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以馨还是听清楚了,她吓了一跳,但其实她早应想到不是吗?瞬间惊讶之后,她镇定了下来,这件事情处理起来并非太困难:“他呢?他知道吗?现在……现在不可能要这个孩子的,对吧洁玲。”
洁玲闭了一下眼睛,一大串泪水滴落,她再怎么追求虚荣,她也只是一个20多岁的女孩子,从未经历过有一个生命在自己的身体里成长的女孩子,她痛苦的说:“他……他不管我。他拿了1000元钱让我自己去把孩子打掉。”她的难过并不只是是怀了孕,更是孩子父亲对她的冷漠和无情。像对待一盘脏水,急急的把她泼了出去。曾经的甜言蜜语,瞬间化作冰霜。
“什么?”以馨惊跳起来,内心愤怒着,“他还算是一个男人吗?自己的女朋友要做手术,他却可以冷漠置之不理。如此没有责任感的男人,值得你去爱吗?洁玲。”以馨痛心的说着。
洁玲咬着嘴唇看着以馨仿似有难言之瘾。
“洁玲,别伤心了。把这个男人的电话、地址给我,我去找他,让他承担他应负起的责任。”以馨义愤填膺的怒涨着脸,像一个正义之士就要挥剑指向邪恶的魔鬼。
“不。”洁玲像受惊的小猫咪叫了一声,眼里尽是慌张。
“洁玲你还不清醒呀,你袒护他做什么。他连最起码的责任都不敢承担,对你未必是真心的啊。”以馨抓着洁玲双肩摇着,痛惜她的糊涂。
“他是有妇之夫,他有老婆。”洁玲突然一下子大叫起来,瞪着以馨,激动着,“我做别人的情人,每个月三千块零花钱,我自己贱,贪图他送的名牌衣服,贪图他舒适的豪华轿车,贪图别人艳羡的目光。安以馨,现在你满意了吧。揭开我所有的伤疤你开心了吧。”
以馨睁大眼睛看着歇斯底里的洁玲,惊愕着张着嘴巴。事情的真像,确实出乎她的意料。她或许曾经以为对方是一个玩弄感情的花花公子,但从未向有妇之夫上面去想。她真的为洁玲的付出心痛着,可悲着。为了一身华丽,不惜自掉身价做情人。虚荣,它真是一条毒蛇,紧咬着爱它的人不放。
“哦,洁玲。”以馨忽然鼻子一阵酸楚,她将洁玲拥入怀中,散发出一种母性的安抚,她轻抚着洁玲的头,温柔的说:“什么都过去了,不要再难过了。明天我就陪你去做手术,结束这所有的苦难。”
“可是我,也什么都没有了。”洁玲喃喃的说,有些失魂落魄,“他说不要再去找他了。”
可怜的洁玲,到此都还甩不掉虚荣那条毒蛇,还对它期盼着。现在,以馨只能安慰,不想再往伤口上撒盐:“什么都不要再想了,好好的睡一觉。”
第二天,以馨陪着洁玲去做了人流手术。开始,俩人都不敢走进医院的大门,总以为会受到别人的嘲笑。可是见惯不怪的医生公式化的问着她们做无痛的还是普通的。洁玲一直不敢开口说话,以馨替她回答着选择了做无痛人流,她不想再让已经伤痕满身的洁玲更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