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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刺眼的金光——
大概，这是绝好的退出机会吧。
Exit
……
没用么？
连剧情中断点都不让退出么？
这么不人道的设定，大概只有天朝的游戏公司才做得出吧……
号称鼠标操作，结果当你点到某个地点的时候主人公只会沿直线像那个位置走过去，连一个最简单的“A星算法”都不会写，不仅如此，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连抗锯齿这么一个简单的特效都没有，但他竟然还逼着你开特效，否则游戏的画质能逼着你怀疑到底是不是你的电脑显示器出了问题……弄一个可以自由旋转视角的3D游戏，结果系统默认的视角恰好给你选择了一个几乎只能看到地板的角度——合着天朝人走路只看地板捡钱是吧……不过看上去不像，毕竟在这里进门还是要开门的……（注一）
也不知，我的那群好室友什么时候才能把我搞起来……
别是他们都放寒假回家了吧……
]
张秦正胡思乱想着，忽而感觉胳膊被轻轻戳了戳。
“别乱想了，已经到了。”苏仪的声音传到张秦耳中。
“到了？哪里？”张秦回过了神来。
“按照魔能估计法，这里应当是天府帝都了。”苏仪说。
“魔能估计？天府帝都？”张秦有些疑惑。
“一般来说，离帝都越近，魔能浓度就越高，从而法术修习也就越方便。”苏仪背书一样的说着。
“法术？”张秦有些疑惑[紫岛派——并不是一个修习法术的地方啊……难道苏仪是修习法术的？可这样又解释不了她为什么加入了紫岛派啊]
“魔能的浓度是可以感知的，并不需要精研法术的”苏仪淡淡的说：“我们向北走。”
“为什么向北？”张秦有些疑惑。
“因为看不到虹桥（注二），所以我们应当在帝都的南边，向北的话魔能浓度会增加，这有利于修行——以及复仇。”
“女孩子家家的整天喊着打打杀杀的不好吧——”张秦话只说了一半，就被苏仪打断了。
“虽然我只跟师父师叔他们修习了一个月，但他们——”苏仪说着，话音不由得带了些哽咽。
“我是说，报仇的事情，我来抗着就好了。”张秦微微一笑。
“骗人——你根本不是这么想的。”苏仪像是有些撒娇的说。
“那我想的是什么？”张秦有些好奇，想知道这个系统到底会把自己的思维粉饰成什么样子来切合这样的世界背景。
“你大概在想，似乎‘紫岛’才应该是紫岛派应该存在的地方，而紫岛派却来了河西，这不正常，而找上门来的正是河西派，这或许意味着，并不是紫岛，而是河西，才是占理的一方，我们的存在，更像是一个没有什么目的的恐怖组织，若是我们再去报仇，难免再与别人结仇，这样冤冤相报，只能说无穷无尽……”苏仪慢慢的说着，所言，果然与张秦所想一模一样，全然无半点不同。
“被你发现了啊。”张秦略有些感慨。
“可是你想过其他的问题么？”苏仪又进一步的发问了。
“什么？”张秦问。
“你可记得，他们是如何对待武馆中众人的？”苏仪问。
“好像——”张秦忽而想到了那个仅有数面之缘的大师兄欧拉。
“若你还在武馆，又会怎样？”苏仪追问。
“或许——力战而死。”张秦回答得很轻松[毕竟是游戏么，死一次太正常了——虽然好久没让自己控制的人物死过了，上一次大概还是在一年前吧……]
“但是你逃掉了。”苏仪说。
张秦点点头。
“且不论你到底是肩负着多少人的性命才逃了出去——”苏仪话锋一转，直接进入了张秦模式：“单单换位思考一下吧——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一个紫岛派的漏网之鱼么？”
“好像不会——”张秦摇摇头。
“所以，其实我们复仇的原因是——”苏仪微微摇头，闭上了眼睛：“我们已经，不死不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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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任务发得真巧妙……
直接借助利害关系，而不是借助大义来推动剧情发展，真是，想拒绝也找不到理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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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仪低着头，皱着眉，转过身，背对着张秦，轻声说了两个字：“抱歉。”
“怎么了？”张秦问。
“没、没事了”苏仪答得有些慌张：“我们先向北走吧，觉得现在，离帝都已经很近了。”
“嗯。”张秦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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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得力量，然后报仇，报仇大抵是要一个人跟一个门派死磕的，如果我能做到这一步，想来我的力量水平，或者说等级，在这片大地上也是可以称雄了——按照游戏的标准策略，复仇之后，便只能换地图了——毕竟，到那时候，在这张地图上，大概不会有多少我一刀杀不死的怪了——那么，我又要去哪？难道是去另一个世界？难道说这是要我飞升的节奏么？好吧，一个小时前我还纠结着为什么游戏不引用中国的标准桥段——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呢……
不过，我是不是似乎忘了什么？
如果那只脱线师父真的把氢氟酸倒进水缸的话——想来，大约两周之后，我就等价于把仇当场报掉了……氟骨病什么的——大概算的上是一种酷刑吧……如果游戏里面的算法真的支持氟骨病的话——真的祈祷他们还能让娘认出来……（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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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张秦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对苏仪说：“对了，听你讲话的语气，你很了解法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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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任意一款游戏里面，能够以一敌万的，从来都是法师，而不是什么战士，战士就算大招全开也只能一招秒掉几个人，而法师，到后期轻轻松松地图炮，动辄伤敌于千万里之外，若我在一款有法系职业的游戏里练成了一个战士，岂不大煞风景——更何况，战士多是以蛮力取胜，而法师却醉心于真理的研究——复活什么的，不都是只有法师才能做到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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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书上写过一些，但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未必当得数的。”苏仪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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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
还假托几百年前……
换我是这本书的作者，还不如直接架空整个世界来得快些呢……
呵——考虑这个干什么？
游戏开发商才不可能对这种细枝末节做多少纠缠的……
不过怪不得苏仪拿这本书当宝贝
——想来她觉得书里说得都是对的吧
——就像当年我还傻傻的抱着北师大版的数学书去琢磨那样……
或许，我们看标题，真的学到了不少知识吧……
比如实数（注四）
——可究竟什么是实数？
一加上二分之一再加三分之一这样一直加下去会得到一个实数么？
那么，一加二分之一加四分之一加八分之一这样一直加下去呢？
北师大的书，在实数这方面，根本没有给出任何一个稍稍严谨些的定义：
就比如，圆周率的平方等于6倍的一加上二分之一的平方加上三分之一的平方这样一直加下去，它到底算不算一个实数呢？
——哪怕用书上说的最开始的定义，你能告诉我，在数轴上代表圆周率PI=3。1415926……的那个点到底在数轴的哪个位置呢？
不用那种“一直加下去”的无穷求和，我们永远只能告诉你PI在哪一个区间中——这是不是说明，PI其实并不存在于这个数轴上，从而Pi根本不是一个实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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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还是有些参考价值的吧……”张秦比较客观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毕竟，按照苏仪一贯的表现，对她说谎，一定会被发现的吧……
“算了，你就当听小说听听看吧。”苏仪摇摇头：“首先，法师有一个很明显的特征，就是整个人跟灯泡一样。”
张秦面无表情，大概是在认真的欣赏着小说。
“原因是散逸的术粒子与空气产生摩擦之后会发光，这也是‘虹桥’形成的原因。”苏仪慢慢背着书。
“好像——有点意思……”张秦细细的品味着这本书[看来或许是这本书的作者在遮掩吧，把自己已知的一些事实和比较靠谱的那些推测一股脑的放在书里，然后伪称这书是在描绘几百年前的法师界，想来，还是有他的高明之处的啊……]
“那当然，”苏仪听着这话，明显开心了许多，“接着说吧，你应该知道大法师阿兰失踪的事情吧——”
“听师父说过。”张秦点点头，只是，想到自己的脱线师父大概已经挂了，颇有些无奈[别说是师父脱线到系统都不能容忍所以就被系统潜规则了吧……话说，就算是欧美巨作也不能做得这么严谨啊，为了凸显世界的真实性直接给新手配送一只菜鸟师父，又发现新手跟师父之间不怎么合拍，就把师父销毁，好让玩游戏的去更好的地方领取一个更好的师父——话说，这是我在玩游戏还是游戏在玩我啊……]
苏仪看张秦听她讲到阿兰就开始了走神，心情不由得灰暗了一些：“算了，我也知道你对他不感兴趣。”
“怎么？”张秦忙问。
“我唯一知道的是，在他失踪前几天，他应该跟姐姐在一起。”
[到底有完没完了——搞出来一个苏仪做小平的复制体还不够，还要再搞出来一个，还是那种说不定已经被人渣法师糟蹋过的版本……真是的……信不信我下线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个游戏彻底删除……好吧我承认我暂时下不了线……]
或许是感觉到了张秦那烦躁与焦急的心情吧，苏仪换了一个话题“如果再加上一点的话，那就是，A。E。A。E!”
张秦刚想追问什么，苏仪却又开口了：“嗯，虹桥完全显出来了，这说明，离京城不远了，大概还有八公里的样子，走快些大概一个小时多一点就能到了，如果你还有心情的话倒不妨欣赏下虹桥。”
[作为一个游戏精灵来说，你真的很称职呢……]一个念头闪过之后，张秦抬起了头，只见不远处一道弯曲的七彩光柱，拔地而起，之后向北偏西延伸，当真称得上是“接天而尽”。
[不过，你确定，一个发光的柱子，真的有什么好看的么？]
“话说，跟你说了这么多，你能不能说一下你到底在你的宿舍做了什么。怎么看我拿着那个碗就紧张成那样？”苏仪忽然开口发问了。
“啊，那是氢氟酸。”张秦下意识地给出了答案之后，立刻开始了讲解氢氟酸的理化性质：“氢氟酸，一元弱酸，但当氢氟酸在水中的浓度大于5。0mol/L的时候会发生聚合生成H2F2，H2F2在水中是一元强酸，可以电离出一个H+离子和一个HF2-离子……”
开启了学霸模式的张秦走了一路，也讲了一路，丝毫没有半点空闲，他也丝毫没有注意到，这大概是他第一次，给除了袁平之外的人讲题——毕竟，别人慑于张秦的奥赛威名，是决计不敢向张秦发问，以免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东西从而在衬托了张秦的同时伤了自尊的。
就这样，他们进了帝都城门。
真要说起来，帝都的城门，其实跟别的地方没什么两样，并没有什么人来收取诸如“入城费”“人头税”以及“对美女搜身检查”之类的项目——或许只是因为人流量太大，实在管理不过来吧。
而张秦和苏仪，就像空气中的两滴水落入大海一样，迅速淹没在帝都那昌盛的人流之中。
“原来，我们到了啊。”张秦颇有些感慨地说道。
——
注一：这是我下了一个虚拟机玩盗版的仙五前传的时候恶意的吐槽……真的，并不是我不支持正版，你要是真买了这款游戏，觉得你会被恶心死……这里进门从来都不用开门的……都是穿门而入，穿牛穿马什么的也是不在话下……里面甚至有人动作很花哨，走来走去的——却是一句话也不说，害我白点半天空格……最强大的是，那天我往城门处走着，结果忽然站在城门口的士兵按照他设定好的的行为拿着手中的长戟就给我来了一下……（我应该说，幸亏不扣血么？）
注二：还记得那段我自己写的词么……忘了的话可以翻看以前的注释……就是那个虹桥……虹桥到底是什么我在前文略有交代，但估计大家是很难找到了……话说，能找到的估计都是语文阅读理解满分的大神罢……若有人凭自己的记忆找到，不妨炫耀一下，实在找不到的，不妨把小说txt版本下载下来以后用F3……
注三：我不确定到底用多少氟可以毒死那么多武林好手……所以这里似乎夸张了些……请不要计较……毕竟是小说
注四：请未上初二的以及立志学文的自觉跳过后面这段思考内容……起点不支持数学符号，所以这段真的不好看……但我一定要明确一个观念，那就是，北师大版的数学书的确不是什么好教材……初中生理论上是可以直接学习高中教材的，所以不想输在高考起跑线上的初中生们不妨买上五本人教版的数学必修拿回家当小说看看（如何当小说看请参考前几节的注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