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凉末尘很不以为然。
悼孤酒点点头，很是赞同的说道:“话是这样说，但是我不出手又能怎样？”
“要知道，你我毕竟没有什么非要不死不休的仇恨。”悼孤酒轻轻道。
“你也不必急着说话，当年的事都是我们这一辈的纠葛，你又有什么理由，或者说……什么资格来过问？”悼孤酒见凉末尘欲开口，打断她道。
“况且我先前在秦陵说过，我不出手天下又有谁能逼之。”
就在凉末尘与悼孤酒在对往事交谈时，悼孤酒在红枫林的休息已经如离弦之箭般传了出去。
于是，整个还在洛阳没有离开的士子和整个洛阳的高手都往这里赶来。
有人是冲着悼孤酒的剑道宗师的名头来的，而士子们却都是冲着悼孤酒那文坛大家的地位的来的。
这里一下子变得人山人海，凉末尘看着这些人和士子，忽然感觉很烦躁。
先前悼孤酒说得很清楚，他们那一辈的事情她并没有资格来管，现在想来她作为后辈，实在是这个道理。
过了很一会儿，凉末尘好像是想通了，一字一句的说:“可是，她是我的师傅啊。”
可能是为了说服自己和悼孤酒，她又说了一遍，“她是我的师傅。”
悼孤酒听到这句话，感觉确实有些好笑，当初她就是这么倔强的孩子，现在也是这样。
“我说你没资格就是没资格，你究竟想做什么？”悼孤酒情绪变的急躁，连他牵着的那匹劣马都不满的打了个响鼻。
萧殇在一旁正准备离开，可悼孤酒这下所引动的天地元气让他动弹不得，一时间没有办法。
而他旁边的那匹劣马这时候还凑过来蹭蹭萧殇。
“你是怕打不过我，丢了你的脸。”凉末尘冷笑。
随着凉末尘这句话，周围的高手都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气场压在了他们身上，一品高手还好，二品高手却连站都站不是很稳了。
萧殇也不例外，这种宗师境高手的气场，除了同等级的高手不受影响，其他人又有谁能幸免？
冷汗一滴滴的从萧殇身上滴下，其他的二品高手都已经受不住压力往后退去，萧殇心中也是叫苦不迭，刚才不退，现在想走都走不了了。
凉末尘看了看萧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悼孤酒一直站在一旁什么都没说。
这时，那匹劣马碰了碰萧殇，萧殇顿时感觉身上一轻，气场顿时散去。
凉末尘却是眼睛微眯，看向那匹劣马，劣马打了个响鼻，摇了摇尾巴，不是很在意。
呃，应该是根本不在意。
悼孤酒沉默良久，终于开口:“是小梅叫你来的？”
凉末尘冷笑，“是我自己要来的，替她讨债，也好还她多年养育之恩。”
悼孤酒不知道从哪拿出一壶酒，轻轻喝了一口说道:“悼孤酒既然对不起小梅，又怎么可以对她唯一的传人出手？”
风轻轻吹起，抚过凉末尘的长发，让凉末尘的气质显的更加出尘。
她看着满天的红枫叶，定了定心神，道:“你到底还是怕打不过我一介女流。”
凉末尘是实在有些恼了，她不远千里从燕州到这洛阳，为的不过是悼孤酒付出代价么？
她也不想要他的性命，毕竟他曾是自己曾经待她最亲那个人心尖尖上的男子。
况且，她能打得过他吗，先前悼孤酒一剑破宗师，就足以证明他的境界绝不比当年低，甚至还要比当年更厉害。
她不知道他当年有多厉害，她只知道，他当年闻名天下时，已经比她的师傅厉害多了。
而她的师傅，是问道境的高手啊，而自己现在也不过是长生境。
难保这么多年他没有进步，不过就算他是天心境又怎样。
她凉末尘要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打不打得过那还是要打了才知道。
悼孤酒把酒壶一扔，还是不瘟不火的说:“我不会出手的。”
凉末尘很是无奈，不过却想起了一个办法，“你若不出去，秦陵我会去的。”
果然，此言一出，悼孤酒的眼睛微眯，面露怒色，“看来你是非要逼我出手，也罢，我就成全你。”
“不过这里人太多，去上面？”悼孤酒指了指天上，问凉末尘。
凉末尘点点头，率先腾空而起，破云而上。
悼孤酒看了看天上的云，低下头对着牵着的那匹劣马道:“你等我一会儿，不要乱跑。”
那匹劣马摇了摇头，低头吃了两口草，悼孤酒摸了摸它的头，轻轻一跃，便拔高数十丈。
地上的高手修为高的立马也拔地而起，想去观看这场大战。
修为不够的也只能在地上愤愤不平，恼自己的修为不够，错过这场大战，不过一会儿后，他们也不恼了，因为刚才拔地而起的高手全部都从空中掉了下来。
几乎人人带伤，衣衫褴褛，看来他们是被两人的罡气所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