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我在书房里悠闲地看书。把书从书架上抽出来的同时,一张照片掉在了地上,我弯腰捡起,只见照片上是一个身着运动服的妙龄少女,背面写着“高森益美”几个字。
我想起来了,这个高森益美是金田一一的小学同学,目前是君泽服装公司的首席模特,名气很大。
下午,我被织绘拉着去逛百货商场,相比琉璃子和小樱,只有她有这种逛街的爱好。
“我去趟厕所哈。”我对在专柜试衣服的织绘说。
“嗯嗯,去吧。”
我朝厕所走去,路过自动扶梯时,一个提着大号旅行箱的女孩正好从上面下来,不小心和我撞在一起。
“对不起,你没事吧?”我说。
“没事。”
我突然发现这个人和高森有几分像,不过比照片上多了几分光彩。
“那个,你是高森君?”
“你是?”
既然我取代了金田一一的身份,那这高森益美应该也是我的小学同学了,我说:“我叫小林哲也,是你小学同学啊,你不记得了?”
“你是……小林君?”
“是啊,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听说你现在成了君泽服装公司的首席模特呢,真厉害。”
“哈哈,是啊。对了,这个送给你。”高森递给我两张票,“那个,我还有急事,改天再聊……”高森说着便急匆匆地走了。
“看来,又有一场好戏要开场了。”我看着她的背影说道。
晚上,在西餐厅吃意面时,我把高森给我的两张票拿给织绘看。
“在长野县的法兰西公馆举行服装秀?”
“对啊,据说这个法兰西公馆是明治时期旅日的法国人建造的,现在是一座豪华饭店。怎么样,要不咱一起去?”
“好啊好啊。”
于是按票上的要求,在服装秀举办的前一天,我和织绘坐巴士来到长野县,很快,巴士到达天神岳车站,刚下车便在车站碰见了高森。
“嗨,又见面啦,高森君。”
“啊,是你们……”高森的表情有些像惊弓之鸟。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同学日高织绘;日高君,这是我小学同学高森益美。”
“你好益美,我叫日高织绘,感谢你招待我们来看服装秀,请多指教。”
“……彼此彼此。”
这时,一辆白色轿车开到我们面前停下,司机是一个留短发的年轻女人,她向高森问好,看这架势应该是来接高森的。
“小夜子,他们是我的朋友,要去看咱们的服装秀,顺路把他们一起带去吧。”
“好的。”
这个女人叫雾山小夜子,是君泽服装公司的见习设计师。
不多时,从车子里看到了目的地——法兰西公馆,果不其然有着浓郁的欧式风格,进去一看,里面装修的也是富丽堂皇,我和织绘都看呆了。
“这座宾馆是为官员和大老板们准备的,一般人是消费不起呢。”高森说。
“你们两位到柜台上登记一下吧。”雾山说。
“怎么这么慢?彩排都已经开始了!”一个留妹妹头、戴茶色眼镜的年轻女子毫不客气地说道。
“抱歉,这次我朋友来了……”高森说。
“你知道这次的服装秀对我们君泽有多重要吗?”
“好了好了,奈绪子小姐,不要发这么大的火嘛。高森,你快去彩排吧,你的朋友就交给我来安排吧。”一个穿绿色西装,戴眼镜的男人走过来说。
“好的,那待会儿见了。”
那个年轻女人名叫鸟丸奈绪子,是君泽服装女装部的首席设计师;男人名叫键谷善司,是君泽服装男装部的首席设计师。
“对了小夜子,你把钥匙带出门了对吧?”鸟丸问。
“啊,我……”
“有首饰需要从你房间拿,没有钥匙,只有去前台拿备用钥匙,麻烦你下回出门时记得把钥匙还到前台!”鸟丸厉声喝道。
“是,真不好意思……”
“这女人可真凶。”我小声嘟囔道。
“人家这叫严谨好吗?”织绘说。
“不好意思哈两位,因为明天的服装秀是服装界两大巨头——君泽与六条的对决,胜出的一方就能得到大财团三友物产的赞助,所以大家都在为明天的服装秀做准备,个个都紧绷着神经。”键谷说道。
键谷带我们去前台订了两个单间,并领着我们到房间去。
“你们这么忙我们还来打扰,真不好意思。”织绘说。
“没事,我们男装部还比较轻松。”
经过一个楼梯口时,我们看见鸟丸和一个穿黄色西装、打耳钉的帅气男人在楼梯道说话。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君泽的对手,六条服装的社长兼总设计师六条光彦。
“考虑得怎么样了,奈绪子?”六条问。
“考虑什么?”
“你不想一辈子被那个老太婆使唤吧?我可还记得你当模特时的风范呢。”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很明显,这个六条是在挖墙脚,看来在他眼里鸟丸是个人才。
“哎呀,这不是六条君吗?您找我们的奈绪子有什么事吗?”一个四、五十岁,但气质十足的女人走过来,不怀好意的问道,此人正是君泽服装的社长君泽由理惠。
“……没有,我碰巧遇到她,随便聊聊而已。”
“是吗?那就好。咱们明天还是堂堂正正地以自己设计的服装一决胜负吧,不要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六条君。”
“这是当然,君泽前辈。”
“好了,咱们走,奈绪子。”
“是,老师。”鸟丸跟着君泽一起走了。
这时,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女人出现在六条身边,她叫苏姬星河,是六条服装公司的首席模特。
“你真的想把那个女人挖到我们这边来?那个女人不过是君泽的棋子,充其量也就是个二流设计师。”星河问道。
“你懂什么?如果那个女人为我们所用,咱们很快就能将君泽彻底打倒。”
二人边说边下楼走了,我们也跟着键谷来到各自的房间。
稍事休息后,我和织绘在宾馆里到处转转。
“这是什么玩意儿?”只见一个干部模样的男人指着一个打开的礼盒,礼盒里面是一件雪白的婚纱。
这人是犬饲要介,君泽服装的副社长。
“真是的,又不是葬礼,还弄条黑色的丝带。”
“这种阴郁的风格不是咱们设计的。”一旁的鸟丸说。
突然,婚纱里掉出一颗硬币,硬币滚到了织绘的脚下,她捡起来一看,说:“咦,外国钱币?”
键谷仔细端详后,说:“这是送葬银币,据说在中世纪的法国有让死人穿着婚纱下葬的习俗,直到现在法国的一些村庄里还保留着这个习俗。”
“也就是说,这种东西是给死者穿的寿衣了吧。”我说。
“是谁搞的恶作剧啊。奈绪子,还不赶紧处理掉!”犬饲命令道。
“是。”
此时,我看到高森神色紧张的来到宴会厅,见周围没人注意,于是她拿起一个酒杯,似乎在做什么。凑近一看才发现,原来她正悄悄地掰开一个胶囊,将里面的液体倒入酒杯中,然后又将酒杯放回原位,把胶囊扔进鱼缸里。
“咦,高森君,你在干嘛啊?”我从背后拍了一下她。
高森吓得脸都白了,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来拿点喝的。”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口渴了呢……”说着,我一把拿过高森动过手脚的酒杯。
“不可以,小林君!”
“咦,这里面的液体是什么?”
高森见状更加惊恐,呆呆地站在原地。
“是不是没洗干净啊,我拿去用水冲一下。”
“等……”高森想喊又喊不出来,顿时瘫倒在地。
我将酒杯拿到洗手间清洗,将里面的液体洗掉后,把酒杯放回原位。
“哎呀,高森君你这是怎么了?”故作惊讶的我扶起瘫倒在地的高森。
“我没事,没事……”
“身体不舒服吗,先回房间休息一下吧。”
“啊,哦……”高森说着便要回房。
“对了,如果要是有人因此责问你,你就说酒杯里的液体被服务员发现,拿去清洗就行了。”我补上一句。
“小林君你……”高森一惊。
“千万别被人利用了哦,高森君。”我故作神秘地说道。
不一会儿,鱼缸里的鱼全都死掉了,看来胶囊里的确是毒药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