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身在半空的泰达米尔一身的冷汗,自己这是被挟持了?关键是还成功了?感觉自己后脑勺上的那只手传来的大力,泰达米尔毫不怀疑自己若是反抗便会给扭断脖子,所以他无法判断是什么人将他无声无息从人群中掳走。
耳畔冷风呼啸,也不知过来多久,自己的屁股才从天空垂直落下与积雪做了个亲密接触。
“是你!”
一回头,泰达米尔才发现是下午比斗的那位白发少年,确切的说是白发少女!
“就是我!”
白发少年银牙紧咬,一脸怒色,“占了老娘便宜,还在老娘面前显摆你那只咸猪手!是不是很过瘾啊!啊?”少女一脚踏在了泰达米尔的胸膛上,让他生出一股无力感。
这力道,堪比蛮荒凶兽啊!奈何自己的小身板!
“很惊讶!”少女似乎很欣赏泰达米尔那不可置信的神色。也难怪下午十分还能打个平手,现在却被碾压至此,任谁心里也会吃惊。
“老娘好不容易混进蛮族,当了三天勇士,打打擂台散散心,你这野小子就来扫老娘的兴,若不是看在你稍有天赋的份上,,老娘现在就剁了你那只咸猪手,红烧了喂狗!”少女厌恶的看着泰达米尔的右手。
这货吃了老娘豆腐,竟然还当面闻味!完全受不了啊,不然也不会半夜突下杀手,挟持泰达米尔来这荒郊野外,报那一爪之仇。
“下午你没用全力?”泰达米尔倒是不担心生命危险,凭借少女现在爆发的实力来看,她要想弄死自己,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哈哈!全力!”少女娇笑,“蛮夷之地,还轮不到有让我尽全力的人!”
“实话告诉你,小子,今天把你弄出来,就给你两个选择,一:你自己把你那咸猪手剁下来,我们既往不咎。否则,嘿嘿.”少女一阵冷笑。
泰达米尔被她盯的一阵发寒,连声叫道:“你想干什么?人家才十八,尚未婚配!”
“混蛋!”少女嗔怒,脚下发力,将泰达米尔的胸骨踏的滋滋作响,若换是平常人,恐怕早已骨断筋折。“蛮夷之地怎么会出你这样一个色胆包天的混蛋!我改变主意了,老娘今天要宫刑伺候!”说完眼神直勾勾盯着泰达米尔身体某处。
想吓我!小妞你还太嫩!老子实力不济,脑袋可是一流的好使!
”什么是宫刑?”泰达米尔问道。
“就是.嗯.呃.”少女也没想到这傻大个如此难缠,本来她把泰达米尔掳出来,本意是将他吓上一吓,再顺便打听一下这小子的出身,少女可不认为一个拥有战技的人,会是无名之辈,再不济,一个成名师傅总归是有的。
而且下午泰达米尔的那招战技虽然还狠稚嫩,但像极了他的一个故人,据她了解这一招还尚未传授他人。少女对此很是好奇,傻大个身后的人物肯定大有来头。
不过,眼下吓人不成,反倒把自己带到阴沟里去了,宫刑她当然知道,可是这如何能当着一个男人的面讲出来。
支支吾吾的少女看到泰达米尔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慧黠,顿时气上心头,大脚一踢,泰达米尔横飞出十几米,撞在了一棵松树上,“敢耍老娘?”
“嘶~~”
泰达米尔疼的如大虾一样佝偻着身躯,赖在雪地上不再起来,嘴里嘟囔道:“这么可爱的小姑娘,一口一个老娘,多不雅!”
“你不怕我杀了你!?”少女甚是不解,这傻大个没理由不害怕自己啊。
“怕!”泰达米尔道,“可你也没说要杀了我啊,只是说要宫刑伺候!”
“讨打!”少女飞奔而来,一把提起泰达米尔,将他丢在半空,然后一拳击飞,在泰达米尔还没落地的时候,又跟上一脚正踢,然后又一击侧肘.。
整整十分钟,泰达米尔的身体就没落到过地面,诠释了什么才是合格的人肉沙包,这也幸亏是泰达米尔,换成随便一个人也早已断气多时,饶是泰达米尔一身横练的功夫,这回也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虽然尽是皮外伤不会伤筋动骨,但架不住疼啊,尤其身体某处,还特意被照顾了两脚,那酸爽.
“好了,老娘差不多消气了,看在你还算配合的情分上,就饶你一命,记得别让我碰见你!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少女潇洒的晃了晃那双洁白的拳头。
早已被揍的七荤八素的泰达米尔那还听得清他在说什么,只看到两个乳白色的物体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顿时春心荡漾,“好漂亮的XX”
“流氓!”少女一脚踢飞泰达米尔,这一次泰达米尔是真受伤了,估计少女也真生气了,感觉胸前断掉的肋骨,泰达米尔大喊冤枉!
“其实我没想闻味的,只是顺手摸了下鼻子!”不过这话泰达米尔这辈子也不敢说了,胸前的肋骨就是最好的证明。
跟女人讲道理?老子才不傻,能在这么被动的情况下占他几句便宜,已经做到极限了,不能再得寸进尺了。
话说少女消失后许久,泰达米尔才缓缓坐了起来,默运玄功,调理伤势,好在没什么大问题,凭借泰达米尔的身体,明天又是活蹦乱跳了。
所谓玄功便是老头子从茅厕拿出的那本,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名字,但是泰达米尔在无数次实验后发现,这玄功对于疗伤有不可多得的神奇疗效。只要不是脑袋搬家或者内脏抽离什么的致命伤害,一般三两天就能恢复如初,切更加强健。
虽然效果不错,但是泰达米尔还真是对这本玄功没多大信心,至少自己到现在为止没发现玄功上有任何的战技,又或者是那最后部分的精华战技被老头子上茅厕用掉了?
天杀的老头子!!
伤势稍好一点,泰达米尔便回到了帐篷,他可不想让首领担心,在部落里,除了师傅那老头,首领大人是跟他最亲的一个。在某种意义上,他甚至比师傅还要亲。因为泰达米尔在潜意识了把他当成了父亲。
“去哪了?都这么晚了?”首领大人在帐篷掌了一盏兽油灯,借着昏暗的灯光打量着泰达米尔。
“没事,和几个勇士比斗去了!”泰达米尔大嘴一咧,露出招牌笑容,“真爽!”
“没事就好!早些睡吧,明天咱们把皮毛换几件趁手的兵器,也就该回去了!”首领将油灯摆好,便卧在了一侧。
昏暗的油灯小心翼翼的维持着短暂的生命,灯光下的泰达米尔也在迅速的调理伤势,想用最强姿态迎接明天的大比。
明天上场的才是蛮族部落真正的勇士,那样的战斗才会有激情!
对于白发少女的身份,泰达米尔并没有多想,至少他知道想了也没什么用。人家摆明了不是蛮族人,就是混进来图个新鲜的高手。那个层面的任务做事,还不需要他来操心,自己只管做好自己的就好。
极寒之林大大小小的帐篷逐渐熄灭了篝火,唯有少数几个帐篷还在摇曳着昏暗的灯光。
“加速气血流动,调理伤势事半功倍,如此神奇的功法,放到大陆上恐怕不少人都会为之疯狂吧?就算那些淡泊名利的老怪物也不会无动于衷。”
“究竟是谁呢?”
“我那样蹂躏他,还逼不出他的守护者么?”
“或者说他还没有守护者?”
“不可能啊,一个没有觉醒的英雄,怎么会没有守护者呢?”
“真奇怪!”
白发少女的帐篷里,她整夜都在冥思苦想,却始终猜不透泰达米尔的身份,或者他身后的那个人的身份。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泰达米尔跟老头生活了十几年连个名字都没问出来,气他们要是真能看出端倪,那还真就怪了。
“有时间应该试试这个小子,他身后的人,肯定不一般,若是能请到外援。。嘿嘿。。”少女带着甜蜜的幻想,渐渐入睡。
“嗯,一定要盯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