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看来这场战斗的双方还是很给我面子的——不过——”佩雷尔曼在念完开场介绍之后松了一口气，把语速降低了些：“你们能不能不要老是站着不动啊……”
“师兄你不出招么？”张秦听得佩雷尔曼的解说后，向欧拉问道。
“师弟不出招，我又如何出招呢？”欧拉回答得很有自信和淡然。
“抱歉了。”张秦微微一笑，便开始了蓄势。
“没关系，擂台上我是不会输的。”欧拉只是说说，身形却是一动不动。
“小心了。”张秦在说话的同时，右腿用力一蹬，整个身子像箭一般朝着欧拉爆射而去的同时，右手一记冲拳向欧拉打去。
“啪——”只听一声脆响，欧拉挡开了张秦“攻击意图太过明显，招式变化也太过单一，这样的招式最好〖不要〗用在【人】的身上。”
“受教了。”张秦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来：“可，难道你没听说过‘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么？”
“终究，你也只做得到一招快，却做不到招招快——你的内力体力再强，也坚持不下来的。”欧拉的节奏依旧是那样淡然。
“只要比你撑得更久就好。”张秦很是镇定，毕竟过这样的事情在曾经玩过的网游中真的是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了。
“你能么？毕竟防守所需的力量还不及进攻的三分之一。”欧拉说。
“可是防守所需要的注意力和精力远胜进攻方的三倍。”张秦也是针锋相对。”
“抱歉，我对我的注意力，和你对你的体力一样有自信。”欧拉说：“毕竟，擂台上，我未尝一败。”
“在第一次失败到来之前的每一个人，都是未尝一败的。”张秦很尖锐的指出了这点。
“或许在这一点上，你是对的吧。”欧拉说：“可又有谁知道，我一直希望的，是遇到一个能够打败我的，或是能够理解我的人呢？”
“何出此言？”张秦问。
“紫岛的图书馆，想必你没去过吧。”欧拉说。
说完，台下发出阵阵喧闹声，大抵是因为听到了欧拉的话有些嘲弄吧——只是他们并没发现，自己那喧闹的声音盖住了从偏门进来的一个老人嘴上喊出来的那两个字：“快逃。”
“怎么？”张秦问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趁刚才与欧拉交谈导致他分了些神的机会，张秦占了一个先手，将欧拉逼到了擂台的角落之后，右手做出了厄尔多斯教的那式“攥拳怒目”。
“你去了就知道了。”欧拉说着，一矮身躲过了张秦的招式之后，对准张秦的腿做出了一记类似足球队员铲球的动作：“还有，记得，在结局到来之前——”
“砰——”一声巨响，演武堂的门板被砸开，散成了许多碎片，向四面八方飞溅。一块门板迎向张秦的拳头飞来，不用说，被打了个粉粉碎。而张秦，却是右腿一痛，踉跄了一下，身体不自觉的向欧拉扑去。
“啊——”有几个女生惊呼了起来。
“没有人……能够确保……自己获胜……”被压在张秦身下的欧拉的声音很是虚弱。
张秦觉得脸上有些黏黏的，用手一抹，竟是血的颜色，爬起身来，才发现欧拉的身体已经是鲜血淋漓。
[
开……开玩笑的吧……
以欧拉的战斗意识，哪怕是在这之后毫无寸进，也绝对是关卡BOSS的强度，怎么就这样死掉了呢？
这不符合RPG的原则啊……
怎么可能有刚出场连正是战斗都没有就被放挺的BOSS呢？
所以说，这是在开玩笑的吧……
——还是说，这只是一次预演，好让我们知道关卡BOSS的战斗水平，好让大家在第一个BOSS面前少吃些亏
——可是，这样解释也未免太牵强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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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回来！”厄尔多斯喊道。
张秦忙抱住欧拉，向擂台边缘跑去。
“紫岛的杂碎（注一）们，你们河西的大爷来看你们了，这份礼物可还满意？”门口传来了一个嚣张的声音。
“怎么了？”张秦问。
“把你的欧拉师兄放下吧，他已经不行了。”厄尔多斯说着，将手伸出，想将张秦手中的欧拉放下。
“为什么？”张秦问。
“哪怕他还有救，也逃不脱的——逃生密道本就不是那么好走的。”厄尔多斯一脸平静地说。
“难道不能走大门么？”张秦问。
厄尔多斯拽住张秦便往演武堂的偏门走去：“对于你的问题，我只想反问你一句，他们到底是从哪里进来的。”
张秦先点点头，又回头，看了一眼欧拉。
[
不要以为我不了解你啊——
没想到现在欧美的大制作已经开始抄袭日本的剧情桥段了么？
直接把《空之轨迹SC》里面那一个完整的训练桥段给抄袭过来了么？
教官先训练学院，然后伪装成敌人来袭击一下这个训练总部，好让大家知道无论何时何地要保持足够的警戒心，因为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
——那么，现在，就只是刷好感度的时间了。
只是可惜啊，为什么这游戏不抄袭中国的桥段呢？抄袭个李寻欢吧林诗音——额不太好，那抄袭个小龙女和尹志平——额大概我明白了……（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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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欧拉师兄说过的，既然上天让他在他出生的地方出生，那么就让他在死掉的地方长眠好了。”果不其然，厄尔多斯拽着张秦，速度不减，一脸平静的说出了这番话语，话说完时，张秦已被拽到了偏门门口，隐约听得里面有人以800WPM的速度说着“河西老狗，有本事来咬我啊”之类的话语，一回头，发现那人双手还放在背后，轻轻做出了一个手势。
[
果然，看来欧拉师兄就要被医护人员救走了吧——他也是蛮拼的，就是不知道他身上粘的到底是鸡血还是狗血了……
所以现在大概进入了第二个环节，要考察我们应对危机的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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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哪里？”张秦忽而问。
“先去找苏仪。”厄尔多斯说，她似乎回寝室了。
话音刚落，张秦便看到一个活泼可人的身影出现在了道路的前方。
“苏仪？”张秦有些愣神，当他看清苏仪手里还拿着一个刻着“Poison！”以及“有毒，请勿做餐具使用”之类的字样的碗的时候，吃了一惊，下意识的问道：“氢氟酸没占到手上吧。”
“这个真的不敢。”苏仪回答得有些调皮：“觉得你会用到，于是就去你那里拿来了。”
张秦听到这话，不禁想到了这样一幅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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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小时后
“佩雷尔曼，你觉得，那两个小子准备什么时候回来给我们报仇啊？”厄尔多斯说得那是一脸的笑意。
“或许下一秒，或许永不。”佩雷尔曼不禁唱起了《卡门》里面的女主卡门西塔的唱词（注三）
“你说，张秦这人，看他把勒贝格整的那惨样，你说他会不会有仇当场就报了啊……毕竟他是——希望啊。”厄尔多斯点到即止。（注四）
“肯定——难说，不过他能干什么？”佩雷尔曼问：“不就是什么瓶瓶罐罐的么？能有什么，我小时候又不是没看过类似《炉石传说》（注五）之类的小说，然后配出来的药剂十瓶有八瓶连蚂蚁都搞不死——剩下两瓶能搞死蚂蚁的原因也只是我把蚂蚁关在瓶子里一个星期，天晓得蚂蚁是给毒死的还是给淹死的还是给饿死的……”佩雷尔曼忽而又换上了他那标志性的800WPM语速：“不过我们还真不能大意了，毕竟咱们教他们的可是‘要时刻保持警惕心’什么的，要是咱们栽了那岂不是太好笑了些？还是——”
说着，佩雷尔曼掏出一颗银针，往水缸里沾了沾：“瞧，锃光瓦亮，毫无施毒痕迹……”（注六）
1天后
“怎么，觉得骨头痒痒的？”几个弟子有些疑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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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厄尔多斯问。
“师父，我问一句，这次真的不是演习么？”张秦问。
“我们真的想这只是一场演习啊”厄尔多斯回答。
“那，把这碗氢氟酸，加些糖，倒进水缸吧。”张秦一脸平静：“小心不要沾到手上——否则18个月钙片是免不了的……（注七）”
“你们先走吧，去图书馆，苏仪你应该知道怎么逃走吧——”厄尔多斯问。
“师叔——”苏仪声音有些哽咽，眼眶微红，而后急忙闭上了眼睛。
“怎么了？”张秦问。
苏仪做了一个深呼吸，拉住张秦的手：“走吧。”
“师父为什么不跟来？”张秦问。
“逃生通道启动需要时间，而只有师叔他们那一等级的人才能给我们争取到那个逃生的时间。”苏仪说。
“为什么？”张秦问。
“古代的技术早就失传了，想改都改不了的。”苏仪说：“曾经的紫岛派或许是个好门派吧——这种师徒关系，放在现在，已经很罕见了——大概，哪怕是父子，能做到这一步的，也不算多吧。”
说完，苏仪尴尬的笑了笑：“走吧，如果你还记得住紫岛的话，我们大概是最后的紫岛人了。”
张秦抬头，才注意到，自己已经来到了图书馆的顶层。
“师父，师叔，我们走了。”苏仪用微不可查的声音说了一句话，随即站到了台上，按下了几个按钮。
一道金光冲天而起。
“要不要这么花哨……”张秦被雷得不知说什么是好。
“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蓄力，这些是法术的光芒。”
“为什么不提前把这个逃生装置打开？”
“那样敌人会在第一时间摧毁这个装置。”
“可是敌人也——”
“没关系的，这个传送装置是多点随机传送，它只能用来进行人的传送，而不能进行物体的传送，而它的任意连续一百次传送中任意两次传送目的地之间的距离都会大于50公里——你应该知道50公里的距离是可以让一个训练有素的人生生跑死的距离吧（注八）——这意味着只要我们传送成功，在短时间内追击我们成了真正意义上的送死。”
“哈哈——”一阵朗朗的笑声传来：“你们河西老狗是灭不掉我们紫岛派的——小十五，这几日为师偶有所得，创成一式，为师只演一遍，能记住多少，就看你了。”
开始张秦还没觉得什么，只是听到“小十五”之后，心中微微一颤，睁开眼睛，强忍着刺眼的光芒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厄尔多斯浑身紫芒乱颤。
“我一直坚信，在神的手中，有一本超限的书，书中记载这世间存在的以及可以在世间存在的一切武学——我相信我已经看到了这本书的一页——所以，请接下吧，我的——《ProofFrom“TheBook“》（注九）”
天地之间，紫光大作，一时之间甚至盖过了传送装置引发的金光。
而后张秦的眼中，只剩下无尽的金光。
（卷一河西（上）完）
——
注一：这几个称呼是我费了好半天才确定的……杂碎和老狗。。用杂碎形容紫岛的确再适合不过……总部都让人家给灭了……而老狗一词则是紫岛对河西的习惯叫法，重音在狗上，说的是河西派其实只是某某的一条狗——这里牵扯到紫岛的历史，除非我写番外否则大概是写不了了……这也是我在开篇里面提到的伏笔的一部分……伏笔的名字叫做《武生传》，已经忘了起名的缘由，只是放在这里作为721134的历史。。写了很长，所以这篇小说或许有各种出人意料……不过相信我会驾驭住的……
注二：这里的两个桥段一个出自古龙《多情剑客无情剑》（小李飞刀的出处），一个出自金庸《神雕侠侣》……都是中国大文豪的名篇……我不禁头岑岑儿泪潸潸了……或许中国的文学发展落后，就是这个原因吧……醉心于“社稷江山”“存天理灭人欲”，又或者更进一步，“都是心在动”的阳明理学或许真的是离我们的世界太远，而支撑不住我们架构的小说吧。或许正是因此才会出现那么多小白文——这种现象并不只是利益驱动的原因。
注三：这段词在经典选段《爱情像个自由鸟》之前……显然佩雷尔曼不会唱这段，不过这是张秦的想象么……不过话说，《卡门》里面的段子跟金庸古龙的有一拼……我对着字幕愣是没看懂剧情的说……我本来想说卡门西塔是一个追求自由的好女孩的……结果卡门先用自己的美貌勾引了一个士官，在她由于一个不知道是不是被冤枉的原因（我倾向于她不是被冤枉的……）被关在牢里（注*）的时候让那个士官把她放了出去（然后那个士官倒霉了……）然后走在逃难路上的时候，卡门西塔看到了斗牛士埃斯卡米洛，一见钟情了，于是那个士官到了血霉了……最后士官成功的完成了复仇……亲手干掉了卡门西塔，然后生无可恋……
注*：（这段其实很好找，等你听到某一段的时候，你会觉得歌剧变得特别吵.就是这个吵的地方。。看字幕跟小学生似的“是卡门西塔”，“是塞利芭”……“是卡门西塔”，“是塞利芭”（这个塞利芭是我猜的……我不懂她们是用哪国语言唱的……这个词是我用对偶的方式，在卡门西塔后面截取了一段音节构成的）这大概也在某种程度上说明了外国人的写作水平吧……
这两段注释大概或许是我要求张秦认为一个欧洲游戏需要抄袭日本桥段的原因——或许真的是我的语文太差理解不了剧情吧……
注四：还记得张秦跟厄尔多斯见面时候厄尔多斯和佩雷尔曼吵闹的那几句话么？
“〖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们【还】、还【有】希望么？”
“〖至少〗不会更糟——”
虽然张秦并不知道他们的原文，其实在这里，如果是真的厄尔多斯和佩雷尔曼在讨论的话，会换一个词语
那个词比较重要，因而我不会说，至少在开始揭露世界本质之前不会说的……
这也是那个伏笔的一部分……
其实在这里可以看出，张秦构想了一个世界的雏形，我尽我最大的努力将这个世界雏形个概念强加给了每个读者——但问题是，这个世界跟张秦构想的并不一样……在这里我使用的全是暗示，所以或许并不会有太多人注意到，即使注意到了，也不敢确认……或许当你知道了世界的真相之后再回过头来看这一章，你或许会感叹：“卧槽，当时我怎么没注意中子还留了这一手……”
只是，大家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生活的世界，跟我们认为的世界不一样，又会如何呢？
或许我在这本练笔完结之后会写一个关于世界的故事
或许我还会写一本更长的书，为我那个探讨世界的故事做练笔……
注五：这个词放在这里就是搞笑一下……本来写的是“药石传说”，结果一下子就联想到这个了……总觉得这游戏越看名字越像是一个铁匠的发家致富史……
注六：氟化银可溶……其实这是一个简单的氧化银遇酸做成的一个复分解反应而已……
注七：这个你可以在化学吧里面搜索一个叫做鸡鹅巷53号的人发的拜山贴……其实张秦之所以是化学系的而不是数学系的原因就是这个帖子……
注八：马拉松42。195公里每次跑步都会被带走几个……话说MS第一个带走的人叫马拉松。。这就是那个命名的来源……总觉得这个好无语的说……
注九：PaulErdos（o上面有两点，那个字打不出来……只能用o代替……虽然不知道人家那两点是啥意思……或许告诉我们这不是个英文字吧……）一直坚信，上帝手中有一本超限的书，书中记载着一切定理的最美妙的证明——然后他死了……
《ProofFromtheBook》是一本数学证明集，它的名字就是借用了Erdos的这段话……
我把这段写在这里的原因是，对于数学爱好者来说，这大概是一本神书，需要至少高中知识——但高中知识可能不够看懂全书——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神书就是让你看不懂的……都看懂了的都是大神……比如我认识的一个得IMO金牌的大牛，他在得奖前好几年就在看类似的书了……理论上说至少看那类书的人的数学水平肯定跟没看过那类书的人的数学水平存在显著性差异但这个差异到底只是相关还是存在因果我说不清，不过至少，这种书看看没坏处……
PS《ProofFromtheBook》有中文版，但这本书在任何意义上都不是小说！（大牛请无视这句话……我知道有大牛是那这类书当小说看的……原理是，就像读小说一样，把书的第一个字到最后一个字读下来，完全不必理解自己没有理解的位置，完全不必理会自己又学到了什么……毕竟没人逼着你考试……然后等读个五六十遍的基本上就算一个傻子都背过了，在我们的眼里，就是，他会了……哪怕他是一个傻子……这是从小学开始到不止是大学的数学（包括奥数）的学习方法……或许这并不是速成的方法，但这样做至少，在许多不重视奥赛的省份，拿个省赛区一等奖是没问题的，运气好进省队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只要你背过四本奥赛经典（长*宽*高约为25cm*17cm*15cm）……或许国家队就是想去或者不想去，而不是能去或者不能去的问题了……当然，一定注意费曼先生[1]的一句话，一件能做而不想做的事情其实就是一件不能做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