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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恶语(16)

白玉感到胸闷,头晕,她要坐在地上,那个藏族少年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垫在地上让她坐。崔浩掏出皮包,从里面拿出一沓钱来,从中抽出两张给那个少年,白玉半躺在地上,看着风中的经幡,她从崔浩手里拿过整沓的钱,握着少年的手,递给少年,少年说,“太多了!”白玉说,“姐姐要你以后每个星期都给姐姐挂,每个星期都挂新的!”少年点点头,白玉又说:“无论走到哪里,姐姐都会惦记你!惦记你的经幡!”少年又点点头。

白玉又对崔浩说:“答应我一个要求,可以吗?这辈子只有我帮你,你还没答应过我什么!”

崔浩想都没想就说:“我一定做到!无论你要求什么!”

白玉道:“如果我死了,把我的骨灰带到这里,安葬在那座山上!”

崔浩抱抱白玉:“别胡说,你不会死的!说不定我死在你前面呢!”

“不!”白玉执着地说,“答应我,如果你死在我前面,我就把你的骨灰带到这里来,让你长眠在这里,如果我死了,你一定也要这样!”

崔浩点点头。

此刻,崔浩并不知道白玉真正的心思,他带白玉来这里,只是为了践一个约,甚至是为了和白玉告别,他的心里,白玉已经是李愚的人了,这次回上海,白玉可能就要辞职,就要和李愚结婚了。

多年以后,这个藏族少年长成了小伙子,他要结婚了,不再挂经幡了,但是,崔浩和白玉给他的钱还没有用完,他要把多下来的钱还给崔浩和白玉。

藏族小伙和他的新娘商量,他要把剩下的钱还给那个上海阿姨去,他的新娘尽管不舍得离开新郎,一分一秒也不舍得离开,还是为他准备了酥油、青稞酒还有糍粑,还是为他唱了送行的歌。

在上海的街头,人们看见一个藏族少年在流浪。他流浪了很久,询问他遇见的每一个人,但是,他遇见的人一边走一边摇头,这和那木错是多么地的同啊,那木错的人都互相认识,那木错的人即使不认识,也会送给你骏马和酥油茶,让你上路,上海不是这样,他们都摇头,甚至脚步都不会停一下,他们对外乡人不理不睬。

藏族少年,不,如今他已是青年,花光了新娘给她的所有的钱,又花光了新娘缝在衣襟里的“贴心钱”,他饿得头眼昏花,走不动,白玉给他的钱,他一分也没花,那笔钱牢牢地装在衣袋里。

2006年7月的某个下午,他扒在火车底盘下面,想从上海回西藏,他在火车底盘上整整吊了17个小时,到兰州的时候,被铁路警务人员抓住了,他们从他身上搜走了那笔钱,罚没了那笔钱。

青年人说:“这钱不是我的,这是一位阿姨的,我要还她钱!”

青年人说:“这钱真的不是我的!”

青年人说:“我是为了还钱去上海的,我去上海不是打工,我没有找到那位阿姨,所以还没有还!我不能用这笔钱!它不是我的!”

青年人抱着警务人员的胳膊说:“这笔钱不是我的!”

青年人给警务人员下跪:“这笔钱我得还给一位阿姨!她说过,到哪里都会惦记着我,到哪里都会惦记我的经幡,我还想请她参加我的婚礼!”

警务人员说:“青年人,你知道你有多危险吗?一个瞌睡,就会要了你的命,只要你稍不留神,掉下去,就没命。”

警务人员说:“青年人,怎么能为了一张车票的钱,就这样不要命呢?打工挣了钱,就该堂堂正正地做人,乘车!”

警务人员说:“现在我们要没收这笔钱!你同意吗?你理解吗?”

后来人们看见一位身无分文的藏族青年,步行在兰州到拉萨的路上,人们看他从7月走到了9月,又从9月走到了2月,人们看见他不停地走,从阳光热烈的夏天,走到白雪皑皑的冬天,终于,他在唐古拉山口停住了,永远地停住了,他化成了雪,化成了冰,在风雪大做的夜晚,他呼唤着新娘的名字,化作了念青唐古拉神,而在那木错等待他归来的新娘,也是在那个晚上,突然消失在风雪之中,人们都说,她化作了那木错女神。

风和雪是他们的婚礼。山和水是他们的爱情见证。他们永远在一起。永不分离。

人们一来到那木错湖,一定会看见湖边两块相依相伴的合掌石。风吹雨打,高寒霜冷,他们却彼此不厌……

十一

刑警动作比阿三快,阿三在南汇杀了两个凶手,未及撤退,就被刑警抓住了。阿三起先什么也不说,之后市刑侦大队的队长邀请黄纪良直接参与审讯,阿三的口供是:他和那另外两个死党一起,报复黄纪良,他们恨黄纪良,他们几个杀了黄纪良的儿子之后准备逃跑,没想到,刑警这么快就来了,他们就决定一起自杀,阿三杀了那两个人,本来想开枪自毙的,没来得及。

可是,刑警不相信阿三的话,他们要从阿三的嘴里挖出后台,内幕,扩大战果。

阿三再也不说话了,他只求一死。

黄纪良参与了整个审讯过程,他看着阿三被审讯了两整天,三整夜,心里很担心,没有几个犯人能在这样的审讯面前挺得住,这样的审讯到最后,犯人会只求一死,你叫他说什么,他就说什么。可是,黄纪良看着阿三,帮不上忙,他问阿三:

“我和你有什么仇?你跟我报,为什么要报在我儿子身上?”

阿三瞪眼看他,“你不要再问了,我就是想杀人,杀了人我就想死,这是真心话。”阿三就要崩溃了,他想睡觉,哪怕是一分钟也好。他歪倒在椅子上,但是,他不能睡,一只500瓦的白炽灯对着他,他的心脏就要爆出来了,他现在真的只求一死了,心理的最后一道防线面临崩溃。

黄纪良道:“你会死的,只是死前还有很多事儿要交代!”

阿三道:“我交代,但是,我只能和你一个人说,你叫他们出去!”

黄纪良拿出警棍,对身边的警员说:“你们先出去一下,我和他单独谈谈!”

两个警员道:“黄局长,你小心一点儿,这个人很危险!”

黄纪良点点头。

两个警员出去了,黄纪良给阿三上茶:“兄弟,大哥对不起你。”

阿三道:“我自愿的,我去那边,也是一条好汉!”

黄纪良打开一罐百威啤酒,喂给阿三,“兄弟,你安心地去!此后,你妈就是我娘,你的一双儿女就是我的儿女!”

阿三道:“我知道,你大哥是担心我经受不住审讯,嘴巴不牢!我只求死,不过死前,我想见见我娘和我的儿子、女儿。”

黄纪良看着阿三喝了酒 “做不到这个”,他叹气,看着墙角,“不招供就不让见家人,这是规矩,而且时间也来不及了。”

阿三看看黄纪良,“那你跟崔浩说一声,我走了!”

“你放心吧!你儿子的眼睛手术,我负责,你女儿,我也负责,以后,我就是他们父亲,你妈那里,活着我给她养老,死了我给她送终!你死后,我一定让她来看你一眼!”

阿三道,“那就拜托大哥了!”

黄纪良把啤酒罐里余下来的残酒撒在地上,“大哥为你送行了!”

阿三点点头,“给我个办法,我怎么死?”

黄纪良把椅子脚上的铁扣解开,“一会儿,我出去,你向后倒下去,后面是墙!”

说着黄纪良跪下给阿三磕了个头,“兄弟,一路走好!”

黄纪良说完,收了啤酒罐,走了出去!

身后,阿三猛地一蹬,身子向着后面的墙仰躺着冲去!

听到阿三的死讯,崔浩眼前一黑倒在了地板上,林白玉听到声音,冲进来,没来得及扶他,被他倒地的声音吓得惊叫起来,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拉他,崔浩道:“别拉我!让我躺一会儿!”白玉哭起来,“你这么躺着,干吗啊,你起来,躺沙发上啊!”没等白玉说完,崔浩吐起来,胃里的食物猛地喷出来,白玉哭得更利害了,他大叫一声,“别哭了,我又没死!”

人就是这样,尽管有预感,等真的应验了,还是受不了,太残酷的事情,就是有了心理准备,到时候还是受不了的,他知道阿三此去,大多是回不来的,但是,心里还是怀着侥幸,希望他平安无事。

在深圳和西藏的时候,尽管是和他最爱的女人在一起,尽管是在春风得意的时刻,在天下最美的地方,可是,他都心神不宁,后来他想过,与其说,去西藏是为了白玉,还不如说是为了阿三,在西藏,他只为阿三祈福,只为阿三祷告。没有兄弟共享的成功不可能转换成欢乐,只能是悲苦!

看着崔浩呕吐,白玉吓得不知所措,“要不要去医院?”

崔浩摇头。

很久,他缓过劲儿来,他支撑着起来,躺倒在沙发上,“白玉,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白玉哭着点头:“我一定永远在你身边!”

崔浩一把抱住白玉:“我再也不能失去任何人了,再也不能失去你了!”

白玉道:“不会的!你不会舍得让我走开的?是吧?”

“是的,我发誓,天王老子,也不能从我这里夺走你!”崔浩紧紧地抱着白玉,“你是我的,我要你一辈子就跟在我身边!我要你发誓!”

白玉说:“我发誓!”她看着崔浩,觉得这个人这会儿像个孩子,只能哄他了,她心里想:“他软弱的时候什么都会说 ,坚强的时候呢,恐怕又不是那样的了。

“我失掉了兄弟,再也不能失掉你了!”崔浩用袖子擦嘴,难过得嘴唇止不住地打颤!

“这个消息不能让阿三妈知道,只能瞒着她了!”林白玉和崔浩想瞒着阿三妈,“不能让阿三妈再受打击了,她的孙子眼睛瞎了,儿媳死了,现在儿子也死了,一个人,遭遇这样的厄运,怎么能在世上存活呢?”

“大妈,阿三做了事儿之后,出去躲些日子,你不要惦念他,他在外面很好!”崔浩说。

白玉说:“大妈,以后啊,阿三叫我照顾你,每天给你按摩腿脚,以后啊,你就叫我女儿!”

阿三妈说:“我不惦念,有你们,我什么都好,叫阿三在外面好好做人,什么时候靠力气吃饭,都是对的,靠坑人吃饭都是不对的!叫他学好!给孩子做个样子!”

崔浩背过脸去低下头,他把阿三妈身下的被子掖紧,又把药给阿三妈端上,这个时候,黄纪良进来了,穿着一身警服,崔浩道:“这是大妈!”

黄纪良扑通就跪下来了,“阿三出门的时候,我对他说过,以后,你就是我的妈,阿三俩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阿三妈道:“你快起来,我怎么担待得起?你们这样的贵人,我担待不起!”

黄纪良起来,放了手里拎来的东西,阿三妈吩咐两个小孩儿,“你们给伯伯、叔叔们倒水。”大头摸索着给大家倒茶,黄纪良过去抢了水壶:“大妈,你把大头交给我,我带大头出去看医生,我一定把他看好了,再带回来,就是走遍天涯海角,我也要给他眼睛看好了,我在北京有个老战友,我带他去北京看!”

妹妹小头听说大头要出门,立即抓进了大头的衣角:“不行,他眼睛看不见,到外面去,会跌跤的。”

阿三妈道:“小头,哥哥是去治眼睛,让哥哥去吧?”

小头说:“我也要去,我照顾哥哥,我就是他的眼睛!”

黄纪良蹲下来,他像对待一件瓷器一样地看着小头:“好,伯伯带你一起去,我带你一起去!”

小头转向奶奶:“奶奶,那你怎么办呢?你一个人在家,没人给你捶背了!奶奶,你也去吧?”

大头拉着妹妹,问奶奶:“奶奶,爸爸去哪里儿了?他什么时候回来?是他挣了钱了吧?让我去治眼睛?”他转向黄纪良的方向,“伯伯,是我爸爸让你来接我的?他挣到钱了?”

黄纪良道:“对!是你爸爸吩咐我来接你的。”

大头道:“那我去,我治好,将来挣钱,孝顺奶奶和爸爸。”

小头抱了一根木棍出来,把它放在大头的手里:“哥哥,这是爸爸给我的,让我在你不听话,出错的时候打你的,我们要走了,我得带上,你帮我拿着!”

大头拿了木棍,高兴地说:“小头,我们可以去看爸爸了!”

看着黄纪良、崔浩他们带着大头、小头出门,阿三妈轻轻地躺了下来,她从床底下摸出阿三的遗像,那遗像的黑框是用黑针线缝出来的,“阿三,你的兄弟来了,带大头和小头治病去了,你在那边放心!”她拿出针线来,在头上磇了三下,然后开始缝,一不小心,一针缝歪了刺在手指头上,血珠冒出来。

一只杯子能寄托什么感情呢?一只杯子如果开口能说些什么话呢?一棵树能寄托怎样的感情呢?一棵树如果开口说话,又能说些什么呢?玉箫燕带来的那棵茶树,长得好旺盛,甚至冬天它都是绿的,它绿了一冬,崔浩的命太旺了,凡是沾上他的气息的东西,都很旺,旺到可以不顾自然规则,茶树冬天不落叶,就是这个原因吧。玉箫燕对茶树说,“我们一起回去?”玉箫燕看得见茶树的内心,玉箫燕对杯子说,“我们一起回去?”玉箫燕也能看透一只杯子的内心。那是一只非常漂亮的磨砂玻璃杯,杯身上有一只蝎子,崔浩是天蝎座的,玉箫燕生日的时候,崔浩买了两只杯子,一只上面刻着天秤,玉箫燕是天秤座的,一只上面刻着蝎子,两只一模一样的杯子,崔浩用那只天秤图案的,玉箫燕用那种有蝎子图案的,这是玉箫燕分配的,她拆开包装盒之后,想了很久,把天平图案的杯子放在了崔浩的洗手间里,自己留了蝎子图案的,玉箫燕不知道崔浩是不是明白,或者崔浩很糊涂,他一直用着那个杯子,现在,杯子说,它们要和玉箫燕一起走,玉箫燕把两只杯子装在自己的行李袋里,她可以带走它们,玉箫燕知道,她离开了之后,就不会有人像她那样呵护它们,它们会在寂寞中布满尘埃甚至碎裂——寂寞容易让东西碎裂,就像人的心一样。

崔浩回到家里的时候,看见玉箫燕留给他的纸条,纸条上只有嘱咐崔浩白天起床不要忘记关了空调再出门,晚上睡觉前喝牛奶,其他就没内容了,里面没有一句是交待她自己会怎样的。

想到玉箫燕要一个人面对玉龙海的死,面对丈夫的离弃,崔浩悲伤欲绝。

为什么他不能给玉箫燕带来平安和喜乐,相反要给她带来无边的痛苦和孤独?

为什么玉箫燕不能在这里等他回来,让他陪她?

难道这就是玉箫燕的命,注定要一个人独对那些骇人的苦难?

为什么他的心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但他又不能去面对玉箫燕,帮玉箫燕的忙? 这是

无法分清楚是爱情、友情、亲情的爱,崔浩只是意识到他对白玉的爱情,没有意识到他对玉箫燕的也是爱情,因为种种文明的规训,爱似乎应当是唯一的,理智让我们不承认一个男人可以同时爱两个女人,他有意识地回避着对玉箫燕的感情。

这是一个崇尚纯洁爱的男人,他不知道,他所谓的纯洁爱、唯一爱正在伤害着另一个深爱他的女人,把她送上爱的绝路,甚至推向他的对立面,推向对他的恨。

崔浩对爱的理解还很单薄,没有深度,他回避着这个问题,不让自己去想玉箫燕的事情,不让自己面对玉箫燕,他以为可以逃避。

这一次,他依然选择了逃避,他没有派人去找玉箫燕,他的感情还没有明确给他发出行动的指令,他爱白玉,也爱玉箫燕,他可以爱两个人,甚至更多?但是,他不能。

崔浩让助手每月定期往玉箫燕的银行账户上存钱,可是,玉箫燕更要感情,一个有钱而没有感情的女人远远要比有感情而没有钱的女人可怜一万倍,崔浩把玉箫燕推到了可怜女人的行列里,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过错,在文明人的眼里,可能他是完全没有过错的吧,他没有必要对玉箫燕负责,他什么也没有做错,不是吗?

丧父的玉箫燕,丢了丈夫的玉箫燕,孤独的玉箫燕,无人可以依靠的玉箫燕,难道她的孤独可以用金钱来医治?难道没有人依靠的时候,可以依靠金钱?人是不可靠的,金钱就更可靠吗?

十二

那是一只明代和田玉观音,材质好,通体透亮,白中透翠,雕工更是上乘绝品,无论从哪个侧面看,观音的面容都沉静而温厚,大慈大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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