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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 苦海无边之救生圈

我叫张岸,今年二十五岁,是意外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因为在我之前母亲还堕掉了一个,紧跟着第二个月就有了我,出于安全考虑她不得不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来,所以我感谢那个没有机会目睹祖国大好河山的哥哥或姐姐。最后我还要说的是,在我的上面已有两哥哥和姐姐。

现在再说一下我的身价吧。据说我刚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计划生育抓的非常紧,紧到什么程度呢,这么和大家说吧。不拿你家一针一线,但是除了针和线,当然还要除掉小孩,其余的都拿走。当时可把我爸妈急坏了,家徒四壁啊。还好我爸在他穷困潦倒的一生中,终于有了财气比较旺的一天,他捡到了一张五十元的假币。那个欢天喜地啊,他立马把它交给了村里。更运气的是这件事在当时居然没被发现。现在大家知道了我的身价了吧!

时光悠悠然然的过着,不经意间我已二十五岁了,大学也毕业了。从此我的人生翻篇了,当然是被两个女人翻的,一个我妈,另一个是我一度怀疑是否存在于这个地球上的女人。

“这个礼拜回家吗?”电话那边老妈审贼似的问。

“肯定是不回啊!”我斩钉截铁的说,一想到回家后就要不停的相亲脑袋就要炸掉。说是让我相的,还承诺只要我看中了就行。结果呢她不是嫌别人长得太高就是太矮太胖太瘦。

这件事上我就特别说一下我的两个老姐,一个主张我找一个会吃饭,下了雨知道朝屋里跑就行了。另一个主张会不会吃饭不要紧,只要会生孩子就行了。姐啊,咱们是一个妈生的吗?我特么感觉自己像你们家猪圈里的猪仔呢?

还好,上帝在造就了我之后,在一片愧疚心的驱使下把一个女孩放到了我的面前。

“你的粮草还够吗?”电话那头老妈要挟的问。

“好吧,为了面包我再屈服你一次吧!”我无力的说。

“早说回来不就成了吗?”电话那头得意的道。

当天下午天开始阴沉沉的,到了六七点钟的时候就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还好到雨点大了那会我刚上了十一路公交车。但悲催的是车上的人太多太挤了,只听到那个音若洪钟的女司机不停的吼道,“请大家挺胸收腹!挺胸收腹啊!外面的再上来一个吧。”

“啊!”一声惨叫声,循声望去一尺远处一个美女正在努力的向我表演金刚怒目,我连忙道歉说,“不好意思啊,耽误您脚着地了!”

“是你踩到我的耳机了!”她怒吼一声道。

“我说这车上怎么不平呢!”她移开她的脚后,我也赶紧移开我的脚。

“呀,都坏了!”她很生气的说。

“过会下了车我给你买副新的。”我说。

“你买?我这是品牌的,而且还是限量版的!”

“你这什么节奏?”

“打劫!不情愿啊?”

“你被打劫了情愿吗?”我郁闷的说。

“你的意思是说你不给我买了?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信誉呢?”

“当然给买,不就一个耳机吗?”

“你这什么口气啊?”她听了用手轻轻推了我一下。

“我口气怎么了?”我辩解的问,“我又没对你进行人身攻击,我只是告诉你我能买得起,你不用担心。”

“能买得起你就了不起了,买得起你就嘚瑟了?你嘚瑟个什么呀?”

“我没嘚瑟啊!而且能买得起一个耳机我有什么好嘚瑟的?”我有些着急了,嗓门也跟着大了起来。

这时我俩周围的空间开始大了起来,原本挤得透不过气的后车厢,现在一米之内没有了乘客。就在我刚想坐下来,不想再和她理论的时候,车子突然来个急刹车,那个声若洪钟的司机借助麦克风打炸雷般的吼道,“摄像头底下那俩,下去!”

此时外面已下得非常大,加上我手里没有雨具,所以有点不情愿。就在这时刚才那个和我吵的脸红脖子粗的丫头片子很慷慨的,不对是视死如归般的下去了。我只好也跟着下去了。下去之后她撑开的她的小花伞,我只能撑开我那没有进化成翅膀的胳膊盖着脑袋,然后奔向站台不远处的电玩门口避一下雨。

“过会雨下小了点我就给买。”我说。

“其实我没那么小气。”她一下子没了刚才的戾气,倒还有点温柔的样子,唉,神奇的物种啊。

“你叫什么名字啊?”她边收了雨伞边问我。

“张岸。”我不情愿的说。

“怎么写的?”她像是很有兴致的样子。我只好慢腾腾的从口袋里掏出工作证给她看。

“哦,原来是回头是岸的岸啊。”

“会不会说话啊,我这是柳岸花明的岸。”我极力的辩解道。

“柳暗花明,是这个岸吗?谁说的?”

“名字是我妈起的,肯定是我妈说。”

“你妈说的那就对了!”她说着很阴险的笑了下。

我很讨厌她的这种微笑,因为里面夹杂着一种对我母亲的嘲笑。不管有意还是无意,不管是这种方式还是那种方式,都是我很厌恶的。我看了一下天,下得小了些就对他说,“要不我带你去数码广场吧,那里卖家很多,随你挑,挑中什么样买什么样的。”

“算了,我不去了,下午还有事要做。而且我还有另一副呢,不急着用。这是我的地址,买了给我邮寄过去吧。说着她掏出一张名片塞到我手上。

“这么近,我给你送过去不就成了吗?”

“不行,只能邮寄。”

“那好吧。”我只好答应她说。

我再次从公交车上下来的时候,大老远的看到母亲一个人向站台这里张望着,但是在看清楚了我之后的第二秒她又径自转身一人回家了。我连忙追上去,然后帮她提着青菜。

“妈,你刚才怎么了?怎么看到我就走开了?”

“别自作多情了,我那哪是看你,我是在看公交车上有没有我的亲戚?”

“亲戚?你的哪位亲戚要来啊?要不要我在站台那等会去?”

“不用了,你回来了她就不来了。”母亲这话把我说糊涂了,难不成我们家还有那个亲戚不愿意看到我,我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的事啊,亲戚咋就对我大义凛然了呢。我立马追上老妈问个究竟,谁知她白了我一眼不耐烦的说,“我是看我小儿媳妇什么时候回来?”

“妈你做饭要我帮忙吗?”我脑袋探进厨房极尽孝顺的口吻说。

“不用!”她自顾自的忙活着看也没看我一眼的说。

“那就好,我走了。”我说完就闪开了,真奇怪她今天居然没有任何反应,要是往常肯定怒斥着不许我到处乱跑,然后让我陪她聊天,所谓的聊天就是听她说书一样的唠叨我都这么大了,居然没有处到对象,然后再挑我身上的各种毛病。这种毛病哪里来的呢,哦,一半是自然生长,另一半是基因遗传。很快话锋一转这事都怪我爸,然后开始挑我爸身上的各种毛病。从长相到性格再到心智,各种不好的东西全都遗传到了我的身上,我完全就是一堆垃圾堆砌而成。更可恨的还不是我爸,而是上帝。你说他在创造我的时候,也忒不认真工作了,你看这一脸的“自然灾害”,得多少人民币才能展开“灾后重建”工作啊!还好我是她生的,遗传了点她的基因,二十几年下来这张脸的生长的虽然有点偏离的她心愿,但还好没有发生离心运动。不然张家世代英灵,不安啊!

“妈,你锁门干嘛?”我嘟囔的问。

“大晚上的你打算到哪里鬼混啊?”

“大哥那,他上次不是说他的电脑坏了吗,我去给他看看。”我随便找个理由说。

“你少忽悠我!吃过饭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大下雨天的我哪也不去。”我抗争的说。

“不行,今天风雨无阻!”

“您不会又要带我去相亲吧?你这样有意思吗?我又不是找不到对象,那是早晚的事,我早晚给你带回来一个。”

“这种事易早不易晚啊,你说你都二三十岁的人了,我都这么大的年纪了,你要是再晚几年,我还能给你们带得动小孩吗?赶紧着,趁我和你爸胳膊腿还灵活着你赶紧结了婚,赶紧着给我生出来一个,我也不用你们操心花钱,你们就只管生就是了,等孩子给你们带大了,我和你爸也就可以功成身退了,走了也安心了。你说你要是再任性个几年,孩子再晚几年那可怎么成?我和你爸都这把年纪了,万一我们走了你还孤单一人,就算你以后娶了媳妇生了孩子,总要一个人不上班吧,你那时压力就会非常的大,会整天为生计啊时间啊发愁。即使拥有了再完美的爱情也可能变得鸡毛乱飞···。”

“妈,你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呢?就算我现在结了婚生了孩子,也不会让你给我们带小孩的。你已经给他们四个带过七个孩子了,应该歇歇了,我现在什么都不需要你为我做了,我只需要你好好的,身体健健康康的呆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就是因为已经带过七个孩子了,所有必须也要给你带。”老妈说的这句话很无力,似也有点无可奈何。我不明白也不理解,只能再重复一下我的意思,“我说不用就不用,你只管让自己过得快乐些舒心些就是了。

“现在唯一能让我舒心的是你赶紧找个女朋友!赶紧着搭把手,过会我们好人约黄昏后去。”她看上去有些兴奋的说。

“妈,下着雨呢?”

“人约吃过饭后!”她改口说。

“你别做饭了,干脆我请那个女孩子吃饭不就成了吗?”我提议说。

“你个吃货你还好意思说,前几场不都是请女孩子吃饭吗?结果呢,你真的是请吃饭,除了吃饭什么都不提?你知道事后女孩子的家人怎么和我说的吗?他们说,嫂子啊,你家娃什么都好,念了大学还斯文懂事,可是我们家怕啊,怕过荒年啊,你说就这孩子这样的饭量,那逮着灾年了家里呆饿死多少才能保他一个啊?你说你是猪啊,平时在家一天也没见你吃那一顿的饭量,节骨眼上是真是丢人现眼。算了,猪就猪吧,今个我也不希望你能拱到什么好白菜,你只要保证被人牵走就了,完了顺着去时路回来就成。”

“妈,几十年的猪不会白养,我一定在他们家吃饱喝足了再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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