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恐慌、害怕,可是谁懂……
她是谁,叫什么名字,住在哪,家里有哪些人,她都不知道。
醒来,入目的是那些蓝眼睛,黄头的人(护士,医生)拿着奇奇怪怪的东西,就往自己走来,他们抓住她,她挣扎,哭喊救命,她好害怕、好无助,快要崩溃。
而这时佑陌林来了。
她居然能听得懂他的话,他轻言细语哄着她,那时的他仿佛就是她的救世主。
从那一天开始她就把他当成大海中唯一能救她的腐木,紧紧扒着不放,缠着他,粘着他,使劲讨好他。
任泪水流敞满面,站在人海茫茫中,仿佛没有一个是她的容身之所。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像无头苍蝇一样,等到她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进到寂静、昏暗,极容易发生危险的巷子里。
赶紧退回去,调头,四人都顶一头黄毛,背心,牛仔裤,大红运动鞋,盯着亦柒笑得特别****,嘴里还嚷着。
“跟着她那么久,居然没有想到她自己,得来全不费功夫。”
亦柒心中很害怕但强制镇定下来。
可是并不管用,她记起了佑陌林交代她的话,遇到危险一定要镇定,保持头脑清醒,这才有可能躲过。
双手微抖将身上值钱的东西都褪了下来以及米兰包包都丢到那群人面前。
“我身上的东西就这么多,你们拿去,我绝对不报警。”
中间的长得旷野,特别脸上狰狞的疤痕极吓人,他疑问问向身边的人,“她说什么?”
此时此刻的亦柒恨极自己从前把心思都放在佑陌林身上,没有好好学习法语。
被问到人摇头:“不知她吱吱歪歪什么。”
刀疤男人对此不再理会,使了眼神叫了两个人,上前朝着亦柒扑过去,而他蹲下来捡起地上名贵项链,手表,耳环,装进米兰包里。
亦柒彻底慌了,她真的想不到,他们既强劫还想劫色,在他们上前时,她朝着另一边没人把守的空隙狂跑。
跑了几步,就被人扯住头发拖拽回来,拉扯力太猛,她整个人都被弄倒在地,压到地上突出的沙子颗粒,摩擦破了裸露在空气的肌肤。来不及感受那疼痛,就被一个脏兮兮的痞子压住。
“救命!救命!”
她用力挣扎,手脚不停向压住自己的人抓去,踢去……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被亦柒挣扎时抓到了脸了。
一痛,忍不住大骂,一巴掌甩过去。
而他旁边的同伴立即上前擒住手,身上的布料一点点被人撕扯掉,亦柒痛哭了,绝望了!
感觉身上一轻,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突然被人拽起来,然后被一拳狠狠打倒,而亦柒也被人从地上拉起来,她看着模糊不清的影子慢慢变成于谦的脸。
所有的害怕,委屈都化成泪水,扑进他的怀里嚎啕大哭。
“小柒,你躲远点。”
于谦这时没办法安慰她,将她扯出他的怀里,推到远处,然后转身就和那些人对打了起来,整个过程发生不过几秒钟。
虽然于谦腿脚功夫还可以,但他并不是真的练家子,何况他对付的是几个人呢!
亦柒很着急,看到刀疤男捡起木棍,冲着于谦的脑袋打去,吓得亦柒直叫。
“于谦小心!”
但是还是迟了,木棍朝着于谦脑门打去,由于于谦自身条件反射的原因,抬手护住。
“啪啦!”的一声棍子断了,于谦也好不到那里去,脸色全白,嘴唇痛得已经黑紫了,冷汗湿了脸。
“于谦!”亦柒冲了上去,想看看他的手,可是并不敢伸手去碰,他的手被人活生生打断了,亦柒自责死了,如果不是自己随便乱走,也不会招惹到这群人。
于谦没和她说话,而是用没受伤的手,将亦柒扯到自己身后,尽可能保护她,亦柒更难过了,心中满满感动,他都这样了,都还不忘护住自己。
“我来的时候已经报警了!我也不怕和你们继续打下去,最后吃亏的一定不是我!”
于谦痛的声音带着颤栗,听言,那四人对视一眼,拿起亦柒的包包,朝着他们唾了一口口水,看来是选择离开了。
顿时于谦松了一口气,手上传来阵阵麻痛,忍了下来,轻声对着亦柒道:
“小柒,别哭,你这样哭得我伤口更痛了,你和我先去医院把各自的伤口都处理下好吗?”
“嗯!”
亦柒吸了吸鼻子,将泪水忍下,走到于谦没受伤的手那边,扶着他离开昏暗的巷子。
在他们离开不到一分钟,一群黑衣服装的人,占具了整个巷子,佑陌林眼神幽深望着,下属举在他面前几厘米的布料。
“柒柒……”冷冷一笑“居然没想到整个巴黎还有人敢挑战他的!”
佑陌林捏紧青色的布料,浑身散发戾气,对着周围冷冽下命令“查!”昂首阔步带着人离开。
亦柒突然转身离开,是他无法意料的。
她害怕的摸样,让他很不安,便追了出来,只是那么一转眼而已就看不见她的身影了,他没想到亦柒跑起来,居然那么快。
安迪十分惊讶,难以置信他居然看到佑陌林为那个烦人精暴怒。
转念一想,烦人精再烦可是对外来看。她就是他们的人,上门欺负自己的人,这不是打他们的脸吗?
亦柒上完药,赶紧去找于谦,也不知道他手断的伤,对他以后的生活有没有影响,否则这辈子她都愧疚不安。
站在门口,目光从外探进去,医生好像还在为他接骨,顿时不安的在门边走来走去。
“老大!”
安迪唤了声在前面站立不前的佑陌林,前面不就是凯瑟琳吗,怎么他反而停住不前了。
“安迪,以后安排由你人手去保护柒柒。我还有事,先走了。”
“哎哎,老大,老大……”
可是佑陌林越走越远,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停顿一秒,安迪忍不住叹了口气,“不是说风就是雨,这两天老大是怎么了?”
电梯的数据,一点点变化,面部平静,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将手放在心口旁,喃喃自语着,“占有欲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