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以，慕公子您身份尊贵，怎么能劳烦您，要是被红袖小姐知道了……”
芳华急红了脸，想要夺回水桶，然而慕斐只轻巧一避，便闪了过去。
“知道又怎样，你是她家的大夫，又不是佣人，没必要干这种粗活。”
“可是红袖小姐说……她说……我故意勾引慕公子……”芳华咬住嘴唇，清澈眼眸中闪动着盈盈水光，令慕斐的心微微有些不忍，“慕公子，麻烦你给小姐解释一下好吗，我真的不知道你就是雾影轩的大公子。我要是知道，一定不敢……”
“你的意思是，如果你知道我的身份，就算看我在你面前倒下，你也不闻不问？这是救死扶伤的态度吗？”
慕斐故意逗芳华，她慌忙摇头，脸色通红，语无伦次：“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好了，不用解释了，走吧。这么早御红袖不会醒来的，武林山庄里的佣人也没几个人见过我，不会告密的。”
“嗯。”芳华羞涩地点点头，跟在慕斐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轻轻颤动。
平凡的日子，因为慕斐的出现而变得生动起来。
没事的时候，芳华总会偷溜出武林山庄，看到等在后山的慕斐，他轻轻吹着叶笛，旋律清新优美，却隐含着淡淡忧伤，芳华不知道为什么在慕斐眼中她看不到希望，他似乎从未真正把心敞开给人。每个人看到的，都只是一具完美的躯壳，华美温润，却空虚苍白。
秋天就这么过去了，冬雪毫无预示地来临，后山的树全都枯了，枝桠摇摇晃晃，积满了倒映月光的白雪，不时有大块的雪落在地上，走在厚厚的雪上，只听到靴子咯吱咯吱的响声，慕斐站在雪中，一袭白衣超然脱俗，那是与慕洛相似的绝美倾城，却不似慕洛那般骄傲凛冽，他就像冬季的一缕阳光，温暖得能够融化所有事物。
芳华几乎看呆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低着头，小声开口：“慕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