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馨没有回头,依旧看着窗外的校园,那里三三两两的同学在校园里漫步着,轻松而悠闲。
“小兔子,我这样的成绩算好吗?”
“当然好了。想想你刚开始的时候,画得一团糟,现在得了第三名,真是神速飞跃啊。”沈柯涵用夸张的语气说着,但看到以馨没有作声,他一下子蹦上窗台边的桌子上坐着,穿着破牛仔裤的两条腿吊儿郎当的前后左右的晃荡着,“你不会是为了这个在苦恼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简直就是庸人自扰了。你进步的速度比火箭还快,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当然,这里面有我的功劳。”最后,他不忘自夸一番。
“是吗?你觉得很好吗?那它距离一个画家有多远呢?”以馨无限惆怅的转过身子朝着教室,背靠墙壁上。
“画家?”沈柯涵睁大眼睛,像两个铜铃,怪声怪气的说,“什么叫画家?出名了就叫画家,不出名就不叫画家?现在这个社会,有钱就是画家,作家,歌唱家。你画得再破,只要用钱自己办上一个画展,然后花钱请上媒体一吹捧,网络一炒作,你成名了,你就是画家了。谁管你画的什么呀,看不懂最好,那叫高深。”
“你这是什么道理?”以馨听得像天方夜谭,但又有些恼沈柯涵的说词,仿佛侮辱了她心中最神圣的信仰,“你这样说是在侮辱那些大师们,轻视人家所付的辛血。”
“安同学你真纯的可爱。”沈柯涵笑起来,“你不会是想做一个画家吧?”
“是又怎么啦,还不许人家有梦想。”以馨嘟起一张嘴。
“允许允许。”沈柯涵捂着嘴又笑。
他那类似嘲笑的态度让以馨更恼了,她伸手拍了一下他的头,一下接着一下:“你这只死兔子,还敢笑我。”
“我没有,别打了。”沈柯涵举起手抵挡着。
以馨停了手,对他直翻白眼。
沈柯涵正了正色说:“你真想做画家?”
“那不然进美院作什么,我要用我的画笔把世间所有美好的事物统统画下来。”以馨充满了无限的幻想。
“那你不如做摄影家。”
“我觉得画下来才会有生命。”
“哎,安同学。进美院呢不一定是画家,画家不一定要进美院。这些靠天份的东西,并不会受固于某种形式。”
“那我们学画画做什么?”以馨一脸迷惑。
沈柯涵再次睁大眼睛,像看到了外星人,但随急又释然的笑了,谁叫这位安同学是一个不经世事的小女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