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人,你便陪这位小诺姑娘去取吧!”
事情发展的太快锦官一时有些愣,好多话梗在喉咙里比如“世子大人,我是正三品文官不是内廷公公”、比如“不要啊世子大人,我还想陪您和风大人聊会儿天…”、又比如“陛下让我看着您不让您与尹国外史有单独交谈的机会”等等。
只是他终究没来得及说出口,最后一脸委屈地看着同样一脸委屈的小诺,不知哪儿来的“惺惺相惜”叫他不由得对小姑娘生出一股同情,哦,也许是对自己的同情吧…
锦官领着小诺离开花园,风筝一甩刚才皮笑肉不笑的官方客套脸,正要说事儿,却见不沉目光房远,竟是送着小诺的背影离去,似乎有什么超出了自己的意料之外,风筝眉头轻皱,敛下心中的疑惑,一服首,轻声道:“少主。”
这声呼唤总算唤回了不沉的魂,一时有些转换不过来,竟道:“风大人客气了。”
说完又觉得不对,目光闪烁一番,调整着,而这其中过程叫风筝看了个明明白白,他不由得叹了口气:“少主这些日子,可在锦宫查到了什么?”
“尚无眉目,舅、锦国陛下待我很好,只是你们要的,我怀疑根本不在锦国。”
“可不管是从陛下还是父亲那里,我得到的消息都是那柳村的侯夫人实实在在就是锦国细作,当年她潜入尹国嫁给当朝最有前途的新科状元,不想状元之母恋子成痴致杀子,更让她成为杀夫凶手,是国师为她平了冤,为报恩她不管不顾入了国师府做侍婢,国师越狱之后她也一并失踪。年初,正是她遣了常远偷盗,国师被杀,此次已探明消息她出现在锦国,便是铁证!少主您想,一个潜入敌国多年的细作,若不是完成了任务,她如何回得来?”
不沉听着风筝的话细细思索着,好看的眉卷成了波浪,终于说道:“可是,我怎么觉得,锦皇怀疑东西在我身上?”
“此话何解?”这话断不会没来由的,只是时间紧迫,风筝必须问最关键的问题。
“自入朝以来,锦皇给了我极大的荣耀与权力,更是时常与我交心,我并不知道是试探还是正好聊到,他说,此次他强行将我从尹国抢来,便是做好了与尹帝的生死一战,以当前国力,怕是为难,若有当年国师留下来的那支队伍,方有不败的余地。”
“呵,现在倒来说这话,当初谁让他抢了?”风筝嗤道。
不沉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暗淡下来,似笑非笑,低声喃语:“可你们,本不就是为了让他来抢的么?”
风筝一愣,隐约察觉哪里不对,一时没得头绪只感到不沉情绪有些失落,轻叹了口气上前一步:“少主,我与父亲如今虽被尹帝招安,可骨子里,跟着的是当初的国师,如今的少主您;如今我们虽吃的是尹朝皇禄,可他们出钱,我们出力,谁也不欠谁,只有您,才是我们唯一的主子,您不愿意做的事儿,风筝会做,父亲会做,什么忠君爱国,风筝不懂,风筝效忠的,只认您一个!”
沉默良久,不沉才不轻不重的出了声:“嗯。”
“那…若令牌,真的不在锦皇手中,或者至少,不在锦皇手中…”
“这个答案,怕是只有请侯夫人过来问问,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