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月闻言,忽然也想见见这个传说中后宫专宠的戎贵妃,于是道:“既然驸马昏迷不醒,不能出府,本太子就随你入宫一趟面见贵妃,详述缘由。”
恒顺闻言,一喜,他的任务只是带人进宫回话,至于到底是谁回不是他关心的事,“如此甚好。”
恒顺吃了一碗茶后,二人出了公主府,登上马车进宫了。
容归夷身份有别,只能呆在公主府陪着小公子元曦玩捏泥人。
小小元曦似乎并不知道“死”代表什么意思,还在那里一个劲的问容归夷,娘亲为什么要睡在木盒子里……
入宫后,马车在二宫门外停下。
恒顺为阎月安排了一队太子专用的肩舆护送太子去了戎贵妃的延福宫。
太子进入延福宫时,正巧看见戎贵妃盛装而待,婷婷立在院中央,挽起宽袖,露出红酥手优雅地修理着牡丹枝。宫女见太子站在门口,急忙转身通报贵妃。
戎贵妃听见是太子前来,显得有些意外,蹙了蹙眉,她放下小银剪,理了理鬓发,露出得体的笑容转身,“原来是太子啊,没想到,太子也会有一日主动踏进本宫的延福宫来,本宫,甚感意外。”
显而易见,太子和戎贵妃的关系处理的并不好。
阎月淡淡一笑,学着凡间画本子上的桥段,上前对着戎贵妃行了一个常礼,这一躬身的常礼显然吓了戎贵妃一跳。
“哟!今儿个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太子竟然会向本宫行礼了,呵呵。”
谁知,阎月淡淡来了一句,“你终究是我名义上的母亲。”一个和她年纪不相上下的后母。
说得戎贵妃一惊一愣的,突然间不知道该感动还是该笑。
阎月抬眸,平静地看着戎贵妃秀丽妍媚的面容,道:“听说母妃想知道九妹的死因?”
戎贵妃立马回神,木木地看了一眼阎月,随后静静的点了点头。
随后,阎月便将大家认为的纳兰雅的死因简单的说了一遍,进宫之前,又听说昨夜公主之所以梦游出了府,是因为昨日本是元曦的生辰,驸马在府中关门和家仆们庆贺,全府上下,老少同饮,导致夜半仆人们酒醉昏睡,连公主什么时候出府都不清楚。
直接看管失责的仆人皆已被管家杖责五十大板后逐出公主府了。
戎贵妃默默的听着,倒是没有表现的太惊讶,只是望着方才修剪的牡丹花发呆。
阎月心细的发现贵妃柔美的下颌上隐隐有一条半指长的红印,像是被人咬了似的,于是关心地问了一句,“母妃下颌间好像有一条小伤口?”
戎贵妃闻言,漫不经心地抚了抚那红印,道:“前两日在御花园闲逛的时候,玩的尽兴,不小心被树枝划伤下颌,这事儿还被皇上好生嘲笑了一阵子。”
“母妃花生月貌,果真娇贵,父皇也是心疼贵妃而已,母妃可得好好保护自己才好。”
戎贵妃微微一怔,转动目光幽幽地看着阎月,似在想她话外之意,显得整个人心思不属,不由得下意识点了点头。
这时,门外出现一名七八岁华服男孩,手中持黄笺本子,兴高采烈地跑了进来。
对着戎贵妃喊道:“母妃,你看我今日写的字。”
那孩子年纪和元曦差不多,身形略高,体型微胖,比元曦胖些,小脸红扑扑肉呼呼的,看着就想上前捏一下,他就是养在戎贵妃名下的十三皇子,纳兰志。
自戎贵妃五年前进宫后,后宫几乎再无所出,众人纷纷猜测,大概是皇帝自贵妃进宫后,整日沉迷修仙练道,常服丹药,以致房事不济,子嗣不出,皇帝心生愧疚,便将最小的纳兰志为戎贵妃之子,以亲身母子待之。
瞧这孩子被戎贵妃养的憨态可掬,粉雕玉琢的模样,想来是十分疼爱纳兰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