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也不惊,她断然是看的出来,张炳这是在吓唬她,不过,如果不给张炳一个说的过去的理由,自己迟早会有麻烦,只是,她还没有想到合适的理由。
张炳见花娘似在思考,料定,她是在想什么理由唬自己。
“哼,可是来杀我灭口的。”张炳此语一出,花娘心下一怔,果然,这个老东西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这都被他猜到了,看来,她自己是要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了,如今越发的冲动了,做事完全瞻前不顾后。
“呵呵,瞧您,说到哪里去了,我们可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花娘拢了拢头发,轻松的答到。
张炳明显的不信,就刚刚花娘那不自然的拢头发之举,就足以说明,她言不由衷,张炳很是后悔当初与花娘交易,如今看来倒是惹来一身骚,千万别偷鸡不成蚀把米,他才与萧云风的关系有所缓和,而这花娘又是萧云风迟早要除掉之人,真是一失足千古恨,可如今,就像花娘说的,他们可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还未等张炳答花娘的话,门外突然传来萧云风的声音,吓的张炳与花娘当即黯然失色,一时间惊慌失措。
“开门。”萧云风叫着守门的护卫。
还是张炳当下反应过来,猛的将花娘朝屏风后推去,然后迅速的解开自己最上面的衣带。
这才装模作样的回到书案旁,拿起账本认真的看起来。
萧云风自是一片好意,他后面还跟着一个侍女,侍女手中奉着一些点心。
“放在这里吧!”萧云风命侍女将托盘放在张炳面前。
张炳见到这些东西,感动的差点流出泪,这都多少年了,萧云风没有这般关心他了,久到连他自己都忘了。
萧云风见张炳迟疑的盯着托盘中的点心发愣,心中大概是明白了张炳的心思,也罢,他与张炳本来也算是师徒关系,要不是因为张炳与他母后的事情,说不定他依旧是他心目中那个可亲的张师傅。
再说,屏风后的花娘,忐忑不安的立着,心中是惧怕万分,心里不住的祈祷着,千万不要被发现啊!要不然自己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到时就真的坐实与张炳有什么苟且之事了。那萧云风岂会轻饶他,萧云风最忌讳手下之间有什么瓜葛了。
萧云风的目光,突然落到张炳散开的衣带上,继而狐疑的问到,“你这是怎么了,衣衫不整的。”
张炳心下一紧张,这是本就他故意弄的,用来防止万一花娘被萧云风发现也好找个理由。总比让萧云风猜测他与花娘狼狈为奸的好。
“没……没事,许是方才睡着了,衣带自行散开了,谢谢殿下关心。”张炳支支吾吾的到。
这无疑让萧云风更加的怀疑,要知道,萧云风的疑心一直都是很重的,故而蹙眉再一次的追问道,“果真是这样的吗?你是知道的,我最讨厌的就是欺骗,别枉费了我对你的一片信任。”
张炳冷汗直冒,天知道,他是多么的想与萧云风和好如初,可偏生就让它不得,眼下在期满下去,恐怕更加让萧云风愤怒。
“来人。”萧云风大声的叫到,张炳惊恐的看向萧云风。
护卫迅速进到房内,拱手道,“殿下有何吩咐。”
“好大的够胆。”萧云风狠戾之声,让不明所以的护卫刷的跪下。
“属下该死。”即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种本能的反应促使护卫答到。
萧云风狠狠的给了一脚护卫,只见那护卫顷刻间在地上连番几下,口中仍旧是叫到,“属下该死。”
这就是萧云风训练出来的人,什么时候都不敢问为什么。
“你是该死,竟然不把本宫的命令当一回事,敢私自放任进书房内,说,谁进来了。”萧云风的声音如寒冰般刺骨。
那护卫这才明白自己为什么受罚,这也太冤枉了,他根本没有放谁进来。
还没等到哪护卫回话,萧云风就顺势拔出那护卫腰间的剑,直直指向还在地上的护卫。
张炳这下急了,忙解释道,“殿下,您错怪莫护卫了,他没有放谁进来,那人是悄悄潜进来的。”
萧云风闻言,转头直直盯向张炳,他愿意为是那个侍女,现在看来,倒是一个高手,想这里守卫森严,一般人怎么可能入得了,萧云风更加气愤的望向张炳。
张炳只知道救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慌忙的低下头去不敢正视萧云风如鹰般犀利的眼神,这下,他可是跳进黄河都说不清了。
萧云风警觉的环顾了四周一下,莫护卫也一股脑儿的站起来,一个口哨,瞬间自门外进来十几个持刀的护卫,众护卫本能的将萧云风围在中间。
“还不给我滚出来,是要本宫亲自动手吗?”萧云风的声音是冷冽刺骨,还有对张炳的失望的透顶,暗骂自己真是瞎了眼,信错了人。
张炳更是不知所措的立在原地不动,心里想的是,他与萧云风这回好不容易建立的缓和,哎!都怪那个花娘。
气愤的张炳向着屏风后大叫到,“还不出来,再不出来,小心殿下手中的剑。”
花娘心里是想出去的,可是脚却像是黏在地上一般,没办法挪动,她不敢想象,萧云风看到她,还有那满屋子的护卫与侍女见到她,该作何感想,万万没想到,这回把自己弄到这般田地,真是悔不当初,如今在躲着不出去,被萧云风请出去,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张炳见花娘迟迟不肯出来,索性走到屏风后将花娘扯出来,顺势将花娘的衣带也解开。
被张炳连扯带拉着的花娘,头狠狠的低着,怯怯的挪着步。
萧云风见一黑衣人被带出来,低着头一时看不出是谁,继而冷道,“你是谁?抬起头来。”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花娘身上,所有都等待着花娘抬头之刻,哪知,花娘却扑通一声跪下,求饶道,“殿下饶命饶命啊!”
花娘一出声,萧云风立刻就知道是她了,屋内所有人怎么会不知道这听风楼主事的声音,只是太让他们震惊了,怎么会是花娘呢?堂堂一个主事怎么会与一个不起眼的大夫苟且,这也太让人震惊了,况且,这个大夫又怎么会被关在萧云风的书房内,众人心中心思不已的暗想着。
萧云风闻言,更是怒不了止,如果先前还给点花娘薄面,可此时,萧云风就算是个傻子也看出来了,花娘这是想迷惑张炳好逃脱账目的事情。
萧云风冲莫护卫大叫道,“还愣着干什么,私下苟且之人,该怎样处置,还要我教你吗?”
莫护卫得令到,“是。”
手中之剑已经直直向花娘的脸上刺去,花娘本能的反抗,奈何,却不是莫护卫的对手,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萧云风突然叫停。
待到莫护卫将剑收起,花娘瘫坐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气,心中是惧怕万分,按照规矩,苟且男女,男的要被断了子孙根,女的要被刺字为奴。
当然,张炳是不知道有这样的规矩,可就花娘那惊恐之色看来,张炳也大概能猜到十之八九,萧云风到底是天生的王者,最讲究的规矩。如今,他坏了他的规矩,自然是免不了惩罚,所谓杀一儆百,他就是这个“一”。
萧云风冷哼道,“你们好大的够胆,花娘,我自问待你不薄,救你全门,还让你管理这偌大的听风楼,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吗?你这是在挑战我的极限吗?好,很好!”
萧云风的话让花娘惊恐不已,面上的神色越发的难看,此时的她只有求饶,不停的求饶,“殿下,饶命,花娘知道错了。”
“你这个老叼妇,竟敢派人监视我的一举一动,你怎么会知道张炳在这里,你好大的够胆,竟然敢在我身边安排眼线,说是是谁?”
萧云风指着屋内的众人道,“说,是你们当中的谁,如果不说,莫护卫将她们全都了解了。”
众侍女扑通全跪下,异口同声的求饶道,“殿下饶命,饶命啊!”此时的萧云风愤怒极点,杀心一起,又岂会轻易绕命。
“哼,那就要看你们的主子绕你们的命不了,说到底是谁?”萧云风的声音已经是冷到极点了,那些侍女个个瑟瑟发抖。
突然,其中的一个侍女站起来,指到她旁边的一位侍女道,“殿下,一定是她,奴婢看到她经常借故去见花主事。”
那被指到的侍女,连忙摆手,“不,不是我,你含血喷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