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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战献

北方的秋季夜总是黑的太早,一团熊熊的篝火咯咯吱吱的燃烧着,火焰欢快的向空中释放着自己的能量,却把围着它的几个人的面孔印的忽明忽暗,孔卡和费莱尼靠着一截残垣断壁坐在陈大局的一侧,正在大快朵颐的吃着油腻腻的烤肉,米莱不时的往燃烧的篝火中填着助燃的木材,只是她没有和孔卡他们坐在一起,反是坐在陈大局的另一侧。陈大局全身除了米莱给他的斗篷做成的所谓裙子外依然什么都没穿,估计一定很凉快吧。他大刀金马的坐在一块石阶上,手里把玩着一块像是土疙瘩的晶石,那是从那只被他干掉的双头熊的脑子里找到的东西,陈大局觉得这个东西有点眼熟,但是他那乱糟糟的脑子还不能给他准确的答案,在他看来眼前的篝火就像一群****的少女在跳着诱人的舞蹈,又像是催眠大师在摇摆着令人发晕的手表,陈大局又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那是被征召的一个清晨,当上拉赐予的第一缕阳光照在德诺人的马车上时,整个营地就已经忙碌起来,精神饱满的陈大局终于迎来了上班的时间,此时整个营地早已经人声鼎沸起来,一缕缕的炊烟伴着晨曦的薄雾不屈的向着空中飘去。待到格林走到营门口,吆喝牲口的声音,搬运物资的号子声,甚至还有教士传播上拉教义的铿锵声,声声交织在了一起,这就是人气吧!叫人幸福的人气!

整村的队伍很快就集结出发了,陈大局看到自己坐在妮娜家的马车上,嘴里吃着妮娜刚刚给他还带着温度的面包,妮娜并没有让陈大局就着酒吃面包,而是给了他一壶清水,只是陈大局并没有抗议,就着水吃着很香,吃了一半的时候妮娜又递来烤好的腌肉,夹在面包了比这基那劳要美味多了。

按照速度,队伍会在中午前到达集结点,所以前面的队伍控制着速度没有急着赶路,这样对于节省畜力有很大好处,毕竟有1个月时间马匹等牲畜不能得到很好的养护。

“站住”两位全副武装的德诺士兵,打磨的光亮的无臂铠甲被阳光照射的闪闪发光,脸上的牛角战盔遮蔽的只剩下两只眼睛。站住前面大道的中央,双手大剑插在前面的土壤里。陈大局将食物交给了妮娜,走向马车,上前行了军礼后,大声说道:“海西村荣誉民以及所属平民、贱民按照男爵大人的命令,前往集结点候命。”

两位士兵并没有动,只是静静的说道:“口令!”陈大局回答道:“海量烈酒!”

“通过”至始至终两位士兵从来都不多说哪怕一个字,陈大局的脑子要比一般的德诺士兵要使一点,这也是他当上队长很重要的原因之一,当他将一壶烈酒递到男爵大人的士兵的手上时用来给他们润喉后,两人咕噜咕噜几口喝完,异口同声道:“这个好!”终于有第3个字了,还是烈酒好使啊!

“禀告男爵,海西村荣誉民请您接受他们的战献!”传令兵大声向男爵汇报着,男爵精神一震,军马未动就有战献,好兆头啊!

“让他们前来此地”骑在帝国神骏大马上的男爵大人低沉的命令道。

“海西村全体荣誉民向男爵呈上战献,赞美上拉,愿男爵战功卓绝,勇名远扬”陈大局单腿半跪着伸手将还有血迹的熊皮举过头顶,自有士兵前去接过熊皮,男爵大人命令道:“展开!”

又来一位士兵和开始的一位士兵合力将巨大的熊皮迎风缓缓的展开,猎手的技艺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熊皮被整整的从熊的身上扒了下了,厚重宽大的熊皮似乎要遮蔽太阳一般,只有眼睛处两个窟窿,其他竟然没有任何的一处伤痕,这说明猎取这只熊的猎手有意不破坏熊皮的皮质而直取熊眼,箭技之高常人不可及了。

“好箭,猎熊的勇士何在,上前五步让我看清楚!”

“在下荣誉民海里亚!”海里亚向男爵行礼,“在下荣誉民陈大局”格林向男爵行礼,这时陈大局终于可以近距离观察男爵大人,男爵大人已有40岁出头,胡须略有发白,典型的德诺人面孔,只是并未着甲,而是穿了帝国流行的华丽服装,脖子上围着银色狐狸皮围巾,胸前点缀着宝石颜色和衣服色泽配的恰到好处,双手带着小牛皮质地的手套,脚上穿着黑色马靴。

“好好好!!!”一听都是荣誉民所猎,而不是低贱的平贱民,男爵大人今天兴致更高了,大笑着说道“都是德诺人的勇士!都要赏赐烈酒!”

“赞美上拉,感谢受上拉眷顾的男爵大人才有如此美味的烈酒!”咕噜咕噜三位受赏的德诺人喝着烈酒。陈大局并不习惯喝如此烈酒还要几口干了,他喜欢用酒杯慢慢的品着,就着小菜那才舒服,为了男爵高兴也只能有样学样的喝了下去。

“哈哈,德诺人的勇士!”男爵大人爽声笑道,“勇士!勇士!勇士!”

“赞美上拉,男爵百战百胜!!”士兵带头高呼道,任何时候任何人都喜欢拍马屁不是。“百战百胜!”德诺战士和荣誉民举着武装高声喊道。

男爵大人很享受这样万民的高呼奉承,虽然这几年太有点安于享乐了,但是他毕竟是刀山火海里闯出来的男爵,不是帝国那些靠着一张小白脸就能混到男爵、子爵甚至是伯爵的人,他又道:“我的行政官在哪?”从队伍里快步走出的行政官,大声应和道:“被上拉眷顾的男爵大人,雷利向您报到,随时听从您的命令!”男爵大人冷静的命令道:“立即清点领民数量,下午3点准时过河,如在中午教堂钟声响起来仍未到达,视为违法公国战时法令,一律严惩不贷!”行政官得到男爵命令后骑上战马带着下属快速清点领民数量去了,领民集中地点片刻后立即喧闹起来!男爵大人又命令道:“德芙、德力骑士可在?”骑士纵马而出,下马左手放在右胸行骑士礼道:“上拉眷顾的男爵大人,忠诚的骑士等候执行您的任何命令!”男爵大人命令道:“立即清点集合所有荣誉民,编成战时序列,中午教堂钟声响起时做饭进食,随时准备出发。”两位骑士从男爵大人的亲侍手中拿到命令书后大声领命:“诺,我尊贵的男爵大人!”号令声、回令声、马嘶声、吆喝声、脚步声一时间在运河旁边形成了一曲特有的战歌,运河似乎并没有惊慌只是依然按照自己的谱子演唱者,也许她看到的相似的一幕幕真是太多太多了吧!

男爵大人早已下马了,男爵仅有的20几名士兵把他团团围在中间,这是公国对男爵衔并拥有领地的领主严厉的控制,防止地方武装做大而对中央政权的威胁,所以这20几人都是上次夺嫡大战剩下的老班底,也许不是最年轻的,但是却是处在人类的黄金年龄,经验和战技都在巅峰阶段。男爵坐在佣人准备好的裹着层层软毛的红木椅子上,开始打起盹来,毕竟岁月不饶人,加上昨晚和查的林的侄女滚床单没有睡好,直到查的林管家小声在耳边说了一些话,回复了一些精力的男爵大人才重新骑上马,在战士的护卫下往男爵府缓缓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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