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不沉觉得自己快要羞到晕倒的时候,一股外力猛地一拽将他的手从猫爪子中解脱出来,带着诧异,他看到小诺一脸的愤愤。
“你这姑娘怎么回事,看装扮派头也是好人家出身,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男,谁家教出来的,有没有一点儿礼义廉耻?”
“谁没有礼义廉耻,你骂谁呢!”花姑娘怒了,长这么大就没人敢当面这样跟她说话,“你知道我是谁么?信不信我一句话就叫这京城里没你的落脚之地!”
“呵!我怕什么,你调戏我阿哥还不兴我说?就这么着你就不乐意了,你调戏我哥的时候怎么不考虑他乐不乐意!”
花姑娘简直要被这一番抢白气死,几乎跺起脚来,猛地一伸手,吓得不沉慌忙将小诺拉着后退两步,前者却只是指着她叫嚷着:“谁,谁调戏他了,说人家长得好看就是调戏吗?你有阿哥,难道我就没有吗?谁稀罕啊!”
“是是是,不稀罕,不稀罕你扯我阿哥做什么,还要把他带回你家?怎么,想养着当什么玩物吗?你们这些大户人家的若有些古怪癖好躲在屋子里热闹就成,出来祸害别人作甚!”
“你、你。”花姑娘一听这话脸颊顿时泛上桃红,羞愤道,“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要、要……”
后面的话她是如何也说不出口了,养、玩物,这任何一个词都是她说不出来的,何况这种事情连自己也不过是有所耳闻,她虽隐约明白点儿却是不甚明白。
吵了这半天的架,本就不是没脑子只是气蒙了的花姑娘终于开始思考这丫头到底是何方神圣了?
小诺护着不沉站得笔直,花姑娘脸上嫣红褪去倒有几分精明的模样,磨了磨牙冠,偏头对着小诺开始细细打量。
这衣服倒是彩苑坊最新款的,似乎和自己前天买的重样儿了,没事儿,反正已经穿过,回去扔了就行。只是能穿得起这价格不菲的衣服的人必然是有点儿身份的,而这京城里稍微有点儿身份的夫人小姐又有几个是她不知的?
莫非,是谁家老爷打算新收的小妾?或者干女儿?
想到这里,她不知从哪儿学的习惯双眼微翕继而厉色一定,她敢保证正主儿一定在附近,她还真想看看,这京城里哪个没长眼子的能纵容这丫头来惹自己。
心思才动,一声冷笑便彻底的将小诺这样不上档次的角色扔出视线范围,一双伶俐的眼珠子已经恨恨地打着转儿开始在这屋子里四下搜寻起来。
当花姑娘停下没继续争吵时阿楠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当花姑娘视线开始移动他大感不妙,其实在她刚进来时他已经不着痕迹一步一步朝更衣室挪动,当她调戏不沉时他才住了脚,当他打算再撤时,小诺和她吵了起来,又因着想看她们吵架的笑话他才没有一头钻进去躲起来,孰料此时想躲却已经真真儿地来不及。
情急之下只能很努力的将自己藏在阴暗的角落里,看着头顶上挂着的女衣新花样,顺手抚上裙摆似乎在感受一下质地如何,抛开这画面怎么看怎么像一个有怪癖的变态的话倒挺像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