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这小子灵根太差,是个废灵根,神铃觉得有不如没有,这简直是万年难出一个,怎么让我们碰到了。”
听着房间里吵吵嚷嚷的声音,乌望干脆闭上了眼,不由得自嘲笑了,果然自己是在做梦,这种好事怎么可能落到自己头上,凭什么啊!自己不过是沙克城一个弄煤矿的小工,屁都不是。他不知道的是刚刚测试灵根时他眉间闪现了一道黑白的光芒,如同睁开的眼睛,可惜稍纵即逝。
短头鬼道:“行了,别吵了,我倒有一计,把这小子送到鬼老那去,如何?凭他老人家的本事,这种问题还不手到擒来,有无成为修灵者的资质一眼就能看出。”
霸金环道:“放你娘的狗屁,你个短头鬼,真是忘了带头咋的,那老怪物性格太怪,这小子要去了,我怕挨不到几天便会挂掉。前些天那老东西发疯,直接杀了多少人你又不是不清楚,连棺材都不够。”
阿细道:“行了,别吵了,短头鬼虽然话是屁了一些,但唯一的方法也只能如此呢,带这小子去吧!”
“乌望兄弟,你愿意跟我们走一趟吗?放心,绝对保证安全。”
睁眼看着对自己一脸微笑的霸金环,还有其后面围上来的两人,乌望明白自己没的选择,他顺从的点了头。刚刚他们的对话他全听见了,这鬼老又是何人?看来这一行凶多吉少。
乌望本想见识一下这个被宗门遗弃,关押废弃灵体的世界,却不曾想被直接蒙上了眼睛,感觉眼前黑蒙蒙的一片不说,耳朵也似乎失灵了,不知道是阿细他们用什么方法对付自己,感觉头疼不说,还有一股窒息的感觉,不是被人拉着,他立刻就想溜走。
他不知道走了多久,只感觉腿几乎都麻木了,分不清时辰,地点,未来的方向,这种巨大的恐惧像一头吃人的妖兽笼罩着他。在黑暗中行走,面对无休止的折磨,这种痛苦真的比关小黑屋还要可怕,他只感觉一会脚底传来刺骨的寒冷,一会传来炙热的碳烤,像是被送入油锅一样炸。
“到了!”
这一句冷漠的声音虽然没有温度,也没有任何情感,但犹如沙漠中饥渴的人一下子碰到绿洲一样,到了,自己终于到了。他脸上的黑布被一下子扯开,刺眼的光一下射入了自己眼眶,感觉要瞎了。
入目的是一片沼泽地,黑乎乎的泥潭像一只野兽的黑口,他蹲在地上摸了起来,开什么玩笑,这地竟然拥有和人的体温相近的温度,暖洋洋的,像刚刚出锅的馒头。他猛拍了自己一巴掌,这自己刚刚差点一嘴亲了下去。
乌望恐惧的退后,他指着地面问道,“这……地似乎有意识,他吸引着我,他在我心里说要我亲他。”
“完全正确,你很有悟性,普通人到这里,稍微定力差一点就会亲上去,你知道一旦亲上去会怎样吗?”短头鬼不知何时拿出了一把尖刀,剔骨一样的弯曲刀形,像极了一个缩小的月亮,上面有着蓝色的花纹闪现晶光。
“亲上去会怎样?”乌望疑惑的望着地面。
“他会将你吸进去,彻底化为养料,成为这地面的一部分,这黑色的泥土你看见了吗?还有那沼泽,你难道没有一丝疑惑。也不吓你了,这黑色的泥土就是人的尸体所化,这沼泽是血液所凝聚,你说这股诱惑你的力量来自哪里,那是万千冤魂的诅咒,他们想要人去陪他们。”
听着短头鬼的话,乌望只感觉心头一股寒气冲出,一直延伸到脚底。这里竟如此可怕,瞥了一眼脸部都带着凝重色彩的霸金环等人,看来这应该就是那所谓的鬼老居住的地方,一想到在这里安居,******就要吓死人。
他自打出生就不知道害怕二字,结果还没见到这霸金环嘴里的人,他就打了退堂鼓,他瞅了瞅四方,打定主意,一有机会就逃。
“小子,别怕,看婆婆让你见识一下这个世界的玄妙。”阿细拍着乌望的手臂轻轻的喊着,像是美妙的乐曲,不过带着一股冷芒。
阿细从怀里掏出了一根笛子,碧绿通透的笛身配上纯白鹅毛般的丝带,整个笛子显得大气而高雅,一根金线连接着所有的笛孔,镶嵌宝石金丝一样。她轻轻的吹动笛子,不断的旋转,霸道的声音从笛子中发出,似马嘶,虎啸,又像是婴儿啼哭,悠扬的笛声不间断的从阿细嘴里吹拂着。
与此同时,短头鬼一声大喝,剔骨尖刀一下子插入了地面,正是被血液凝聚而成的沼泽,随后沼泽如鲸鱼在大海里翻滚一样,滚起阵阵水泡,一个个飘起,又一个个裂开,像是盛开的花朵。
“出来了!成功了。”霸金环激动的声音猛地炸响,平地一声惊雷一样。
乌望抬眼望去,一丝丝血迹竟从沼泽中渗出,像是包裹的尸体被狠狠刺破,流出了血。血流汇聚着逐渐形成了一扇门的样子,一扇长在地上的门,血红色的门一眼看去就像一个人的脸,瞪大的白色眼珠是两个白色的门环。
乌望感觉自己被推了一把,转身阿细正伸着枯瘦的手臂拍着自己的背,一丝诡异的笑从她的脸上浮现而出。
“进去吧!孩子,要想成为修灵者,就进去,那里面的人虽然叫鬼老,但做事也不会真像鬼一样,你只要听他的话就行了。”
感受着阿细刺骨疼痛的手指在自己后背肩膀上轻拍,那一丝丝黑气正汇聚在她的手上,自己如果不答应,怕难逃一死,他生硬的笑着。“各位前辈,不会要小子一个人进去吧!这门看起来有点邪门啊!”
“当然是你一个人进去,放心,我们在这里等你。”
短头鬼笑着推了一把乌望,正好将他推到了门上站立,乌望还来不及反应,一股强大的吸力瞬间喷薄而出。血色大门像是融化一样,乌望感觉自己像是掉入了泥潭,头昏沉沉的,蛇嘶鸣一样的声音在自己耳旁响起。
此刻,乌望所在的泥潭正处于鬼嚎沟的正中心位置,本是暗昏地天空在乌望进入血色大门后变得更加浑浊,搅得黑乎乎的泥浆一样。
阿细抬头望了望天,手不住的搓着,“我们这样做不会出什么事吧,要是那小子不懂事冲撞了鬼老就糟了,那老东西可是要吃人的,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入的这里,明明被废掉灵体或者普通人才能在这世界生存,这老怪物不但灵力强横,更是连这修灵者最怕的泥血都不在乎,还在这安家。”
短头鬼:“对了,你们知道这鬼老活了多久了吗,貌似我们来的时候他就在了,不会是不死之体吧,那不是证道成神的存在吗。”
霸金环:“呸,那老怪是神,笑话,他只不过生命力长一点而已,希望这叫乌望的小子能修炼出灵力,否则,唉……。”
昏晕的感觉像雷一样闪烁在乌望的脑袋里,本以为自己会昏迷,不成想自己竟只是稍有不适。感觉自己在急速下坠,如一块巨石样疯狂掉落,呼呼的风声猛烈的灌入自己的耳朵,像被刀砍中一样,刮的脸生疼。
“你终于来了,我等了好久好久啊!”
奇怪的声音似是女人的尖叫,刺耳不已,没来由的乌望感觉一阵恶心,他狠拍了几下自己的额头,方才有点清醒。
一阵黑色光芒夹杂着淡淡的金色传到了乌望的眼里,瞬间一股平和的感觉笼罩了自己,像是洗了个澡一样。
强忍着金芒,朝着声源处望去,“呼!”一股重重的鼻息止不住的从乌望鼻中传出。他揉了揉前方才察觉自己没有眼花,一道金光盈盈的飘带传到了乌望眼前,滑过去的时候还带有温暖的香气,茉莉花盛开一样。
自己此刻来到了一个如同戏台子表演的地方,黑红相间的地台像是被一块块碎布遮盖,整齐的排列着,洁净的地面干净的像镜子一样。正中的位置有一把金边镶的椅子,那金色的带子一头正连接其上。上面正坐着一个金色抹胸装的女孩,女孩美丽绝色,甚至可以说倾国倾城,露出的白色肌肤雪般柔滑,让乌望一下子就傻了眼。
他视线沿着女孩的身体上下打量着,浑然天成宛如石雕的女孩真的很美。但当乌望向着她后面看去时,嘴巴可以说张大的能装下鸡蛋。女孩本就出色的身材配上一双黑色的翅膀简直是有味道极了,像黑暗世界走出来的天使,金丝如活的流水一样在大黑翅膀那流动,奇特而玄妙的符号闪耀莹光,可惜乌望一个也不认识。”
“乌望,你来了,你知道我等了多久了吗,几万年了,你永远无法想象我是怎样过来的吗?我一直在等,再等,终于让我今天等到了。”金椅子上的女孩舔着性感的嘴唇发出一连串柔美的语音。
乌望看着狂笑不止的女孩,倒退了两步,却没想到自己的后面竟是石壁,莫非天要亡我,乌望感觉自己今天太倒霉了。先前遇到的人就不太对,现在遇到的又如此奇怪,真是出了虎洞又入了狼穴。
“给!”
一片金色的羽毛随着女孩的话音落下瞬间飘到了乌望的手里,轻轻抚摸着散发着流光的羽毛,上面荡漾着一股柔和的气息,感觉精神舒畅。
“这是什么?”乌望拿着羽毛像女孩发问,眼神一凝,这似乎和女孩后背的翅膀很像,可这颜色不太对。
“我的羽毛!”
果然如此,乌望暗自点了点头。“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莫非你就是鬼老,可听霸金环他们的语气,鬼老应该是个老人家呀!”他抚摸着羽毛感觉和自己有一股亲切的感觉,这羽毛似乎本就是自己的,太怪了,这种感觉,不解的他抬头对上了女孩锋利如刀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