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等我把这双鞋织给生哥后我就教你。我每年都会织一双给他,几十年了,他说只有我织的鞋才合他的脚。”娟姨微笑着说,有一种别人不可分享的温情。
难道她的不嫁,是为了等待林振生?以馨不敢想下去,因为这是一场不会有结果的追逐。
这时,大厅靠里的一扇门打开了,茹月走了出来。以馨是知道那扇门的,但她从未走进去过。
“阿娟,叫人下山去帮我买一点宣纸回来吧,记得在老地方买。”茹月说。
“好。”娟姨应着,她将未织完的鞋子放在沙发上起身走了。
茹月看到那双未完工的鞋子轻轻笑了一下,她自然会明白是织给谁的。但她只是报以轻笑,宽容的轻笑。
“月姨,你是要画国画吗?”以馨问。
“是呀,可是宣纸用完了。”
茹月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说:“以馨,你知道那间屋子是一间画室吗?”她指了指自己刚才出来的那扇门。
“我没有进去过。”
“哎,都怪我们太疏忽大意了。来吧,来看看。”茹月过来拉起以馨的手,以馨挽过她的手臂,像一对亲切的母女。母爱,她失去得太早了,这只有梦里才有的温馨让她禁不住激动。
那间屋子并不算很大,也就三十多个平方吧。但是作为一间画室已经足够了。那里面有一张大的条形桌,上面摆着笔、墨、砚,就是没有纸。桌子后面是一个大大的木柜,里面码着一卷卷的画。一面墙壁上挂着几幅裱好的山水、花草、鸟鱼之类的国画。以馨对国画没有什么研究,但是只要是美的东西都会被人们欣赏。茹月的笔迹温婉有力。
这些具有静心和富有内涵的爱好,和茹月端庄的气质非常配合。她总是一身旗袍,高挽发髻,婉约高雅。
“今后这间屋子就是你的画室了。你放了假,可以在里面好好的练画。”茹月说。
“谢谢你月姨。”以馨自是非常感动,没有林玮陪她的时间,她也不会觉得寂寞了。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里,以馨向娟姨学会了织鞋子。虽然织得又难看又不均匀又不合脚,但是林玮收到它的时候却感动得一塌糊涂,于是以馨觉得自己的食指被棒针刺破了皮也是值得的。她仿佛对此乐此不疲了,又让娟姨教她织手套织围巾,甚至织毛衣,她要让林玮掉进她的情网里。
假期里,以馨仍会去培训部上课。林玮一次不落的等着以馨下课,非常负责的护花使者。
这天,她和林玮一同回宛月山庄。今天林振生特地打电话嘱咐他们一定要回家吃晚饭,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人物会登场。
大厅里充满了欢声笑语。沙发上,林瑜紧握着林振生的胳膊,依偎着他,一脸的撒娇,又一脸的甜。林振生满脸笑意,非常的可亲,正与沙发上另一个人交谈着。
坐在沙发上戴着眼镜的男人让以馨觉得面熟,想了一会儿,她终于记起了,那是郑楚生。他,终于接近到了林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