你嘴里。试试啊!”

洪望楠的好胜心来了,他把麻雀塞进嘴里,横下心一口咬下去。桑霞欢快地笑起来,她的笑容是如此明媚,带着阳光的魅力,洪望楠那种秘密的欲望又腾地被点燃了。桑霞似乎意识到了他的冲动,低下头沉默片刻,又站起身:“我去给你把泡饭热一下。”

桑霞走了出去。洪望楠似乎得到一点缓解,却又有些失望。他把手伸向她搭在椅背上的毛衣外套,轻轻抚摸着它,又使劲把它攥在手心,紧紧攥成一个拳头,然后他的嘴唇落在自己的拳头上……

桑霞热好饭走进房间,房间已经空了,洪望楠已经悄然离去。她追出去,看到一辆黄包车在弄堂口一闪而逝。

她慢慢走回房间,看到自己的羊毛外套有一片轻微的、如同菊花形状的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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