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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璟雯中毒责青岚

“在皇上跟前都不用你自称奴婢了,在哀家这也是一样。”看着璟雯吃的开心,也尝了几口,味道确实不错。

“这些糕点甚是新颖,可是尚食局做的?”兰太妃见着糕点别样,有些好奇。

青岚愣住了,“是奴婢做的!”

“你做的?”纳兰璇吃着糕点,别有深意地看着青岚,转身问,“这就是那位羽国公主?倒可惜了这样绝色的人儿。”

太后见她如此,便转移话题,“青岚,你带璟雯去皇上那吧,这孩子也多日没见皇上了。”

“是,青岚告退。”说着牵着小公主离开。

“妹妹好像看上青岚了?”太后品着茶,打趣道。

纳兰璇拿起一块糕点,“姐姐多虑了,不过见这孩子清秀,做事大方得体,却不像公主骄纵,难免意外。”

“意外?哀家很在意这个孩子,甚是喜欢她,可别让她发生什么意外才好,对吧妹妹。”

纳兰璇听出太后的言外之意,青岚有太后这个靠山,谁还敢去招惹她呢?浅笑道:“时候不早了,妹妹也该回去了,如今宫里越发无趣了。”说着福身退出了长乐宫。

“太妃娘娘?”一直服侍纳兰璇的素问担心地问,“太妃娘娘,如今皇上身边多了一个羽国公主,只怕小主今后的路?”

纳兰璇看了她一眼,走了几步,往华清宫去。“羽国公主,哼,如今也不过是个三品女官,在宫中也不过是宫人,再高也高不过主子,还不是要看主子的脸色行事,任她在宫中也掀不起风浪。况且凭思羽的本事定能在宫中站住脚跟。”

“思羽小姐得宠全看他对那个女人的分量,可这么多年,皇上心中对她会不会改……”

‘他会记得的,就算忘,本宫也会让他记起来。”纳兰璇转身看着远处那辉煌的长乐宫,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只因为自己的皇子夭亡,让她与后位失之交臂。

“青岚姑姑,你说父皇喜欢什么呢?”璟雯殷切地问,她已经好久没见到夜寒溪。

“皇上只要见到小公主,就会高兴的。”牵着她到御书房,推门进入,只见夜寒溪躺在榻上眯眼休息。青岚和璟雯便放轻脚步,悄悄的走近,“青岚姑姑,我能躺在父皇身边吗?”

“可以啊。”说着替夜寒溪盖上毯子,以免受凉,只见他眉头紧蹙,想是烦心事绕心头,正当她看得出神,夜寒溪猛地睁开眼,抓住她的手,眼里满是杀气:“谁?”

青岚受惊,跪在地上,怯生生道:“奴婢该死,不该惊扰圣上。”

听到她的声音,从刚才的梦境中回过神,知道她被自己吓着了,一时无话,陡然哭声打断他,这才发现自己身边还有一个小丫头,“怎么了,璟雯?”

“父皇坏,青岚姑姑给父皇盖毯子,父皇却责骂姑姑,那么凶,吓到璟雯了!”

“小公主不哭,皇上跟奴婢开玩笑呢,是吓到你了吗,别哭了,哭花了脸可就不好看了,等会怎么跟皇奶奶解释呢……”青岚耐着性子安慰着。

“可是,可是父皇吼璟雯。”

“没有,那是吼奴婢的,和小公主无关。”

“那就是父皇凶青姑姑了。”青岚愕然,想不到自己被绕进去了,夜寒溪支起身子饶有兴趣得听她们的对话。

青岚软声细语地安慰,她怀里的小人渐渐止住哭声,望着这样的青岚,恍惚回到最初,那个聪慧灵动的女子,忘记了两个人之间所发生的不愉快,这让他有了平凡百姓那一家人的感觉,头脑顿时清明,撇开自己的错觉,掩盖自己眼中的深意,“璟雯今日怎么想到来看父皇呢?”

“璟雯想父皇了。”说着又粘着夜寒溪,在怀里撒娇,片刻青岚已经端来一杯安神茶和一些甜食,夜寒溪看了她一眼。

璟雯看到新的甜食,小小的虾球,味道鲜美,让她合不住嘴。

不多时便遣人将小公主送回长乐宫。

才过晚膳,小宫女就来请青岚,“姑姑,皇后娘娘有请!”

“怎么了?你可知娘娘传唤因为什么事?”青岚有些担忧,亦如这让人烦闷的天气。

“姑姑快些吧,主子怕是等急了。”

青岚觉得奇怪,但是还是去了,皇后无缘无故传唤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原来璟雯公主回长乐宫时先去了凤鸾宫,与皇后嬉闹玩耍一会,却不想没多久腹痛、呕吐不止,吓坏了众人,宫德龄大怒,责罚在跟前伺候的宫人们,宫人受刑纷纷招供:“娘娘饶命啊,今日半天都是由青岚在跟前伺候。”

“对,今日青岚姑姑将小公主接出,一直由姑姑一路照顾着,奴婢真不知道小公主为什么会腹痛不止。娘娘饶命啊。”

“娘娘饶命。”

“来人啊,把青岚那贱人给我压来,谋害皇嗣,如此大逆不道之人,定要将她送至慎邢司严惩。”

“娘娘,这事情还未查清楚,只怕……”官文鸳有些担心,如今青岚在宫中的地位不可小觑。

“那你觉得应当如何?”

此刻闻讯赶来的妃子们看着小公主哭喊不停,万分担心,坐在厅内等待。梅妃更是守在璟雯床前,哭着,心疼孩子,“太医呢,快请太医。”

“娘娘莫急,已经去请。”

皇后见状,下令:“先去将青岚叫来,莫要惊动圣上。”

片刻,青岚踏进凤鸾宫,“娘娘,青岚带到。”

正值晚膳,皇后、各宫里主子也都在。青岚不由皱起眉头,一边是执刑嬷嬷,一边是服侍小公主的宫人们,青岚一惊,难道是小公主……

德龄纤手一拍,“大胆青岚,见到本宫还不下跪。”话音刚落,已有两名宫女在她双膝踹了一脚,迫使她磕跪在地。

“青岚拜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金安,只怕你在,本宫无法安寝。”德龄说里不带一丝不悦,自从她进宫之后,夜寒溪对自己总不是不冷不热。

“奴婢不明白皇后娘娘什么意思。”

“不明白什么意思。事到临头了,你居然不知道什么意思。璟雯公主从御书房离开后,便腹痛、呕吐不止,今日一直是你在前伺候,除了你还会是谁,想不到你如此狠毒啊,谋害皇嗣,此罪当株。”

“娘娘是怀疑奴婢?”青岚顿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娘娘不问青红皂白就给青岚安上这么大的罪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今日夜寒溪与璟雯吃着相同的东西,若是小公主腹痛不止,那么夜寒溪岂不是?另一个担忧在青岚心头。

“娘娘,太医来了。”

“臣戚少商见过各位主子。”戚少商瞄了一眼殿外跪着的青岚,有些不祥的预感。天渐渐暗了下来,下起雨。

“快去看下小公主。”被人推进内室,梅妃在一旁隐隐哭泣,看着孩子受苦却无能为力。戚少商见床上疼得打滚的小公主,微微诧异,“快按住小公主,先公主止痛。”

宫女按住璟雯,戚少商给她施针止痛,许久,小公主终于安静下来,诊断之后,有了些疑惑。

“公主怎么样?”梅妃十分担心小公主的病情。

“公主吃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引起了中毒,所以才会腹痛、呕吐不止。只需把食物吐干净便没事了。”

“青岚,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别说本宫不给你解释的机会。”德龄转着自己的护甲,讽刺道。

戚少商错愕,原来整件事将矛头指向了青岚,没想到这些嫔妃们这么沉不住气,这样在意她得宠。

在后宫,谁得宠便是众矢之的,谁也不会例外。莫非皇上对青岚真的不一样?一个个疑惑困在戚少商的脑海里,如何救青岚?谋害皇嗣,可不是一般的罪名。

“奴婢没有做过,况且今日所有用食全是奴婢亲自试过,不假他人之手,是献给太后和圣上的,我又如何下毒呢?”

“只怕这就是你的高明之处了,今日在御书房,璟雯吃下一碟你做的虾球,可有此事。玉蕊出来。”

一位小宫女走过青岚身边,跪在殿内,“奴婢参见娘娘。”

“把你看到得一字不落地说出来,若有隐瞒,仔细你的皮。”

“奴婢不敢,今日午膳后,青岚姑姑便一个人在尚食居做糕点,还不让旁人插手,奴婢知道圣上食材一直是由姑姑一手烹制,我们不敢冒犯。”

梅妃听了,啜泣,走到青岚面前,“青岚,本宫自认带你不薄,也不曾为难过你,璟雯才四岁,你怎么舍得,她才四岁,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舍得……”梅妃早已是泣不成声。

哭倒在敏昭仪的怀里,敏昭仪看如此混乱的局面,宽慰道:“姑娘不会如此狠心,只怕期间有什么误会。娘娘会秉持公道的。”

青岚哑口无言,确实如此,从入宫之后,夜寒溪的膳食常常是由自己烹制,往日她几乎不拿银针试毒,虽然有宫人试吃,但也未曾拿银针试过,一路上也未经她人之手,似乎有心人就是看中她这一点,那毒是什么时候下的?难道……一种恐惧环绕青岚,比那春雨更刺骨。

“怎么不说话了,默认了?”皇后心里有几分喜悦,似乎除去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就在此刻。

“青岚无话可说,只想说,所有食物一直有专人试吃,圣上……”

“你别一再拿圣上来当借口,说,你到底有没有下毒?”

“没有,青岚从未做过,绝不承认,娘娘要做什么?”突然看到慎刑司的嬷嬷站在身后,“娘娘?”

“给本宫打,打到她招为止,给本宫狠狠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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