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住这儿啊~”
“之前有参与这附近新楼的建造。”
“好了,你上去吧!我先回去了。”
“袁以岸!”看着角落的某处,赵七月叫住他。袁以岸转身,赵七月便慢慢的走过来,踮起脚,凑近他的脸颊,在他的侧脸上轻轻的一吻。
袁以岸当时有些呆滞,心跳的“扑通”声好像在心里无限放大,一下一下,有力的跳动,格外清晰。
“这个瓷娃娃送给你。”从袋子里把白天那个会摇脑袋的瓷娃娃递给他,赵七月转身上楼。
当时袁以岸有些恍惚,踩着轻飘飘的步子三下两下的回家,直呵呵的傻笑,今天这一切,就和一场梦似的,好不真实。
看着电梯不断上升的数字,赵七月再次愣神。“咚”的一声门开了,她边走着边从包里掏出自家的钥匙。
钥匙插在孔里,转动,金属的声音。突然的,谁拉住她的胳膊。她没有转身,身后的温度,熟悉,心酸,她知道是谁。
她站着,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好久好久,那个拉着她胳膊的人才有了动作,慢慢的,拥紧了她。
“你还打算怎么做?和他接吻?上床?结婚?生孩子?”
他的声音沉闷的像是老寺的钟声,带着他特有的磁性,拨动着她的心弦。
终于,忍了许久的眼泪掉落,再一次印证她的懦弱。
“我……我……”叶晓晨一下又一下重重的呼吸声,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有些人,无法言语,无法诉说,无法表白。
“放开我。”本来心中翻江倒海了许多话,开口的却只有这一句,带着失望和愤怒,挣开他的怀抱,门被彻底打开,进去,再关门,听见好大一声的声响。
看呀!她就知道,他果然会出现的。
坐在沙发上,像一个无助的孩子裹着膝盖,她埋头任眼泪淌落。
手机响了,她开口说道:“叶晓晨,你知道吗?从大学开始你就是个懦夫,为什么你总是那么无能,既然你无能,是个懦夫,就不要来招惹我,我本来好好的,一切都好好的,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我?为什么要来招惹我,我恨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滚,从我身边滚开,滚!!”她对着电话咆哮,那一刻眼泪的决堤是忍了好久好久的爆发,他就站在门外,听她骂她,感受她的崩溃。
她说的没错哇,是他来招惹她的,从前他怕招惹不起,所以他不敢招惹,后来他以为招惹得起了,却伤了她,伤了自己,一条路走到最后荆棘堵塞,无路可走,他才知道,那个人,原来他还是招惹不起。
“我……我……”
“叶晓晨……”她叹了口气,瘫在了沙发上,无奈的说道:“罢了,你走吧!”
他紧握着拳,有根快要冲破的神经,有个声音正在蠢蠢欲动,骚动着他开口的欲望。最后一刻,他怕她挂了电话,才猛然开口:“赵七月,开门!”
“开门!”他喊到。
这扇门,如果她开了,他就告诉她,如果她不开,那么他会离开,让她安静,让她的愤怒平息。
后半夜睡的不安稳,半夜梦中惊醒,赵七月肿了眼睛,梦里恶魔的样子好像出现在了现实里,就在她的脸上。
回到房间里,从床头那上了锁的柜子里取出一张相片。
那张帅气的让人过目不忘的脸,当初他抚着娇艳欲滴的玫瑰,轻松惬意的开口:“今儿这玫瑰不错。”得瑟似的看着他,坏笑的样子。
那时她在他后头,在他转过去的瞬间竖起了手机,画面定格,珍藏。
她看了许久,再搁回去,再上锁,一把精致的小钥匙,挂在脖子上。她踌躇着,阑珊着,很久才打开门,长长的廊道,空无一人,自嘲的抹起一股笑意,转身,欲关门,却瞥见角落里缩成一团的那个身影,红了眼眶。
夜里,很冷,她裹着厚厚的毛衣外套,他睡着了,头偏向一侧。
她蹲了下来,看了他许久,又是很久了,没好好看过他。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他的耳朵,他的轮廓……
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泪水,泪水又涌了出来,又抹,衣裳就浸湿了,糟糕。
他终于皱了皱眉头睁开了眼睛,看到的却是她通红的眼睛,泪眼汪汪。
他抬手,惘然,她已搂住他的脖劲,用一种足以让他心碎的哀伤语气问他:“你告诉我,喜欢一个人为什么会这么难受呢?”“为什么会这么难受呢?”
他抱住她,抱紧了她,没办法给她一个答案。
他说过的,如果她开门,他就告诉她;不开门,他就离开。可如果他一直守在这儿,那她总会开门的。
“喝水。”
他坐在沙发上瑟瑟发抖,她把一杯热水放在他手心,又把一个毛毯放在一边,他裹在身上,捧着杯子,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她。
“你有什么话想说吗?”她看着他,他却立马移了视线,别过头。她皱眉:“没有就算了。”
站起身就要走,他急忙拉着她说道:“有,有话说。”
顺着他的手坐下,赌气一般的不看他。
叶晓晨抿抿唇,一向冷酷霸道的他此时如坐针毡的样子就像是个犯错的小孩子。
“我和夏暖心没有登记。”打量赵七月的神情,没什么变化,他又解释说:“就是我们的婚姻根本就不合法的意思。”
他握着赵七月的手,她抽走,不耐烦的样子:“所以呢?”
“所以……不……我是想说这一切不过是我报仇的一个方法,我是不得已的,七月,你,我可不可以让你等我呢?”
她再一次红了眼眶,转过头来看他,她问他:“等你?等你干嘛?我等了你到头来会怎么样?我们会怎么样?”
他的眉也随着她的眉梢皱起,满是阴郁,他说啊:“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你等我,我们永远在一起。”
“叶晓晨,你告诉我,你的永远是多远?是多久?”
他摸摸她瘦削的面颊,眼睛里满是怜惜。他的永远是多远呢?以年为单位,以百年为单位,还是以一辈子为单位?他说啊:“赵七月,我的永远,由你定。你想多久那就是多久。你等我,我给你永远。”
去巴黎蜜月的前一天,叶晓晨正式把所有的工作交给了夏暖阳,他们想架空他的权利,他就让他们架空,他是时候要让他们知道,他叶晓晨不再是一匹任狐狸宰割的狼。
登机前,他对一旁的齐桓说:“都交给你,不要让我失望。”
齐桓斯文的扶扶眼镜,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