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不会杀你！还是以为，你是羽国的太女，我就不敢杀你！”
欧阳雪用力，手中的长剑划破了她白皙的皮肤。而他眼中还在继续运量着风暴。该死，他多希望，那些都不是真的！他多希望，做那些事的，不是自己。
“做都做了，还怕别人说不成。你们这些男子真是奇怪。”玉麟瘪嘴，也不管还在流血的伤口，也不顾及脖子上的利刃，也不害怕欧阳雪，就这样和他对视。
“你！”
“很好！”欧阳雪收回长剑，沙哑的声音似乎如哽咽一般。眼中的落寞，让人看着揪心。
“……”玉麟这时候，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果然都是好奇心惹了祸。
凤千寻和欧阳雪之间的恩怨与她何干？她没事，将这些事情扯出来，不是要闹得大家都难堪吗？
“我，没怪过你。”凤千寻忽然说。她抬头望着欧阳雪，“我仔细想了想，我没理由怪你。而我，对你最多的，是愧疚，还有亏欠。以前，我害了你那么多，现在你只是讨点利息罢了。”
凤千寻永远不会忘记，当年的枫启是怎么死的。
他是被活活用铁钩吊死，尸体被人挂在城墙之上。
他本来可以不用管她的闲事。他本来不属于这次战争。他是那场战役里，最无辜的牺牲者，而他的惨死，是凤千寻一手造成。
这个人，从来都是守在她的身边，不管她厌恶也好，冷漠也好，他总是用自己的方式来保护她，来对她好。
所以，凤千寻即便是怪天下所有人，都唯独不会怪他。
“还有，我父母的死怪不了你，当年欧阳家对图臧势在必得。即便不是你，也会派别的人来抢夺，而结果，或许会比现在更糟糕。”
“至于我的腿，我其实也不在意。只要还能再见到你，这些都是值得的。”凤千寻笑道。
在曾经，她也曾幻想过，枫启没有死，她看到的都是假象。而只要枫启活过来，她就是毁了天下也愿意！
可那在时候，即便是凤千寻想毁了天下，毁了那个国家，枫启照样回不来。
直到她意识到枫启真的死了，那个傻傻对她好的人，再也回不来的时候，她后悔！
她好后悔当初为何要这样冷漠，她好后悔以前没有对他好一点，再好一点……
她本以为这些会是她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疤，永远无法淡忘的痛苦，可是现在，她还可以弥补。
枫启还好好活着，作为欧阳雪活着。
所以，不管他做了什么，凤千寻都不会怪他。因为他是枫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得枫启。
“我知道。”说不出欣喜还是苦涩。欧阳雪收回剑，低下头。
欧阳雪感动凤千寻那句，‘只要还能见到你，那些都是值得的。’可他也懂得，那只是凤千寻对他的亏欠。
她心里爱着的，只有——慕北莫！
慕北莫忍不住紧紧握住凤千寻的手，没有说话。
不管是亏欠也好，喜欢也罢，这一辈子，他都绝对不会放开她的手。欧阳雪，我可以忍你的所以，只要你不从我的身边带走她。
