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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人的本质

正午,晴空万里,明媚的阳光照射在一条清澈的小河上,波光粼粼,水面上反射的粼光映在岸边三个人的脸上,显得非常宁静。这三个人正是贝蒂,维奥和老人。此时老人抱着维奥坐在椅子上,而贝蒂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

“让维奥留在我这里一个月吧,我能治好他的心病。”老人摸着维奥的头,头也不抬的说到。

“这··恐怕不行,维奥的爷爷过几天就要回来了,他还没见过维奥呢。所以···”贝蒂一脸无奈地说。

“呵呵,莱恩·克里特那家伙最少恐怕还要有一个月才来吧。”老人突然抬头,笑着对贝蒂说到。然后突然脸色变得阴沉,不理满脸尴尬的贝蒂,冷冷的说道

“贝蒂·希伯来夫人,我想你还没有搞清一件事吧。现在,可是你们在求我给维奥治病··你听过病人还未痊愈便能擅自出院的吗?若是你不打算让维奥在这里呆满一个月。”他忽然停下,认真的盯着贝蒂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到:“那·你·还·是·从·哪·来·回·哪·里·去·吧!不送!”说完,他一甩袖子,并且把转过脸,不再看贝蒂。

贝蒂现在很为难,她很想带着维奥离去,但是刚才的对视让她看到了老人的坚决,她如果不让维奥呆满一个月的话,老人很可能会真的不搭救维奥。她有点不甘心的说到:“可是老先生,您是维奥的老师,您怎么可以不搭救他呢?况且··。”

老人突然打断了她,冷笑着说到:“原来贝蒂·希伯来夫人还记得我是维奥的师父哦,那请问你,你听过师父连想和自己的弟子呆在一起也只是奢望吗?敢问夫人,你现在是不是很奢望能看到维奥的哥哥们呢?请夫人将心比心,能了解我心中的苦楚!”

贝蒂楞住了,老人的这番话说中了她的心事,她之所以会如此反对维奥与老人呆在一起,就是怕老人会教维奥本领,哪怕只是一丝,她···也怕!若是维奥只是普通的孩子她当然不会千方百计地拒绝老人的要求,相反,她还会哭喊着求老人教维奥本领。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拥有超人的本领?但。维奥不同,他是克里特家的孩子,而这个传说中是另一大皇族、帝国第一大家族实质上···只是皇族手中的利刃!

克里特家族的孩子,无论男女,只要一习武··无论是先知、魔法师还是斗士,无论你修为的高低,只要你达到了十二岁,就必须前往军营,征战沙场。而就在去年,维奥的四哥在于兽人开战的时候被俘,千金赎回来的却只是他冰冷的尸体。他那时··才八岁啊!所以贝蒂很怕,维奥的哥哥们她已经有心无力了,但她决不允许杰斯(维奥的四哥)的悲剧发生在维奥身上。所以她不允许维奥跟老人学习,并且她也从来不教维奥任何有关魔法和斗气的知识。但是维奥心病这件事突如其来的打乱了她的计划····她现在很矛盾,尽管她能感受到维奥和老人希冀的目光,但是,她,依然沉默着。

“夫人放心,我只管医治维奥的心病,不会教他其他任何东西。”老人似乎也看懂了贝蒂的苦楚,退让了一步说到

“此话当真”贝蒂眼中瞬间充满了惊喜。

“自然,老夫此生不打诳语。”老人看着贝蒂认真的说到

贝蒂死死的盯住老人的眼睛,只要她从老人的眼里看到一丝慌乱,她都会拒绝老人。可是她失望了,看到老人那双饱含认真和希望的眼睛,她···气妥了’

···“好吧”··

阳光下,维奥和老人都露出了笑容。

贝蒂慢慢蹲在维奥面前,用手摸着维奥的脸蛋,双眼中满是不舍。

“奥儿,你就在师父这带一个月吧,妈妈一个月后一定来接你,好不好?”贝蒂对着维奥柔声地说到

“母亲,你放心,我一定会听师父的话的”维奥懂事的点了点头。

贝蒂一怔,终于又看到了以前那个懂事听话的维奥,她不禁露出了笑容。

“老先生,奥儿就拜托你了。”说完,她对着老人鞠了一躬。

“我自当竭力,你离去吧,一个月后再来这里。”老人说完,又从怀中拿出了一大一小两张地图说到:“回去按那张小地图走,一个月后按大地图来。”

贝蒂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不舍得看着维奥,一步三回头的离去··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始森林里。

小维奥这才收回不舍得目光,抬头,好奇的看着师父··说到:“师父,你真的能治我的病吗?”

“啊?谁说你有病的?”这回倒轮到老人吃惊了。

“不是,你不是说我有心病吗?”小维奥脸色微红,不可置信的说到

“那只是骗你母亲的,不然她怎么会让你留下来?”老人翻了翻白眼,理所当然的说

“哦,原··来是这样啊··”维奥小嘴微张,喃喃道,露出一丝苦笑。再抬头,忽然觉得老人在眼中似乎变得不再伟大了。他失望的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呵呵,维奥,是谁说你有病的?”看着维奥这幅模样,老人突然一乐,摸了摸维奥的头笑着问道

“老师,是学院的老师。”维奥沉默了许久才缓缓说道

“我是先知!”老人笑着对维奥说到,然后突然认真的说:“我说你没病,你就没病,我说你不是怪物,你就不是怪物!那我问你,我的话和你老师的话,你更相信谁?”

“啊!”维奥突然抬起了头,眼神中突然迸发了色彩··不过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睛突然就暗淡了下来,低声说道:“可是···我没有··呜呜··”

老人突然捂住了他的嘴,摇了摇头。维奥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他才松开了手,指向了水中,问道:“那是什么?”

“是鱼啊”维奥奇怪的看了老人一眼

“呵呵,的确是鱼。”老人说到,突然,他拿起鱼竿向水中轻轻一挑,一条鱼便从水中飞了上来,老人一把接住鱼,然后把鱼放在维奥面前:“现在呢?”

维奥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这条鱼少了背鳍。:“当然是鱼啊”,他理所当然的说

“这不就对了,它少了块鳍,她还是鱼,你也少了样东西,你为什么不是人?”老人将鱼丢进了河里,说到

“这不一样,我少的是····”维奥急得满脸通红

“没有什么不一样,你是不是觉得鳍就不重要了?错了,生灵身上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同等重要的,都是同等存在的,但,你要明白,重要不代表根本,生命的根本不是这里。”老人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而是这里。”老人又指了指自己的头。“每个生命都有自己独特的灵魂组成。它,才是生命的本源!”

“本源?!”维奥歪着脖子疑问到。“那是什么”

“那是思想,是意识,是生命对自我的认识。就如鱼认为自己是鱼,那自己就是鱼,又如奥尔维斯帝国的人民思想上对自我的一个认识就是我是奥尔尔斯帝国的人民,就算是别人如何说他不是奥尔维斯帝国的人民,他的想法也不会改变半分。”老人停了一下,一字一句的说:“维奥,没有任何人说你是怪物,你懂吗?认为你是怪物的一直是你自己的意识!”

维奥不吱声,他静静的回忆着···以往种种的画面快速在他眼前掠过···他慢慢恍惚了,在恍惚中他仿佛又看到了珍妮伤心欲绝的模样;又看到了迈斯冷漠的眼神,又看到了母亲心疼而又无奈的眼神··他轻轻的呢喃着··原来一切都是我的自我想象··我不是怪物··我不是怪物!维奥这一刻,平静的抬起头来,直视着老人。

老人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用手扶了扶胡子,说到:“维奥,你听过人鱼的故事吗?”

“就是那个人鱼与人相爱,最后人鱼为了爱情,忍着剧痛走上海岸,最后鱼尾变成了人的腿的故事”维奥思考了一下问道

“嗯,···那是真实的!”老者认真的说道,然后不理维奥的震惊,继续说道:“只是人鱼其中所经历的痛苦远比我们能想象到的还要疼痛百万倍。”

“百万倍··”维奥呆呆的呢喃着

“维奥,我要告诉你的是,世界随时都可能会千变万化,变得连你都不认识,变得···连你也不能接受,这时候。千万不要放弃,不要气妥”老人突然注视着维奥的眼睛,严肃的说道。突然他的眼神突然变得热烈起来,说话的声音也不由大了起来“这个世界上,除了符文、斗气、魔法、神力与魔力之外···还存在着一种不同的神秘之力!尽管我没有掌控过它,但我敢确定。它··一定就存在这个世界上,甚至我觉的它··就是我们的思想。所以,将来不管世界变成怎么样了,你也一定不要放弃。因为只要你掌控了这种力量,世界皆会在你的思想下,变回原形!就如人鱼一样,那时,你能一个念头便能使你所缺少的东西回归完整!····所以,维奥。将来,你一定不可以放弃!一定不可以!最后一句,老人近乎是吼出来的。这句话说出来后,老人似乎精神也萎靡了不少,他转身,蹒跚的向着竹屋走去。

维奥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其实师父其实并没有平常所表现的那么坚强,他,是先知,但他也是个老人。看着他微微弯曲的背影,,他忽然感觉,师父一直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责任与压力,他在守护着···。!

夕阳即将落下,河边,一个少年坐在椅子上,他看着夕阳,双眉紧蹙,他在思考着师父所说的话。这一刻的他仿似不再是一个少年,而是一个···最后的王者··残缺的余晖将他的身影拉得越来越长··越来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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