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损你呀,当画家不是你的梦想吗?”
“我现在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那块料了。”以馨叹起气来。
“别这样,信心最重要,千万别灰心。”沈柯涵正色的说,“你有这么优越的条件,随时可以背着画板画遍祖国的名山大川,你的梦想一定会实现的。”
“我不想依靠别人。”以馨静静的说,“我希望我的作品是在我不断的生活经验中积累起来的精华。”
沈柯涵笑了,抻出了大拇指,说:“他可是你老公呢,老公养老婆天经地义的事情。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这么委屈自己,整天省吃俭用。还要去什么培训部兼职,领那1000块可怜的薪水。你们随时出去happy一下也不止1000块吧。“
以馨看着他认真的说:“我不想活得那么虚荣。你们理解也罢,不理解也好。反正这是我做人的准则。因为我爸爸从小就教育我人不可以没有骨气,他是我最敬重的人。”
“那你岂不是要坐着奔驰车去打工?”
以馨又说:“奔驰车是他们林家的,并不是我安以馨的。上班的是我,这又不相矛盾。我现在就想自己能多挣一点钱,希望能在30岁以后实现自己的理想。就是你说的那种整天背着画板四处写生的闲雅生活。”
“以馨,你确实与众不同。我也确实难以理解你的想法,但是,我永远支持你。”沈柯池笑了一下,是发自内心真诚的笑容。
“她只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坐在以馨旁边的洁玲突然酸酸的插了一句进来,以馨和沈柯涵的对话早已传到她的耳里。
以馨看着她,此时的她已经不是昔日那个朴素、天真的洁玲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去烫卷了她一头本来垂直的长发,并把它们染成了栗色。那张原本洋溢着青春气息的脸上被她涂上各种颜色的化妆品。或许是她才开始化妆,技术差了一点,眼影太重胭脂太红,显得夸张矫做。以馨的心里突感别扭,就像一个小孩硬生生的穿上大人的衣服那么不合身。
“洁玲。”以馨叫了一声,她现在已经很少和她有接触了。因为洁玲老是拒绝她的示好,多次之后她也显得力不从心。
“别叫得太亲密了。”洁玲淡漠的说,不断的用画笔往画纸上抹着颜色,那画有些七零八落,不像是画花,倒像是几大色块。
以馨有些皱眉,她放柔语气说:“洁玲,颜色有些脏了,把画笔洗一洗吧。”
洁玲看了她一眼,冷笑一下说:“成大师啦。”
“洁玲。”以馨委屈的叫了一声,停了一下平静的说,“我不知道我们之间为什么变成这样子。”
“不明白吗?那我告诉你吧,你是富家少奶奶我是穷丫头,贫富产生差距啊。”洁玲的声音相当的刺耳。
“可是这一切,这一切……”以馨不知道怎么去表达自己的意思,显得有些语顿,“我的经历你知道的。再说,我……我也并没有因为这样而傲慢虚荣。”
“安同学,你太善良了。”沈柯涵听不下去了,不忍看以馨的热脸去贴洁玲的冷屁股,他说,“你还不明白吗?姚洁玲是在妒嫉你啊,贪慕虚荣的女生都这样子。”
沈柯涵一语道破了洁玲的虚伪,她显得有些恼怒,脸颊上的胭脂更红了,她吼一句:“莫明其妙,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说完,便提着装水的小塑料桶怒气冲冲的离开去换水了。
“我确实不明白。”以馨看着洁玲的背景摇头,“不明白人为什么做虚荣的奴隶。”
“过几年你就明白了。”沈柯涵说完又看了一下以馨的画说,“你再修改一下,这幅画基本上可以卖钱了。”
“卖钱?”以馨惊讶,她从未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