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川将土地爷揪在手中,那土地爷被抬了起来,问道:“我的瑶姬呢?我的忘忧呢?”
看见土地爷拐杖指了指忘忧,顺着土地爷的方向看去,又回头看了一下土地爷,道:“她怎么会是瑶姬,你骗我!”正想一巴掌将土地爷消灭,却听到忘忧道:“黎川哥哥,难道我在你心中的地位远远抵不过瑶姬吗?”
“黎川……哥……哥……”黎川想起了洪荒湖畔、祭坛前、无门禁地,他感到大脑一阵胀痛,怒喊道:
“到底是黎川还是沅陵?”
黎川一个拳头砸向大地,竟然生生地裂开了一条缝,道:“我是沅陵!”
一会儿,黎川捂着头,道:“不,不,我不是沅陵,我是黎川!”
“黎川哥哥,忘忧难道在你心里真的抵不过瑶姬吗?”忘忧有些心痛欲绝,流着泪道,“好,那忘忧从此不在三界,我是瑶姬!”
“啊!”
一切仿佛静止,这一切到底是谁的错?
成群的鸟儿冲向了天空,飞出竹林,静寂的天空被鸟儿遮盖住了星辰。地面裂缝横生,周围几簇竹林冒着黑气倒在地上,一两只蟋蟀看着空中一棵竹子缓缓倒在自己面前。
土地爷被黎川扔在不远处的竹子,昏迷不醒,那把轩辕剑就刺在土地爷的衣角,埋进土地几尺深。
黎川血红的眼睛,散开的发束,火焰般的眉毛,一副铠甲挂在胸前,拿着一把魔枪慢慢向跌倒的忘忧走过来,手上一挥,将魔枪指向忘忧,怒道:
“你既然是神族中人,就一定知道瑶姬在哪里,说出瑶姬的下落,饶你不死!”
忘忧脸上滑过的泪痕在风下已经干涸了,眼睛冷冷地看着黎川道:
“瑶姬?哈哈哈……瑶姬死了!忘忧死了!你都不找不到了。”
魔枪抵住忘忧的喉咙口,道:“你知道我被神族欺骗了多少年吗?六百年!我苦苦等了六百年,为什么就不给我个机会,让我见见瑶姬,了去我的心愿,为什么!”
忘忧哭红的双眼已经冷得可怕,道:“我再问你一遍,瑶姬和忘忧在你心里谁更重要些?”
“忘忧?忘忧?忘忧是……”黎川感到大脑一阵胀痛,眼前又出现那一个一个的画面,洪荒湖畔、无门禁地、人族圣地、开天祭坛……画面又是一转,魔族湖畔,南天门的厮杀,天帝的九龙神诀……
“啊!”
又是一声怒吼,黎川将手中的魔枪刺向一棵竹子,“咔”,竹子爆裂,又爆裂了第二个竹子,接着直到十二棵竹子,才勉强挂在第十二棵竹子上,“叮”,枪头与地面的石块发出一声碎响。
忘忧手中接连几个手诀,蓝光一起,忘忧慢慢变成瑶姬的样子,变得更多的是王室的沉稳,散发出浓烈的神族气息,冷漠的神情看着黎川痛不欲生的样子,道:“从今天起,忘忧已经不在人间,瑶姬也不在了。哦,对了,如果哪天累了,去趟天庭,瑶姬或许在那里等着你,你实在忙的话,也没关系。我走了。”
忘忧回头看了一下黎川:
散开的头发,跪在地面上,向地面上的石块狠狠磕着头,那额头上已经沾了一些带着鲜血的石子,鲜血划过脸颊,滴落在沙石上。她的心已经痛得闭上了噙满泪花的眼睛,泪水滴落在竹林的某个角落,蓝光一闪,消失在天际。
黎川狠狠地砸了一下裂开的缝隙,地面的裂缝被黎川抬起,狠狠一推,整片竹林群顷刻间消失。
黎川拿起那把被他命名为噬神枪的魔枪,背上轩辕剑,化作黑色的魔光,冲向天际,朝着人族的方向飞去。
人族圣地,伏羲和女娲同时睁开双眼——
“不好,人族即将有一场大难。”
“黎川怎么会变成上一任魔族首领沅陵?”
“他已经朝着人族的方向飞去,我们必须在他赶到之前拦住他。”
“雷劫估计也是一时半会儿不会来,我们姑且前去会一会这个沅陵。”
……
两束神光,一金一紫划破天空,飞向人族。
“看,我们族长回来了,族长回来了。”
“不是,那不是我们族长,族长怎么会变成魔族的样子,这不是族长,快去准备护山神阵。”
“不是族长怎么会背着轩辕剑?”
“既是黎川又不是黎川,我感到这个魔族有两种气息,一种魔族,一种人族。”
“轩辕长老,你说的什么我们没听明白。”
“传我口谕,打开护山神阵,准备乾坤两仪大阵,等等,来不及了。”
……
黎川稳稳落在人族战营外,朝着战营里面走去。
“何方魔族高人,闯入我们人族想必是有什么事,不凡直说。”轩辕氏倒是冷静,总得摸清这个人是敌是客。
不想黎川从背后取下轩辕剑直直破空刺向轩辕剑面前,道:“今日我沅陵不是来杀人的,我是来还债!”
“你这个魔头怎么如此卑劣,占据我们族长身体,想做什么?”一个年轻人愤怒道。
“哦?”黎川拉住这个年轻人的衣襟,扔出了战营。
“你!”
所有的族人手里拿着矛,对准黎川愤怒道。
“人族真的太弱,也不想这个矛是的杰作,现在也来指向我?”黎川拿下一个族人手中的矛,取下上面的矛头,“嗖”,刺向天空。
“孽障沅陵!”
伏羲和女娲看着魔神黎川,心痛不已,两根指头夹住那个矛头,碾成粉末,缓缓落在黎川的面前。
“人皇伏羲来了,快看,大伙们,我们有救了。”
族人们看见伏羲心里的一块悬石落了下来。
“真的有趣,人族难道就不能靠自己,就不怕有一天伏羲不在了,你们人族就只能选择死亡?”黎川火焰般的眉毛皱了一下,手中拿着伏羲琴,砸向伏羲。
伏羲冷眼看着这一切,单手接住伏羲琴,道:
“孽障沅陵,为何执迷不悟,冥顽不灵。”
“我今日不是来向你们宣战的,我是来还清人情债!”
黎川身上冒着黑气的铠甲发出黑光,手中握的噬神枪握得更紧了。
“你为何苦苦相逼,占据我徒儿的身体不放,难道这是你沅陵这个魔族上一任首领应该做的?”伏羲没想到黎川会变得如此绝情寡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