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炳像是发现了什么,指着其中的一页吃惊的对萧云风说到,“殿下,这花娘的账不对啊!就拿这与三太子打斗来说,在怎么损耗也不可能有三百两啊!”
萧云风见怪不怪的笑道,“呵呵,她这哪里是三百两,明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张炳这才明白,萧云风是早就看出来这账目中的猫腻了,难怪要自己来帮他查账了。
萧云风见张炳将账本卷在手中,道,“你别这样卷着,小心弄坏了,别让花娘看出我们仔细看过这些账本。”
张炳纳闷,这可不像萧云风的行事风格,对付花娘,他只要一声令下,花娘岂会有活路。
萧云风见张炳一脸疑问,便解释道,“如今听风楼根基未稳,还需要花娘。”
张炳这才明白萧云风的用心良苦,故而也对萧云风刮目相看,没想到萧云风做事情,倒是比先前稳重的多,看来自己有些时候是担心过余了。
张炳小心的将手中的账本摊开来看,生怕弄坏了。萧云风被张炳这般小心过头,逗乐了,转而笑道,“也不至于你这般下心。”
张炳心中一愣,吃吃看着萧云风俊朗的笑脸,想到,这样的舒心一笑,萧云风似乎很久没有挂在脸上了,这一切想必是苏倾城的功劳了。
萧云风被张炳这般看着,有些不自在,当即收起笑容,张炳有些尴尬的低头继续看着账本。
萧云风懒散的靠在椅背上,仔细打量张炳,忽然见觉得,张炳也没有那么讨厌,说到底对自己也是忠心耿耿的,何苦对他太过苛刻。
只是萧云风的心里始终放不下,张炳与他母后的事情,他母后可是身份尊贵的皇后,也是堂堂黎国的长公主,就因为这个男人,人生才会被染上污点。母后更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被灵妃陷害而死。当然这一切都是萧云风的猜测,至于他母后为什么而死,远没有他表面上看的那般简单。
张炳虽是低着头,看着是在专心查账,其实心里也是有所思的,他在想,他与萧云风之间的关师系什么时候可以得到缓和才好,怎么说来,他都算的上是萧云风半个师傅了,虽然萧云风一直愤恨他,可是在他心里,萧云风比他的命都还重要,是他太过于固执还是萧云风太过于霸道。张炳的心里是模拟两可的,他们只见的关系一直都是这般微妙的,在旁人看来,萧云风对他极为绝情与苛刻,可是实际上,萧云风待他还是极好的。
张炳的思绪突然回到了皇后还在世的时候,那年冬天,张炳因为给以为妃子治病没有治好,就遭到处罚,大冬天的别人都有碳炉取暖,唯独他的房间内什么都没有,冻得跟冰窖的,这样的小事却萧云风记在心里,于是他装病让他去给他把脉,这一生病就是一个冬天,他自然也留在太子殿一个冬天。
可是自从萧云风听到他对皇后的表白后,就再也没有理他了,总是对他充满着敌意。张炳想,这或许就是对他的惩罚吧!也罢!他倒是也认了。
“喂,我说你在想什么呢?这账本都拿反了。”萧云风有些生气的叫到,张炳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囧态,慌忙将账本拿正,这才掩笑道,“让殿下见笑了。”
萧云风也不与他理会,想来是自己在的缘故让张炳这个老东西有些不自在,既然阿如此,自己还是离去,于是对张炳道,“好啦!我走了,你留在这里安心的看吧!记着这可是关系到盈利的问题,你一定要好生仔细的看。”
萧云风倒是轻松的一撩衣袍的走开了,这可苦了张炳了,这半人高的账本,可叫他查到猴年马月。
末了,萧云风还不忘补充道,“哦,对了,你什么时候把账看完了,什么时候才可以离开这间屋子,到用膳的时候我会让人给你送来,记着,一定要查仔细了。”
张炳嗔目结舌,无奈的埋头继续的翻着账本,其实心里还是暖暖的,这至少说明,在萧云风心里,还是很信任他的,要不然,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来做,这样想着,也算是一种安慰吧!
萧云风出门,对候着的侍女道,“用膳的时候直接给张大夫送去,尔等在此好生守着,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且,张大夫没有我的允许,也不得踏出这里半步。”
张炳被萧云风软禁在书房内的消息,很快就传入到花娘的耳中,听到此消息后,花娘坐卧不安,大感不妙,以为她下药的事情被萧云风知道了,这个张炳肯定是会拉自己做垫背,怎么办?怎么办?花娘焦急的在房间内踱着步,急的冷汗直冒,以萧云风的脾气来看,要是知道自己给苏倾城下毒,非要把她抽经剥皮不可。
一旁的侍女上前询问到,“花娘,您怎么呢?是不是不舒服呢?要不要请大夫。”想来这个侍女也真够笨的,明显的花娘这是焦急万分,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怎么会是生病了呢?
花娘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个侍女还在自己身边,当即呵斥道,“下去,快点给我滚下去。”
侍女被花娘一顿训斥,十分委屈的退下了。
花娘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不消一会的功夫,就有小厮来报说,前厅有人醉酒闹事,非要见管事的。
花娘也无心去管,直呵斥那人滚开。
侍女们都不知道花娘这是怎么了,没有谁招惹了她,何故火气这般的厉害。他们都不敢怨言,只乖乖的在自己的位置上小心的立着。
花娘插紧房门,开始慌乱的收拾金银细软,不一会打包了一大堆,只等天一黑,就悄悄逃走。
再说,那来禀告花娘前厅有人醉酒闹事的小厮,在花娘这里受了一顿委屈,又折回前厅,哪知却被那醉酒的大汉打了一顿,是心生怨气,既然花娘不管了,他就只好去望月阁请苏倾城了。
此小厮姓李名唤久,原也是花娘的贴身之人,奈何,花娘总是赚的盆满钵满的,却很少分一杯羹给他,心中多少有些怨气,如今加上被那大汉无缘无故打了一顿,心里更是恨的咬牙切齿。
无奈,李久来到望月阁门口,却被守门的护卫拦住,这写护卫全是萧云风培养的精英,只听从萧云风的命令。
这李久好言求了看门的护卫好半天,可是为首的护卫仍然不放,还十分警觉的注视着李久。看那李久生的较小瘦弱,眼睛小而黑亮,一看就是十分精明之人。
任凭李久在怎么苦苦哀求,守卫丝毫没有松口的迹象,李久索性仰起头朝着二楼叫去,“楼主,李久有事要见您,前厅出事了,求你快去看看。”
为首的护卫生怕惊动了萧云风与苏倾城,恐一步小心就被萧云风要了脑袋去,就递给了另外一个守卫眼色。
那守卫倒也会意,当即对着李久道,“你且住嘴惊动了公子与楼主,你有几个脑袋够砍,前厅的事情,自然有花娘在。”
这守卫倒也不傻,还知道前厅的事情又花娘,于是对这个长得像老鼠般的男人随即多了个心眼。
李久见守卫这么问他,当即双手抱拳恭敬的道,“大哥,你有所不知,小的刚去回禀了花娘,奈何被花娘赶了出来,如今实在没法,这才冒死来见楼主大人,还请二位给行个方便。”
这回李久总算明白,花娘为何老是对他们说,这望月阁不要轻易来的原因了。看着那两守卫始终握紧刀柄,似有随拔刀而向的准备,如今,张久要是草草离去,势必要坐实扰乱主子的恶名,这四周的暗卫可不是省油的灯,听闻不久前一个丫鬟与小厮私会,第二日被了解了,想来是被那些暗卫盯住的,如果自己贸然回去了,势必会被暗卫盯住,想来自己本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要是被人查出自己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恐怕只有死路一条了。
为首护卫的见张久眼珠子溜溜只转,笃定这厮又在盘算什么鬼主意,当即喝令道,“还不退下。”说着,刀已经半出鞘,那明晃晃的银光,刺的李久眯起了眼睛。心下惊慌万分,这可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索性站在那里不动了,等待苏倾城或是萧云风出来。
哪知,就算李久站在原地不动,护卫也是不允许的,再一次的喝令道,“还不滚,是不是要用刀请你。”
面对护卫的横眉冷对,李久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退,可是丝毫没有朝回走的意思。故而壮着胆子再一次的说到,“这位大哥,我这也是逼不得已啊!你想前院的事情要是没有人管,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我都是吃罪不起的,想必您也是知道主子的脾气,您们不让进是小,要是耽误了事情,那可就是大,您就进去通传一句,好歹也不会损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