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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大比

关于这个相当凶悍的师傅,泰达米尔也说不出什么名堂,只知道自己记事便被师傅收养,据说自己原本是一个游牧人家的孩子,一场悲剧带走了自己的父母,老头子于心不忍便将自己收养。

关于这个‘传说’,泰达米尔从来没觉得靠谱过,老头子整天把自己吹的跟天上掉下来的神仙似得,会让几头野熊在他眼皮底下撒欢?

对于老头子的历史,泰达米尔只在老头子梦话里了解过一点,没办法,这老家伙从来不喝酒,想听点酒后真言根本没有丁点可能。

“那不是你的错!”

“都怪我!都怪我!”

“为了瓦罗兰!”

好吧,泰达米尔也就记得这几句老头子经常的梦话,不过回想起来,泰达米尔还是觉得这个神秘师傅有点深不可测,至少到现在泰达米尔都不知道老头子的名字,每每提及,老头子都会教他说:“别人问起,你就说你师傅死了,或者自学成才!报什么名号,又没人认识我!”

好吧,泰达米尔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跟着一个不认识的师傅生活了十几年,不过好在生活的还不错,自己那一身横练的功夫也是他教导的,虽然在老头子的眼里叫不过如此,但是泰达米尔还是挺自豪的。

尤其是老头子某天扔给他一本册子,没有封面,泛黄的纸张上歪歪扭扭的字迹不规则的排列着,对泰达米尔说:“将他练好!天下间能击败你的不超过一只手!”

好吧,听着还是很霸气的,不过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后面好像少了好几页吗?

“哦,这本册子以前放在茅厕的,最近几天才感觉适合你修炼便拿出来了!”老头子尴尬的捋了捋胡须。

蛮荒之地特有的暴风雪又开始了,泰达米尔无聊的坐在雪橇上回想着往日种种,打发一下时间,偶尔用手里的大刀拍拍雪狼的屁股,让他们躲避下挡路的树木,首领大人则很放心的眯着眼睛品尝手里的美酒。

这是蛮族几乎每个人都有的习惯,不论男女老幼,都喜欢带一袋烈酒在身边,不仅能驱寒保暖,还能打发无聊的时间。可以说蛮族每个人都是酒鬼,或许只有泰达米尔的师傅除外。

“首领大人,这个大比是怎么个比法?”泰达米尔实在无聊,开始琢磨起大比的事情,可是他却对大比一无所知,只好问身边去过两次大比的部落首领。

一身貂皮的首领,不慌不忙的往嘴里又倒了口酒,满意的咋了咋嘴,才慢悠悠的坐起来,有些溺爱的拍了拍泰达米尔的肩膀:“孩子,你真想去争夺那所谓的蛮族之王吗?”

泰达米尔心里也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就是问问!”

“呵呵,孩子,我知道你很强壮,可是就算你争夺到了冠军,恐怕也不会有人让你当这个蛮族之王的,虽然现在的蛮族之王只是一个称号,已经不存在什么特殊的意义!”首领伸手将泰达米尔眉毛上的积雪拍掉,如实说道。

“怎么会呢?这不是咱们蛮族的传统吗?大比冠军就是蛮族之王?”泰达米尔毕竟还是年轻,不解其中关键。

“你知道现在的蛮族之王是谁吗?”首领没有回答泰达米尔的话,反倒问起他来。

“铁木真啊,部落的人都知道!”泰达米尔抓过首领的酒袋,喝了一大口。

“你可知铁木真的家族?”首领继续问道。

泰达米尔摇了摇头。

“蛮族之王也不知有十代还是二十代了,都一直掌握在铁木真的家族手里,虽然没有实质意义,但那是一种荣耀!更是与外邦贸易的资本,蛮族之王的称号关乎他们切身利益,所以他们绝对不会允许这个称号落在别的部落手里!事实上这个称号在别的部落里根本没有任何价值,不是每个部落都能跟庞大的铁木真家族相提并论的!”

“但若是我真的就获得了冠军呢?”泰达米尔问。

“我若是你,便不会争那虚无缥缈的称号!”首领拿过酒袋,若有所指。泰达米尔只聪明人,有些事情不需要说的太透,他能懂。

其中的厉害关系,泰达米尔自然能想通,不争,便相安无事,强取,则可能发生一些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甚至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不过想起老头子出门前叮嘱,泰达米尔还是感觉应该先拿了冠军再说,不让当我可以走啊,难不成还要强留人,我手里的大刀可不是吃素的!泰达米尔下意识的拍了拍身后的大刀。

看到泰达米尔的脸色,首领微笑道:“呵呵,想明白就好,但愿你做出明智的选择!!”

“我会的!”泰达米尔认真的点了点头。

“大比有什么规则吗?比如说不许杀人什么的?”泰达米尔继续问道。

“噗!”

首领一口烈酒全喷了出来,“杀人?孩子你是怎么想的?又不是生死决斗!”

“那有什么规则呢?我什么都不知道,到时候可怕给首领大人丢了脸面!”泰达米尔轻轻抚摸着马屁股。

“其实也没什么规则,就是一个擂台,十丈方圆大小,建在极寒之林的正中,凡是想参加的勇士,只要上台守擂,守到大比结束就可以!”首领慢慢说道。

“这么简单?那岂不是我最后上场将上面的人打成猪头就行了?”泰达米尔握了握粗壮的大手。

“其实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所以大比的最后一天才是真正的比试,前几天都是某些部落象征性的派去几个勇士守擂,守住守不住都会在最后一天派出真正的勇士去打擂!”

“哦,这样的啊,今天是最后一天吗?”泰达米尔部落离极寒之林不算太远,而且部落的物资实在少的可怜也就没在第一时间赶去,今天具体是第几天泰达米尔还不是特别清楚。

“明天!真正的勇士在明天才会真正出现!”首领紧了紧貂皮,架起缰绳催动雪狼快速前进。

一车兽皮不知道能不能多换几件武器,蛮荒之地金属极度稀少,一般的部落根本看不见几件武器,更别说上好的兵器了,就连比较大的部落。金属武器也是严谨的控制在核心人员手中,并没达到人手一件的富裕程度。

蛮族上千部落的大部分武器来源皆来自大比的贸易交流上的铁木真家族,没办法,铁木真家族实力够强大,可以跟外邦贸易,从外邦手中用廉价的兽皮换得大量的兵器,再以平价在大比贸易上兑换成兽皮,赚取其中暴力。

致使越强大的部落越强大,越苦穷的部落更苦穷。

下午时分,泰达米尔疲惫的下了雪橇,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帐篷有些眼晕。

泰达米尔发誓,他这辈子这是第一次见过这么多人。

足足上千人,在帐篷外升起篝火,身旁放块兽皮,兽皮上摆放着他们从部落带来的物资,等待前来观看的人拿出让自己心仪的东西来进行交换。

一眼望去,篝火颤颤,人头攒动,煞是壮观。

被上千帐篷包围的一片空地上,搭建着一座半米来高的木台,方圆十丈,正是大比的场地,上面空无一人,只有一只虎头旗插在那里,证明现在擂台的守擂者。

泰达米尔一眼便看到了那虎头旗,拉着首领就要往里走,首领摆了摆手,“我去那边搭个帐篷,再逛逛其他部落的地摊,你先去玩吧,记得帐篷在哪!”

“好嘞!”泰达米尔一声狼嚎便冲上了擂台,大吼一声:“人呢?守擂的人呢?爷爷要打擂!”

一声大吼,场地上千人都转头看向这里,倒弄的泰达米尔有些不好意思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当猴看。

“又一个找揍的!”

“这又是哪个部落的?这么生猛!”

“这次的大比或许还真能有些看头,这人颇有我当年的风范~”

、、、、、、、、、、、、、、、、、、、、

上千人议论纷纷,上下打量着泰达米尔,嗯,蛮族特有的粗狂面庞,一口大刀倒是一口精品,应该能换不少上好的毛皮,回去够讨个老婆用了。

“马丹,不说今天不接擂吗?谁家小子这么不开眼?”不远出的帐篷里,走出个睡眼朦胧的少年,边走边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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