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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好酸，好痛，好累，好想睡
……
不能睡么？为什么？难道说是因为，一旦睡下，就会做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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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秦试图睁开眼睛，却因为太累了，终究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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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吧？”
“我还好，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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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印又松动了……
封印……
力量……
可我的力量还是不够啊……
不做些什么就真的要完了啊……
呵呵，传说，人死之后，灵魂会经过虚门去往虚漠……
我怎么会容忍那边的鬼东西，跑到我们的领土……
我还要提高啊……
提高……
时间……
我没有时间……
没有能力去封印虚门，战争就要开始了啊……
我没有时间啊……
时间并不能对力量增长加速啊……
可惜我真的还不够聪明，不然我应该还会有办法的……
可就算想到了方法，又有用么……
难道真的要用鲜血来遏制匈奴的野望么……
或许，只能这样了……
我承认，我只是一个好的法师，却不是一个好的将领，甚至不是一个好的军士。我的一生都致力于法术的研究，却从未与人争斗过什么，更别提上战场……虽然我的确是帝国百年一遇的天才，可这重担，我又怎么挑得起？
四十六年前，帝国6825年，43岁的大法师高斯以完整的自己和他带领的高塔法师团为代价封印了虚门，没有人知道过程是什么，现场唯一能找到的只是一个石碑，上面刻着正十七边形的魔法阵……
一百二十二年前，帝国6749年，52岁的大法师拉格朗日为封印虚门献祭了自己的灵魂，在封印之后弥留之际留下了一个猜测，虚门是不可能被完全封印的……
一百九十一年前，64岁的大法师欧拉为了研究和计算虚门的演变规律生生算瞎了一双眼睛，在他生命最后的17年，他都在尝试着彻底封印虚门，终于在帝国6663年完成了对虚门的封印，虽然并不彻底……
二百六十一年前，83岁的大法师牛顿以自身法力为代价，发动第一推动力，不仅封印了虚门，还将虚门向北整整推动了七百公里，自那之后匈奴铁蹄离都城仅有一步之遥的噩梦永远的成为了一个梦，唯一麻烦的是，若是身在都城想第一时间内得知匈奴进犯，当时人唯一能做的就是，修烽火台，当时的皇帝托牛顿算了一下，牛顿告诉皇帝为了保证烽火台之间能够互相监视以防特殊原因被摧毁，至少要建60座6米高的峰火台，就算仅仅是要传递信号，三十座烽火台也是必不可少的，因此皇帝才打消了修筑烽火台的命令，改成在虚门附近配备法师研究团，因而才有了之后的欧拉，之后的拉格朗日，之后的高斯……
再之前有什么……我已无法确定了，只因封印虚门时法师多半用了信念作为力量，而这样的代价只是让自己渐渐地被大家忘却，把他们的事迹写在纸上会让纸张销毁，把他们的事迹告诉他人会很快的被忘却，因为这些都被封印仪式转化成为了封印虚门的力量，直到仪式由于事件原因彻底失效，或者仪式被过多的信念之力所干扰而失去效用——又或者说，第一种就是第二种的特例，所有的仪式失效都是因为那一次虚门的封印仪式被太多人描述成了太多个版本，产生的过分混杂的信念力不能被仪式所用。这也是帝国不断地治理志怪话本和小说的原因了吧……
再往前，大概是什么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之类的血泪史吧，扬州十日嘉定三屠混着南京大屠杀之类的事件，会不会再次发生呢？
我不知道，也不愿想，只是——
我真的没有时间啊……
难道真的要相信那个传说了么……
传说秦国并不是元年建国，而是建立于帝国3529年，之所以选择这个年份是为了纪念一个传奇般的人物，云中子。
传说他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带领二十人追击匈奴八千虎卫，杀敌五千余；也有传说说他面目清秀颇有些书生意气，只是从未参加过任何一场决胜的大决战，并不应被如此崇敬；更有传说说他竟然不会魔法，开什么玩笑……
或许，这只是一个个传说吧……
可是，如果细细想想的话，传说又那么真实……
希望真的有这么一回事吧……
毕竟，只有鲜血的干涸，才能抚平伤痕……
可是，智慧真的能解决问题么？
还是只是我太笨看不穿……
只是我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我是没有希望封印虚门的……
虚门对封印的冲击越来越强大，终有一天法师会失去封印虚门的能力……
或许我还是有能力封印虚门的，而代价大概是，所有有能力抵抗信念仪式遗忘作用的法师……
就算我能封印虚门又如何……
又由谁来维持封印……
或许，匈奴真的要打进来了吧……
而在战场上，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或许，只能相信智慧的伟大了吧……
要强大，就要多施术法……
——那么要智慧，就要多用脑……
一切，凭脑力解决……
个人的意志降到最低……
那么就不要法术……
世界如何能不要法术……
那就加一条世界定律，世界上不存在法术……
方法是，法术能量既不能由个人独自修炼而成，也不能从虚空中汲取……
尝试着换一种表述吧……新世界的表述……
新世界没有魔法，那么所有魔法元素必须存在替代，否则世界的构建会与实际世界相差很大，从而即使从这个世界得到的智慧再强大，也不会适应眼前的局面……
说到底，这真的是一种很不错的冥想方法啊……
可是时间真的不够用啊……
我没有时间啊……
没有魔法，那么相当于魔法元素的东西不能被意识操控……
那就让它们无序吧……
这样大量的无序……会死人的……虚空就是这样……
要想办法抵御……抵御的方法就是……用抵御虚空的方法吧……
只要虚空不够强大……可以硬扛……甚至不会造成损失……
虚空的强大程度与虚空碎片的大小和虚空碎片的运行速度都有关系……
但我不能让那个世界变成一滩死水……
所以虚空碎片必须有一定的速度……
这样，只能让世界由极其微小的虚空碎片构成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在那个世界中可以让他们称虚空碎片为构成世界的原质了……
就叫原子吧……
这样，虚空的强度就只与一个因素有关了……
虚空碎片的运行速度……
速度太低，万物凝固，速度太高，万物粉碎……
姑且称虚空碎片的运行速度为温度吧……
下面，就是世界定律的真正定义和表述了……
定义一、使虚空碎片运行的并不是灵魂力量，这种力量既不能凭空产生，也不能凭空消失，只能从一种形态转变为另一种形态，从一个物体转变为另一个物体……
定义二、虚空碎片的能量传递有方向性，这种方向性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只能自发的从高能物体转移到低能物体……
……
换成那个世界的语言。
热力学第一定律，能量守恒。
热力学第二定律，熵增加原理。
嗯，似乎在这样的世界规则下，就不存在魔法了……
虽然可以构造出超自然的力量……
可这种力量，也只是属于智慧的范畴了
哎呀，竟然没有说明虚空碎片的利用方式……没说温度的确切定义呢……
热力学第零定律，热平衡定律。
这就完美了……
完美了……
只剩执行了……
虽然可能还有些漏洞，但绝对，没有问题了……
集中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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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硣樋樋，樋傶傶。眘訾椀勁汌訾镴，騤莪轆菟靝……”
[……没有问题了么……希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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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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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段思考都是没有缘由却又富含逻辑的……
这感觉，就像自己被梦“强奸”了那样——真说不出到底是我在做梦，还是梦在做我……
]
“张秦，你还好吧。”一个虽然略有些疲倦却又充满活力的声音传入了张秦的耳中。（注一）
[这声音……真的好熟悉……是小平么？]张秦心中一喜，眼皮颤了颤，终究没有睁开[……还是，只是游戏里面的那个“苏仪”呢？]
忽而，张秦感到他的手被一双柔软的玉手轻轻握住了。
“我知道你没事的。”张秦忽然感觉耳边有阵阵湿热的气息伴随着声音传了过来。
“病人体温已经恢复正常，生命体征表明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可以转移到普通病房进行康复治疗，预计3天之内可以康复出院。”又是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注二）
[这里……不是游戏么？]张秦的脑子忽然有些转不过来，他费力地张开眼睛，想看看他到底在哪里，却只看见一个介于萝莉与少女之间的女孩子顶着两个浓浓的黑眼圈，满面愁容地坐在他的病床上。
“啊，你终于醒了呢——”那个女孩子说着，满面的愁容化成了灿烂的微笑：“那真是——”
张秦只觉得自己的病床颤动了一下。
“再好也不过了。”伴随着扑通一声，那个女孩子再也支撑不住，已然躺倒在了张秦的病床上。（注三）
纵然有千般万般想要问的话语，张秦却也无从下口，只得闭上眼睛，继续休息下去。
这一次，张秦却没有做梦，只是感觉有一行字在他的眼前飞来飞去。张秦想努力看清那行字的内容，却又无论如何也看不清楚。（注四）
——
注一：平行卷的官方语言是中文，并不存在一个无良作者胡乱翻译的情况……张秦不自觉而习以为常地使用了几个词语，会成为以后解开这个世界底层的线索……当然我现在是不会说什么的……
注二：我不清楚有没有学医的在看我的文章，如果有的话还烦请用一个符合常理的，规范的格式来描写一下大夫是如何向家属形容一个因为下雨天离家出走然后冻感冒了没有及时治疗导致高烧昏迷的病人刚刚苏醒时候的身体状况的……我的默认假设是这只张秦住在了ICU里面刚刚醒过来……虽然我也不清楚这种情况到底是住CU还是ICU更合适……反正我是住过CU的……差点把CU玩坏了……在CU里面的电子血压计工作的时候绷紧手臂肌肉……然后机器和护士就都急了眼了……我连忙解释，我是闹着玩的……具体会发生什么有兴趣的同学可以自行尝试……我就不详细介绍了……
注三：这只妹子是很注重躺倒的动作的……由于她是抓着张秦的手，之后俯下了身子对着张秦的耳朵说话，这两个动作都没有压到张秦，因而在她被重力牵引着倒下的时候她恰好也没有压到张秦……大家也不要以为张秦有多禽兽会推掉这只妹子……有本事你在大病还没愈的时候推一只妹子试试……
注四：当年我也曾是一天用12个小时来看英文原版教材的……结果某天中午睡觉的时候一闭眼直觉满眼的英文字母……顿时就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